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吉恩的合作結束之後,夏藝馨整日呆在家裏無所事事,加之最近和夏一凡的關係鬧得有些僵,導致她經常胡思亂想,做什麽事都心不在焉。

但有句箴言說得對,“生活不是林黛玉,不會因為憂傷而風情萬種。”

她雖然生性柔弱,但也不至於扶風弱柳,不堪一擊。

夏藝馨最感興趣的就是畫畫,由此她將注意力轉到這方麵上,打從和靳向東的關係好了之後,靳向東更多地會從小事上去關心和體貼她,還特意為她建造一間畫室。

說起這事,前陣子回去夏家吃飯的時候,才聽到夏誌國告訴她說靳向東在設計畫室之前還特地跑去向他學習了呢!大概就是問她喜歡什麽風格、色彩等等。

想到這裏,就不由得感歎她和靳向東好不容易回暖的關係現在又變得僵硬,有時候說不到兩句話就沉默,常常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靳向東剛從夏一凡那裏吃了癟回來,此刻又不見夏藝馨,按平時她早早地就在客廳等他回來了,現在好像是刻意在躲避他。

靳向東煩躁地扯開領帶,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端起桌上的涼白開一飲而盡。

夏藝馨走過去搶過他手中的玻璃杯,小聲說,“你胃不好,別喝這個。”

靳向東一把將她拉進懷裏,紅著眼問,“你還知道關心我?”

一股濃鬱的酒氣撲鼻而來,夏藝馨排斥與他親近,微微推開他,“你身上的酒味太重,我去給你放水洗澡。”

“夏藝馨!”他好像忍了很久終於要爆發了。

夏藝馨的沉默換來他更大的怒氣。

“你為什麽突然間變沉默,你忘記你說過什麽了嗎?”靳向東質問道。

當初是她說了要他珍惜她的!他做到了,可她卻反悔了。

難道那些話不是誓言,隻是逢場作戲的謊言嗎?

“當初說過的話你就忘了吧!”夏藝馨不負責任地說。

靳向東怒極反笑,“夏藝馨,你太天真了,你以為我就那麽容易糊弄嗎?”

“我知道你不好糊

弄,可是你還是被我糊弄了不是嗎?”夏藝馨風輕雲淡地說道。

“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牙尖嘴利了?”靳向東鬱結。

“這本來就是我。”

“我恨不得將你揉進我的骨血。”話一說開,連他自己都被嚇一跳,原來他愛她愛得那麽深。

靳平山說過,人一旦動情就等於自取滅亡,看來他離那天不遠了。

“你言重了。”現在的她說什麽都油鹽不進。

“好、好!我知道了。”靳向東將她推開,“夏藝馨,是你逼我的。”

“向東,我想我們應該要分開一段時間,好好想想我們該怎麽做?”

靳向東像瘋子一樣大吼大叫,“夏藝馨,你什麽意思?你是不是還要考驗我什麽?”

“我沒有想要考驗誰的意思,我隻是覺得我們不合適。”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言不由衷。

她對夏一凡有多疼愛就有多內疚,她現在就認定自己和靳向東的快樂是建立在小凡的痛苦之上。

“你以為你現在和我離婚,我和小凡重新在一起,這樣你就覺得合適是嗎?”靳向東真覺得這女人是個天字一號大傻瓜,“你以為我和小凡在一起會幸福嗎?你以為小凡真的那麽愛我,會想和我在一起嗎?”

他從來不覺得夏一凡有多愛他,如果夏一凡愛他,為什麽從來沒有爭取?難道僅僅因為夏藝馨是她姐姐嗎?那好,既如此,那不是更能證明小凡已經原諒她了嗎?她還要糾結什麽!

唯獨夏藝馨這個笨蛋才會抹不開麵子。

“向東!”

“夠了!”靳向東生氣地掀桌子,“夏藝馨,我終於明白,我在你心目中根本就不重要。這麽說來……你是真的,你心裏從來都沒有我。”

夏藝馨瞳孔一縮,瞪眼看他。

“是不是被我猜中心思了?”靳向東忍無可忍,“夏藝馨,你別想瞞著我,你實話實說,你是不是還在偷偷地調查蘇喬逸的下落?”

夏藝馨猛然站起身子,懷疑道,“你派人跟蹤我?!”

靳向東指

著她,“夏藝馨,你看清楚誰才是你的男人!”

夏藝馨對他很失望,狠心道,“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對蘇老師絕對沒有二心。”

從前對蘇喬逸的感情不過是曇花一現,現在她已經放下了,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而且她也很清楚現在自己愛的到底是誰。

可是她卻將愛的人推開。嗬~這大概就是造化弄人!

“你撒謊!你說得倒輕巧,那為什麽你還要調查他的下落?!”

“我沒什麽好說的!”現在他在氣頭上,她少一句就能少惹一些麻煩。

她隻是期望能夠和平解決他們和小凡之間的事,怎麽又扯上一個無辜的人呢?

可是她的忍讓卻被他當成默認!

“夏藝馨,枉我還想和你過一輩子,原來你就是這麽回報我的?”靳向東大怒,“好,好,我明白了。”

“向東,我們都是成年人,一碼歸一碼,別把無辜的人扯進來。”

“夏藝馨,婚姻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你何嚐不是把一個不相幹的人牽扯進來?我們的婚姻既成事實,你還在糾結什麽?!”

“小凡不一樣,我沒辦法看她把我們當作仇人。”別人永遠不會理解那種感受,被自己在乎的人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待自己,那種感覺如芒在背。

“夏藝馨,你是不是覺得跟著我受委屈了?你是不是在報複我當初那麽對你?!!你覺得你自己對我真的那麽重要嗎?我告訴你,我靳向東還不至於對一個女人死纏爛打,我愛你的時候可以把你當成手心的寶,我不愛你的時候也可以把你當成一根草。你聽著!夏藝馨,你不過是我一顆棋子,從前是,以後都是!這段時間就當作我們誤入歧途,以後我們再也沒有任何瓜葛。”

靳向東一口氣說了出來,一字一句如烙印一般一點一點地腐蝕她的肌膚。

“還有,你給我聽著!從這一刻起,我們恢複以前的關係,我叫你做什麽你必須做什麽,你別指望離婚,我,靳向東要和你互相折磨到永遠。”

我要和你互相折磨到永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