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靈魂深處的變化
費倫整體來說應該算的上是一個男女平等的世界。女性不但可以成戰士、法師、牧師、德魯伊、吟遊詩人等等各種強大的戰鬥職業者，而且在政治和統治方麵也不輸給男性，不少國家都出現過執政能力出色的女王。至於神明就更不用說了，雖然他們可以隨意轉換自己的性別，但是以女性形象出現的還是占了一多半。
亨利有些奇怪，像卡林珊這樣壓迫女性的國家為什麽還沒有引起善神教會的幹涉。畢竟苦難之神伊爾瑪特在那裏擁有相當數量的聖武士和武僧，雖然推翻整個製度不太現實，但是稍微做一些改變還是不難的。或許是因為教義的關係，這位神坻總是教導信徒忍耐、受苦、殉難、堅毅，但是卻很少會提到反抗、爭取權利之類的字眼。
他覺得除非親自去看上一眼，否則永遠不可能理解這個沙漠國度為什麽能維持住如此詭異的局麵。他們表麵上信仰者諸神並服從國王的統治，但是暗地裏卻在不停的爭鬥，再加上魔符會控製著一半左右的統治階層，權利的混亂程度簡直超乎想象。
難怪有學者曾經說過，自從巨靈們建立的帝國崩潰之後，這片土地的陰謀和戰爭就從未停止過。邪惡的巨龍和眼魔都曾經統治過這裏的智慧生命，但是最後都被殺掉了。在一千多年前，人類在卡林港一代建立了夏恩王朝，不過最後還是因為各種原因不可避免的衰落了。
雖然有一名強大的半巫妖，死靈皇帝夏恩七世正在秘密的籌備。準備奪回屬於自己的國家。但是他的敵人也不弱。不管是魔符會還是當前的統治者都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可以說卡林珊整個就是一個處於微妙平衡的火藥桶，一旦這種平衡被打破，戰火立刻就會被點燃。
不過這些複雜的形勢暫時和亨利還沒什麽太大的關係。攀談了幾分鍾之後，他被這名叫做艾妮塞的少女表現出來的責任心打動，毫不猶豫的任命她負責豪宅的日常工作，同時給與了所有的女仆一定程度地自由。她們可以在城內的治安比較好的幾個區域內走走，雖然活動範圍依舊非常有限，但是比起卡林珊那種連房間都不能出的日子已經算得上是天堂了。
自由。多麽奢侈的字眼。浴室裏的姑娘們發出了快樂的歡呼，緊跟著用自己唯一擅長的東西做出了回報。亨利難得放縱了一回，盡情享受著帝王般的待遇，甚至根本不用動一根手指頭，隻要靜靜地躺著就行了。
（肉）體的快樂讓他緊繃的精神放鬆了下來，全身心投入到人類繁衍這個嚴肅的課題當中。浴室內的（喘）息和（呻）吟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才漸漸停了下來，四個服侍洗浴的女孩全身癱軟的躺在浴池裏。她們的眼神有些迷離，脖子和胸口還保留著不少紅印，全部都是（激）情過後遺留下來的痕跡。
亨利站起身輕吻了所有人的額頭，隨後穿好衣服隨便找了一個房間倒頭就睡。他實在太累了。僅僅幾秒鍾之後就響起了鼾聲。
在夢境之中，那個滿是鏡子的房間再次出現了。與以前不同的是。這次房間內的鏡子突然減少了一些，而且屬於反麵的那塊看起來比上次大了很多。這個詭異的現象讓亨利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反麵也在緩慢的吸收這些情感和記憶。
他不敢怠慢，立刻來到了反麵的鏡子前大聲的問：“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從什麽時候開始擁有這樣的能力了？”
“哈哈哈哈！害怕了嗎？告訴你，靈魂可不僅僅屬於你，同時也屬於我。你以為自我的力量是什麽？它是將一切所有人認為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轉變成現實！當第二塊碎片被吸收的時候，我們就同時擁有了能夠幹涉現實世界的能力。你將這些融入到魔法當中，而我將這些融入到了意識裏。”
說到這，反麵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表情。突然他從鏡子伸出一隻手，瞬間抓住了亨利的脖子並大聲喊道：“看到了嗎？！這就是力量，現在這個破封印已經困不住我了。隻要有足夠的時間，這裏所有的記憶、情感、包括靈魂的主導權遲早都是我的！當我們合並的時候，成為主要意識的將會是我，而不是你。”
亨利出奇的冷靜，既沒有立刻掙脫，也沒有反駁。他就這樣盯著鏡中人的眼睛，十幾分鍾之後嘴角微微一撇，用嘲諷的語氣說道：“這麽說我們之間的要展開一場競賽了。誰吸收的更多，誰就更強大，當最終時刻來臨的時候，你和我必將一戰，勝者繼承一切，而失敗者將成為養料，用來壯大整個靈魂世界。”
