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貝蕾被戳中了心聲,心裏一口惡氣沒地兒撒,還想找夏藝馨麻煩。

夏藝馨先下手為強,“徐小姐,我勸你最好別在公司裏耍花樣,否則傳出去對我們倆的名聲都不好。”

徐貝蕾不甘心卻又拿她沒辦法,不過想想自己都打她一巴掌了,這氣也還順了點,反正嘛,以後有的是機會,不怕折磨不死她。

夏藝馨趁著無人之際偷偷地跑進洗手間,用冰冷的水洗臉,嬌嫩的肌膚一下子紅了起來。

“夏藝馨,你這是何苦呢?!”夏藝馨有時會想,為什麽她要這麽執拗?如果當時選擇和靳向東在一起,小凡那邊她也不是沒辦法解決的,可是她還是把靳向東推開了。

想到自己坎坷的命運,一顆心久久不能恢複平靜。

到底是命運多舛還是她自作自受?

“往後該怎麽辦?”冷水和淚水一起掛在臉上,怎麽也洗不掉她的滿臉愁容。

靳向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去理她,他不是不知道徐貝蕾會找什麽樣的借口為難她,他是有辦法幫她的,可是如果他真的去幫她,好像就不能使他自己痛快。

說到底,都是愛跟自己較勁的人,卻又在無形之中傷害了自己所愛的人。

……

還剩下2天就要過年了,今年的一年比往年任何一年都過得五味雜陳。至少在韋仁修的心裏是這樣想的,原來一個人不出現則已,一出現就會打亂所有的步調。

他認識樊少柯隻不過才兩個月,卻不想要花更多的時間去忘記他。

很快他也要回青城了,那麽就在這年尾的時候許願,但願能再遇見“他”。

饒一現在還會時不時地來看他們,隻是比往日的頻率要少很多,秦武想去找她也沒辦法,有些時候是缺少勇氣,有些時候是工作太忙碌了。

就這樣,所有的人都按著自己自以為是的基調過日子,殊不知有時候所有的熱情都在這看似不緊不慢的時光沙漏裏冷卻。

而就在過年之際,司馬卻突然帶著慕千雪出現了,這對現在受困的韋仁修他們來說無疑是如虎添翼,在他們最需要人的時候,他們的回歸給了韋仁修無窮的力量

其實,最高興的當屬秦武,他的好兄弟好基友司馬回來了,他以後就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因為修哥現在滿腦子都是樊少柯,哪裏還有空理會他勒!

寶寶心裏苦,寶寶要傾訴。

司馬在看到韋仁修之後久久緩不過神來,還是韋仁修的一句話令他回過神,可他的目光還一直緊緊地粘著韋仁修的臉,連秦武都笑說第一次見他這麽失禮。

“司馬,小雪呢?”韋仁修問。

“哦,呃,修哥,小雪她現在在自己的公寓。”司馬啞著嗓音說。

一個月以來,司馬不分晝夜地尋找慕千雪,直到一個禮拜前才找到她並且一直說服她一起回來,就這樣整整花了一個禮拜時間做思想工作,慕千雪最終才答應他回來。

“司馬,你辛苦了。”韋仁修感激道,“小雪的事情就交給我。”

“嗯。對了,修哥,弑刹幫現在……”

“你這段時間不在發生了很多事情,以後讓小五慢慢跟你說,你剛回來好好休息,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這段時間為了重整勢力,韋仁修出動了很多人脈,大部分都是之前他幫助過的朋友,這些人出資出力,終於為他日後卷土重來奠定了基礎。

“嗯。”

秦武在旁笑嘻嘻地看著司馬,“司馬兄,你能回來真是太好了。”

司馬笑笑,一看到秦武他的心情就莫名地轉好,這大概是因為他們倆在一起,一定是基情滿滿的吧!

韋仁修開懷一笑,一掃最近的陰鬱,“如此最好,隻要咱們三兄弟在一起,一定會所向披靡,勢如破竹。”

“修哥,司馬定當全力以赴。”司馬信誓旦旦地說。

“嗯!”

“修哥,小雪那邊……”

“小雪的事情你放心,我會找個時間和她好好說說。”

“修哥,小雪她在外的這一段時間受到很多委屈,要是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幫她走出那段陰影。”司馬知道,他就是說上千言萬語也抵不過韋仁修的一語成箴。

“我知道了。”韋仁修也是心力交瘁啊。

愛我的人我不愛

,我愛的人不愛我。

“謝謝修哥。”

秦武拍拍他的肩膀,“司馬兄,看來今晚咱兄弟倆得喝一杯。”

都是為情所困啊!

司馬牽強一笑,“好,不醉不休。”

韋仁修轉過身,“算我一份。”

“哈哈。”大家相視一笑。

所謂的兄弟並非要血緣想通、一脈相承,隻要你懂我、我懂你,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四海之內皆兄弟也!

其實,沒有愛情又如何,別忘了有親情和友情。

說起來,慕千雪當時去找韋仁修,不想半途被易安攔住,當時易安告訴她韋仁修已經死了的消息,她心灰意冷之下遠走他鄉,躲在了S城一個小村落裏,本來想就此好好過自己的小日子,從此相忘於江湖,豈料司馬找到了她,並且說服她一起回來找他們。

現在她已經確認韋仁修沒死,終於可以安心離開了。

收拾好行李動身,韋仁修就從她的背後出現了,“還想著離開嗎?”

慕千雪轉過身,怯怯地低下頭,“修,我……請你讓我離開。”

“我不。”韋仁修走上前攔住了她。

慕千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慢慢地把視線從他的腳一點一點地往上挪,“修,你……”

“小雪,你好好看看我。”韋仁修含笑地看著她,輕聲細語地說,“看著我。”

慕千雪眨眨自己的眼睛,她不哭的,從來不哭,她的眼淚早在很久以前就掉光了的。

可她還是緩緩地淌下一滴眼淚。

“傻瓜,哭什麽?”韋仁修的聲音很溫柔。

“修。”慕千雪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慢慢摸上他的臉頰,原來他臉上的那道疤根本就不存在。

“對不起,我騙了你!當初出任務的時候我根本沒有受傷,那隻是我為了掩人耳目才迫不得已做假。”

“那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地是你還活著。”

“嗯!那你可以答應我你不走嗎?”

慕千雪看著他,有片刻地失神,然後問,“那你可以給我一個不要走的理由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