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哥哥,謝謝哥哥。”小女孩一直在跟她致謝。

她怕自己再看下去會哭,哽咽著不說話,走了。

旁人路過的時候對她另眼相看,剛剛覺得她“窮凶極惡”的模樣現在看起來也舒坦許多。

不過,她也不稀罕這種認可的眼神,她隻是憑自己感覺做事罷了!

有一個大媽好心地來跟她說,“小夥子,你有善心大媽也不阻止你,但是現在世風日下,你可別輕易相信別人?”

“大媽,你怎麽這麽說?”

“嗨唉,你沒看新聞嗎?現在這些組團來賣同情的人多了去了,你可別輕易上當。”

“大媽你是說剛剛那些人是騙子?”

大媽對她眨眨眼,意思是讓她不要說那麽大聲,“噓~我也是猜測的。”

“嗬,那你就是沒證據了?沒證據就不要亂說,還有啊,就算他們是騙子,小爺我樂意賞給他們怎麽樣?不像你們這些人,自己不掏錢就算了,還挑唆別人也不要做善事。”

大媽駁她,“誒~你這小夥子,大媽好心提醒你,你還這麽說我?”

“好了好了,小爺知道了,以後注意點就行。”她擺擺手不去理會那個大媽。

大媽瞅她一眼,悻悻地離開。

她想,這種事情如果要問個誰是誰非,那是不可能的,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立場不一樣,怎麽可能做到一致呢是不是?

…………

夏一凡坐在旅館的門口,坐在矮板凳上,前麵放一張稍微高一點的凳子,上麵隔著一碗酸菜牛肉麵,一隻手拿著孔明扇,一邊悉悉簌簌地吃著麵,一邊給自己扇風。

而她的後麵是電力人員正在搶修電路,這畫麵感怎麽看怎麽違和。

“哇~這味道,夠酸爽!”她閉著雙眼正在回味無窮。

韋仁修來到的時候,正好看著她大汗淋漓的樣子,一邊喊著酸辣爽,一邊拿著扇子搧,他都忍俊不禁了。

最後一口湯喝下,她舔了舔唇、伸個懶腰,再拍拍肚皮。

“吃飽了?好吃嗎?”他轉著輪椅過來。

她又恢複了以往的冷酷模樣,“你幹嘛來?”

“找你聊聊天。”

“我們有什麽好聊的。”她還酸他,“你那麽有空,幹嘛不去找你饒姐呢?”

韋仁修搖搖頭,但笑不語。

“誒,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她問。

他舉起手,點了點手腕。

“哦?”她驚奇地看著自己的手表,“原來還有這功能。”

“所以你要好好珍惜它知道嗎?這塊手表我可從來沒給過別人。”

“真的?”她就喜歡第一手的東西,好吧,雖然到她手裏是二手貨。“誒,這個也是你自己弄的?”

“恩。”

她好奇,“為什麽你老是弄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呀?”

他一根手指輕輕地點了點大腿,然後問,“那你為什麽要剪光頭?”

她摸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嘻嘻,喜歡唄。”

“恩,我也喜歡。”

她噘嘴,“切~強詞奪理。”

他微微一笑,跟她並排坐著,後麵是吊著一個搶修人員。

這畫麵,自己想象。

她偷偷地瞄了他一眼,他不說話,那她也不說話。

過一會兒,他說,“你以後不要那麽說饒姐知道嗎?”

她咬唇,他還是開口了嗎?哼哼~就說這兩人有貓膩。

他歎口氣,“饒姐是寡婦。”

一句話不輕不重,卻像一把錘子猛擊中她的胸膛一般,讓她呼吸一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