“哈哈！不得不說你的感覺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沒錯，我不再是任你收割的羔羊，而你也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從現在開始，咱們站在了同一條起跑線上。我已經吸收掉了憤怒和嫉妒等等一係列的情感，如果你的速度不夠快的話，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遠遠的摔在後麵。”說著反麵鬆開了手，重新回到了鏡子當中。
他眼神看起來完全不像以前，僅僅隻有瘋狂和扭曲。現在還參雜了一絲惱怒和羨慕，感覺越來越像一個人。這可不是什麽好事，本來一個隱藏在靈魂深處的意識就夠麻煩的了，如果再擁有了無數的情感和記憶，恐怕過不了太長時間就會嚐試著開始爭奪身體的控製權。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之後，亨利便不再廢話，徑直朝著另外一麵封印著感情的鏡子走去。他現在必須爭分奪秒，如果不能搶占先機接下來就會越來越被動。這是一場不死不休的靈魂爭奪戰，雙方都沒有任何退縮的餘地，為了保衛自己獨立的意識和人格，唯有拚死一戰。
這次選擇的鏡子非常的大，鏡中人緊握著雙拳，眼神中射出的寒光讓人覺得全身發冷。亨利一眼就分辨出了這是仇恨，隱藏在心底真正的惡魔。它不但能讓人爆發出去窮無盡的力量，而且還會徹底摧毀一個人的下線，讓其變得毫無顧忌，最終在自我毀滅的路上越走越遠。
不過現在顯然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如果讓反麵得到這份感情，那麽它就會變得更強大，結合憤怒、嫉妒、貪婪等等一些負麵感情，將會誕生一個比惡魔更混亂、更邪惡，比魔鬼更狡猾，更聰明的怪物。
亨利簡直不敢想象這樣的反麵獲得了主導權之後會幹些什麽。也許很有可能會掀起一場席卷整個多元宇宙的戰爭，也許神坻們會被徹底摧毀。想到這，他不由得打了個機靈，毫不猶豫的將雙手放在鏡子兩側。
就像以前吸收感情的時候一樣，簡單的對答過後，鏡子爆發出了刺眼的光芒，然後就徹底破碎成了數以萬計的玻璃渣。無數在地球上發生過受辱的畫麵開始在腦海中閃過，仇恨漸漸的在心底滋生，沒過一會兒就產生了想要報複的念頭。
亨利原本就不是一個十分大度的人，這種情緒一旦產生就很難控製。他隻感覺心中有一股難以壓製的怒火想要釋放出來，但是找來找去卻始終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目標。像瓊.艾瑞尼卡斯顯然還不到清算的時候，而夜之女神莎爾這種級別的敵人又太過強大了，目前根本不是對手。
思來想去，他終於鎖定了一個複仇的目標，那就是沙華魚人。這些該死的家夥不僅摧毀了博德之門沿海的所有城市和村落，而且還讓自己帶著軍隊狼狽的逃竄到了貝爾苟斯特。對，沒錯，就是這些雜碎。
當確立目標的瞬間，亨利猛的醒了過來。隻見他的眼睛裏閃爍著仇恨的怒火，連衣服都沒穿，直接給自己加持了“飛行術”，然後打開一道傳送門出現在了深水城港口區的空中。現在的天色剛剛黑下來，雅克侯亞斯正指揮者手下的大軍衝擊著人類的防線。
由雙方的經曆都集中在戰場上，所以暫時還沒人發現天上站著一名全身赤裸的銀發男子。當然，除了凱爾本和萊拉。這兩位傳奇法師兼魔法女神的選民時刻監控著深水城周圍所有的魔法能量，一個五級魔法“傳送術”根本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萊拉捂著嘴吃驚的問自己的丈夫：“天啊！那是亨利嗎？他居然什麽都沒穿，這是想要幹什麽？”
凱爾本還沒來得及說話，站在半空中的亨利突然開始大聲的吟唱咒語，一個圓球狀的魔法黑洞一點一點的被釋放出來，漸漸的形成了一個通往天堂山的隧道。龐大的正能湧了出來，在漩渦中心聚集並壓縮。
短短十幾秒的左右的時間，港口區的上空就出現了一個像是小太陽一樣的光團，而且還在越變越小。所有施法者都感受到了裏邊蘊含的巨大的威力，雅克侯亞斯毫不猶豫的大聲呼喊，讓所有的魚人向大海撤退，而人類軍官也呼喝著讓士兵們後退。
事實證明這個決定沒錯，隻是他們都低估了傳奇魔法的恐怖威力。當整個法術完成的瞬間，亨利臉上劃過了一絲報複的快感，然後撤去了黑洞，將壓縮到極致的光點丟進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