“柳老頭,你今天是吹的什麽風啊?怎麽突然想起我來啦?”夏一凡笑笑,靠在他的肩上,撒嬌道,“你都不想我,人家可想你啦!”
柳老頭笑得胡須亂顫,“哈哈,爺爺這不是看你正談戀愛嗎?就多給你們年輕人一些空間,便不去打擾你。”
“哎喲……老頭,你在我心目中也一樣很重要哦!我可不是一個見色忘義的人。”夏一凡口口聲聲替自己洗白。
“是嗎?”
“當然。”
“嗯,丫頭,那你跟爺爺說說,方小子對你可好?”
“比爺爺和爸爸還差點。”她比了個小拇指。
“有這回事?那不行,絕對要比我們好才可以。”柳岩海嚴肅地說道,“丫頭,將來你可是要跟他過一輩子的,如果他對你不好,那爺爺建議你,趁早了了這段感情。”
“為什麽呀?”夏一凡急了,“爺爺,我剛剛隻是開玩笑而已,他對我好得不得了!”
柳岩海開懷大笑,“哈哈,還說什麽爺爺重要,你聽聽你自己說的,這足以證明他對你來說最重要。”
夏一凡紅著臉,“也沒有啦!”
“嗬嗬……”柳老頭摸摸發白的胡須,沉聲道,“丫頭,爺爺跟你說個正事。”
“嗯?”夏一凡往嘴裏扔一顆葡萄,嚼著說,“你說。”
“今天向東來找我了。”
夏一凡表情淡淡的,沒多大起伏,“哦,找你談什麽?”
又吃一顆葡萄。
“你猜猜。”
她吐出葡萄籽,拍拍手,“這倒不用費多大腦力猜,靳向東是生意人,找你自然是談生意。”
“嗯。那你猜他說了什麽?”
“嗯……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他的心思比海還深,我猜不準。”
柳岩海點點頭,“倒也是。其實,他來是跟我商量,問我要不要做鞋子。”
“做鞋子?這點倒是讓我感到意外。”她沉思片刻,“上次比賽中吉恩不是也得了名次嗎?我聽說他們還獲益不淺,怎麽還惦記著衣舍啊?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貪得無厭?”
柳岩海看了看她,笑得諱莫如深,夏一凡問,“老頭,你看著
我做什麽?”
柳岩海笑了笑,“我看你現在說話,底氣倒是足了不少,對他的批判也不會嘴軟嗯?”
夏一凡哎了一聲,“嗨哎~老頭,你還是別調侃我了。我隻是……”有些事她隻是不想提罷了。
夏一凡不知道,也有些人跟她一樣看穿不說穿。
說到底,他們都是為了自己的人著想罷了。
她為了姐姐,不能拆穿靳向東的野心。
夏誌國為了她們,甘願在方燁華麵前背黑鍋。
方燁華為了她,不計前嫌。
就是當初,夏藝馨也為了她,頂著流言蜚語嫁給靳向東。
如今靳向東為了夏藝馨,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在各自的內心世界掙紮、反抗,最後向自己的最愛妥協。
可是,總有一個人會壞了全部人的美好。
“好了,不說了,爺爺答應你,以後將此事翻篇,免得你這傻丫頭又開始犯傻。”柳岩海端著一杯茶,喝了一口放下,“那你能不能給爺爺說說你的想法?”
夏一凡托著下巴想,“難道是因為天威?”
那麽就是說,靳向東想對付方燁華!他果真是這麽想的。
猶記得上次她被綁架一事,還有在雲城的事,莫非這是真的?
她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以至於她每每想起來之時都覺得頭疼,可是,這種事她又不能向靳向東或方燁華問個明白,如果不是,那麽豈不是誤會他們,如果是,那麽豈不是促成他們?
柳岩海眯了眯眼,聽夏一凡問,“爺爺,你是不是也這麽認為?”
柳岩海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丫頭,不是。爺爺起初也跟你這麽想,我也不知道靳向東跟我說的到底是真是假,或是半真半假,但我也懷疑,那小子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他竟然向我舉薦藝馨來當設計。”
“姐姐?”
柳岩海點點頭,“我畢竟是老了,你們年輕人的心思我猜不透,也懶得猜了。”
“這關姐姐什麽事?”
“或許,他是真的疼愛你姐姐。我聽說,藝馨最近為了她以前的一個老師連家都顧不得,或許他是不想她胡思亂想,所
以找件事給她做。”
“爺爺,你是怎麽知道這事的?”她以為,靳向東會把這則消息壓下去呢!
畢竟有關乎靳家的顏麵,難道靳平山也不管?
“現在的狗仔那麽厲害,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捕捉到。
“嗯。”她想了想,說,“爺爺,我有些事要跟姐姐談談,就先走了。”
“好,不過丫頭,吉恩和衣舍合作的事,你先別告訴方小子。”柳岩海還是有些顧慮。
莫非爺爺知道什麽?這是夏一凡一開始的想法,不過她相信爺爺這麽做也是有他的想法,於是就爽快地答應了,“好,爺爺,那我先走了,拜拜!”
“嗯,路上小心。”
“哦了。”
……
夏藝馨接到夏一凡的電話時,正好在醫院照顧蘇喬逸,考慮到他要靜養,遂輕步地走到病房門口,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是他嗎?”蘇喬逸口中的“他”自然是指靳向東。
夏藝馨腳步一滯,搖搖頭,“小凡。”
“哦。”蘇喬逸明顯鬆了口氣,明知道這樣霸占著她不好,可是這陣子的陪伴讓他恍惚生出一種錯覺,他覺得夏藝馨才是他蘇喬逸的妻子,不然,有哪個女人會這麽盡心盡力地照顧他?
這麽想來,他是真的越來越離不開她。
“你餓了嗎?我幫你燉了鍋粥,你還是趁熱喝了吧。”說著,夏藝馨就走到床邊替他盛粥。
“藝馨。”蘇喬逸輕輕地握住她的手,“我不餓,我隻想和你聊聊天。”
夏藝馨下意識地縮回手,“不喝那就晚點餓了喝。醫生說你需要多休息,不能太過勞累。”
蘇喬逸訕訕地收回手,沉吟道,“藝馨,是不是你現在都不想和我說話了?”
夏藝馨搖搖頭,“不是。我隻是希望你能夠早日康複。”
蘇喬逸苦笑,“早日康複,你就可以早日離開了是嗎?”
夏藝馨無言以對。
“我知道了,我會聽你的話早日康複。”
夏藝馨的心一緊,欲言又止,既怕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再次給了他希望,又怕說出的話太過傷人,在他傷口撒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