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凡!”
“喂……”她剛剛哭過,說話的時候帶著很重的鼻音,還略帶點委屈。
“凡凡呐~你怎麽了?誰欺負你了?”宮翼銘瞬間就沒了脾氣,本來沒打之前是想好好教訓她一頓,打了之後就想好好教訓那個欺負她的人一頓。
“小宮宮……”夏一凡吸吸鼻子,斷斷續續地說,“小宮宮~~我~”
聽到宮翼銘的聲音,她就不由自主地感到委屈。
因為她深知宮翼銘可以依賴!
“凡凡呐,別哭哦~你告訴我誰欺負你了,我保證把ta揍扁。”宮翼銘狠狠地說道。
“沒,我感冒了。”她抽出紙巾,使勁地擤了鼻涕,“還有,你就愛吹牛。要是真有人欺負我,等你回來,那人不是跑了嗎?”
“真的?”可是,宮翼銘明顯感覺她是真的受了委屈。
根據小時候的經驗,她平時受了委屈就會倔強,要是平時小打小鬧她就裝無辜,使勁地耍賴。
可是她現在不哭不鬧,說明她就是受委屈了。
“恩,你說除了你還有誰能欺負我?”夏一凡想,很好,現在還多了一個方燁華。
這話相當中聽,宮翼銘笑得跟一隻小狐狸似的,“凡凡呐,可我也不敢欺負你呀!”
“討厭~”她癟癟嘴。
“你才討厭呢~我之前跟你怎麽說的,讓你每天兩通電話,你是怎麽做的?”宮翼銘開始抱怨她的不公。
“宮宮啊~那是因為。”她又擤了一下鼻涕,“因為我最近在忙春夏季時裝秀呢。”
“哦,這個我之前就有聽說。怎麽樣啦?”宮翼銘穿著一套絲絨的睡衣,悠閑地躺在大床上,袒露的胸膛很挺括,顯而易見的肌肉硬邦邦的。
要是夏一凡見到,非得抓著他數腹肌不可。
“應該是我贏了。”那個時候她跟方燁華剛吵完架也沒多少心思看秀,到最後宣布名次的時候她就直接走人了,其他人猜到她心情不好也不敢打擾她。
“應該?”宮翼銘笑了,“那到底是說你自信好呢?還是說你不
自信的好?”
“不知道。”她一手支著腦袋,“我隻知道我作品展覽完畢之後現場掌聲一片。”
“那豈不是一點懸念都沒有?”
“恩……誒,你現在怎麽樣了?”她關心地問。
“還能怎麽樣,就那樣唄。”宮翰林都不肯他回國,他在馬來又沒幾個知心的好友,所以就隻能整日忙於社交和學習公司的管理。
“你就好好學吧,將來這些東西都是要你去管,你現在不好好掌握,恐怕到時候被人踢了也不知道。”夏一凡還是知輕重的。
“嗯嗯,知道啦!”宮翼銘也沒理由拒絕,畢竟宮翰林就他一個獨生子,他不子承父業,難道還要拱手讓給他人咩,現在玩也玩夠了,他是該收收心好好認真奮鬥一把,至於造型師的頭銜嘛,能做就做,不能做就當作業餘愛好玩玩。
所以說,夏一凡很舍不得這麽好的一個閨蜜將來“嫁”人了勒,你說宮翼銘真的是十足的好男人,就是說話有些拿腔捏調,但這個可以改的嘛。
“嗯嗯,你能這麽想就對了。”夏一凡突然想到他正兒八經當上總裁的那天,“誒,宮宮啊~你說,如果將來你當總裁了,你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說話不著調啊?”
宮翼銘一聽明白了,敢情這丫頭在損他呢,不就是變相說他娘娘腔嘛!哼~“對了,凡凡呐~你對夏氏有什麽想法?”宮翼銘突然問。
“想法……”她揉揉太陽穴,似乎一提到這事情就傷腦筋,“我覺得我還年輕,暫時不想想那茬。”但夏氏始終是她心裏頭一塊隱患,自從知道靳向東對夏氏虎視眈眈,她就沒有一刻感到安寧,雖然現在姐姐跟他很好,可難不保他不會對姐姐下手,萬一姐姐受他迷惑,一時做錯了事幫錯了人,將夏氏拱手與他,那就麻煩了。
宮翼銘不笨,憑他家與夏家多年的交情,他多少也對夏氏有些了解,也猜到靳家提出和夏家聯姻可能跟夏氏有關。
“小凡凡,你老實說,你當初逃婚是不是跟夏氏有關?”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很久,想來想去可能這個答案最想得通。
當初
夏一凡那麽喜歡靳向東,一個人愛了另一個人那麽久,可突然間說逃婚就逃婚,這說明什麽?而且最讓他覺得蹊蹺的是,為什麽靳向東在夏一凡逃走後立馬就娶了夏藝馨?
這麽一想,一切都開明許多。
“恩。”如今她可以大大方方承認了,“當時我聽到他說要吞並夏氏。”
沒錯,當初她聽得一清二楚。
那天她本來興匆匆地要去找他吃飯,當時海陸說不能在結婚前一天出去,可是她也去了,沒想到就被她聽到靳向東和靳平山的談話。
這之後她一氣之下逃跑,當時她還很愛靳向東,所以不忍心拆穿他,她以為她逃跑會因此而挽回靳向東的心,可他卻依舊逍遙快活。
真是傻!
現在想想,哪怕沒有當初那麽傷心和痛苦,但以她的性子還是會永遠記住,記住曾經的自己是多麽的傻。
“那馨兒怎麽辦?”這也是宮翼銘最擔心的問題。
“我不知道,小宮宮,怎麽辦?一開始我就應該告訴大家靳向東的陰謀,可是現在姐姐陷入其中,如果我告訴她會不會破壞她現在的美好。”夏一凡懊惱地說。
宮翼銘擰緊眉頭,但是這肯定的話他不能說出來,否則就是唆使夏一凡去破壞夏藝馨現在的生活,他也知道夏藝馨之前過得多不容易。
“小凡,我覺得這事情隻能旁敲側擊了。”
“旁敲側擊?”夏一凡想,興許這也是個辦法,讓夏藝馨有個心理準備,或是有防備之心也好。
“恩。依我看,靳向東也不敢對馨兒下手,看他那小樣也有幾分真情流露,而且……”而且靳向東對你還有一絲愧疚,但這話他不知道該不該說,也許小凡還對靳向東餘情未了怎麽辦?他說了豈不是助長她的煩惱滋長。
“而且什麽?”
他斟酌著說,“而且他們現在有一對雙胞胎,靳向東也不敢貿然去破壞這份美好。”
“但願如此。”
其實他們心裏明白人心隔肚皮,一旦那股邪惡的欲望又瘋狂地蔓延,到時候後果也不堪設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