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再擔驚受怕。不過,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現在這麽多人,他一個人的能力有限怎麽打得過他們?隻是該怎麽辦才能讓敵人都露出狐狸尾巴呢?

韋仁修想到縱火!

為今之計,他已別無他法,如果不把他們都逼出來,那麽這裏便到處都是埋伏,一不小心他就踩中地雷。

“快打起精神來!”突然,有人細細碎碎地在說著話。

韋仁修躲在小院的樹邊上偷偷觀看,這群人現在是明擺著鳩占鵲巢了,他們是何來的自信?難道他們把這裏當成是十年前的古鎮,可以這麽地大張旗鼓、橫行霸道?!

“上頭交代我們在這裏埋伏他們,結果連個鬼影都沒見著。”另外一個人抱怨道。

“噓……”

韋仁修背著他們走近,各拍了一下他們的肩膀,兩人轉身之際,他迅速地朝其中一個揮拳,另一個腳踢,不出須臾二人便被撂下。

他將二人藏在樹叢裏並沒收了他們的槍支,左顧右盼一番,跟著便偷偷摸摸地趕到別院的廚房,他很快找到柴油和打火機,不一會兒,整個廚房都是汽油的味道,他捂口走了出去,然後將手上的打火機一甩,“噗”的一聲,是打火機碎裂的聲音,緊接著就是越燃越旺的大火。

所有人為之一驚,瞬間兵荒馬亂地趕著逃亡,抑或是捉他。韋仁修見狀欲將趕去自己的書房,卻不想被突然殺出的一群人困在原地,一時間槍林彈雨“咻咻”落下,好在他反應也快,進能攻、退能守,並且還能連連反擊,無一不中。

韋仁修不敢大意,趁著那頭正在焦頭爛額之時,他藏在了暗處,一瞬間現場又恢複了安靜,經過這次教訓,那些人也不敢再大意,鎖定了目標後就在這一帶逗留,守株待兔。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他剛剛被子彈擦到的手臂上的傷正“滴答滴答”地淌著鮮血,由於剛剛的身體負荷過重,他現在隻能勉強撐住。

火勢越來越旺,韋仁修喘著粗氣,咬咬牙衝進燃燒著的廚房,他這麽做是冒險的,但是也是逃出他們手裏的唯一辦法,現在另外

三麵都被他們占據,隻有這一麵是漏洞了。

“他跑進去了。”有人在對麵喊。

接著有人命令道,“所有人都聽著,快去將四周都包圍起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當他們趕上來的時候,韋仁修早就借著破爛的窗戶逃了,他一身狼狽地逃了出來,臉上烏漆麻黑,那額角上的鮮血卻是紅得嚇人,白皙的手臂混著鮮血和汙泥,那是剛剛為了擋一塊從屋頂上墜下來的木塊造成的。

“人呢?”他隱約聽見後頭有人在叫嚷。

“快,救火!”

韋仁修趕到書房,沉重乏力地打開通往地下室的機關,在進去的前一刻,他故技重施,一把火將書房消亡殆盡。

韋仁修萬萬沒有想到,他竟以這種方式結束了他曾經生活了七年的地方,這份沉重的痛苦在他心中刻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

“修哥、修哥。”

“修老大。”

“阿修。”

韋仁修半夢半醒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自昨晚那場大火過後,他的眼睛被煙熏傷受到很大程度上的影響,短時間內是會出現視力下降的情況。

“我……”他發現就連說話都是個問題。

猶記得昨晚上他咳嗽了很久,現在都說不出話,想必這都是後遺症。

“修哥,你別動,你昨晚受了很重的傷,現在需要好好休息。”秦武的臉上是抹不去的擔憂之色。

“我……我在、我在哪裏?”他撕裂著嗓子說道,“少柯……少柯……”

“修哥,少柯他……”秦武有些哽咽。

“小五,你先讓阿修好好休息,暫時別跟他說這事。”向晉文悄悄地對秦武說。

“恩。”秦武乖乖地點頭,看著韋仁修重新安然入睡。

“我帶幾個兄弟上去探聽情況,沒問題咱們得盡快轉移陣地。”高峰說。

“高峰說得對,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得盡快撤走。”向晉文說。

隨後,高峰帶著季摩耶、刑閻、冷肅和鬼昊先行一步到外麵打探風聲。

向晉文複雜地看一眼迷糊中的韋仁修,長歎口氣,隨後便躲進電子監控密室,他需要好好冷靜冷靜,畢竟被自己信任的人欺騙,他心裏不好受啊!

“小五,你好好照顧修哥,我想辦法去帶點食物回來。”老李說。

“好。”

老李一走,秦武難以置信地看著韋仁修,略帶責備地說道,“修哥,你到底還瞞著我們什麽?難道我們之間的兄弟情誼都是說假的嗎?為什麽你從來都不告訴我們你的計劃?”

第一次當他從樊少柯口中得知韋仁修一個人偷偷地潛入星羅時,他便隱約察覺出韋仁修有事情瞞著他們,隻是萬萬沒想到,修哥不僅瞞著他們這個,甚至他四肢健全這件事他都是最後才知道!

“修哥,你說過做兄弟有今生沒來世,你說的是真的嗎?”秦武有些自嘲,“我寧願相信你瞞著我們隻是為了保護我們。”

“修哥,你一定要好起來,兄弟我需要聽你一個完整的答複,如果答案令我不滿意,我秦武發誓,這輩子我就跟你到這裏過,咱們絕交!”

……

夏一凡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在飛機上了。

“凡凡,你醒啦?”宮翼銘無力一笑。

“怎麽回事?我怎麽會在這裏?”她立馬抓著他問道。

“凡凡,是靳向東把你交給我,然後吩咐我帶你回去的。”宮翼銘垂頭,語氣有些無奈。

夏一凡擰緊眉頭,生氣地說道,“宮翼銘,你什麽時候站在靳向東那邊了?你難道不知道我有任務在身嗎?”

“凡凡,我也是為了你好。”宮翼銘說,“你聽我解釋,韋仁修那種人跟我們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你去見他隻會惹禍上身。”

“你胡說八道!”夏一凡指著他,“宮翼銘,我沒想到你是個貪生怕死之輩,你知不知道,他需要我!”

宮翼銘很是心酸,眸底是化不開的層層哀傷,“小凡,那你有沒有替我著想過?如果你發生了什麽意外,我該怎麽辦?沒錯!我宮翼銘是貪生怕死,我隻怕你死了,我還苟且活著,這樣還有意思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