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章談判
八十四章
皇宮內院。
大殷皇帝僵坐在椅子上,懷裏抱著一個奶娃,手邊還站著一個七八歲大的。
殷雪烈風眨眨眼,伸手戳戳懷裏那位祖宗,然後又指指身邊一直盯著他不放的小孩,也就是宋國幼主。幹巴巴的對貼身侍衛詢問:“你們說,這兩個孩子是。。小小王爺?”
殷雪千尋在宮裏被叫六王爺,有時候也被稱呼小王爺,理所當然,他的兒子就是小小王爺。
跟隨雪千尋已久的侍衛麵無表情的回答:“是!”
“這個。跟這個是我皇弟殷雪千尋的親生兒子?”
肯定的聲音再次響起:“王爺是這麽說的!”
“他說的,要寡人保護好這兩個孩子,少跟毛都要找寡人玩命?”
倒抽一口涼氣,大殷皇帝平複下內心的激動,精銳的視線在兩個小孩子中間來回移動。
乖乖,小不在意,那混蛋居然給他弄出來兩個兒子?不,是給他弄了兩個侄子。
瞪了一會,皇帝瞪累了,心裏琢磨著,這個小的也許真是雪千尋的種,可是這個大的。。。這哪裏是他兒子嘛,這不是宋國的幼主麽?難道。。他之前跟宋國的皇後有一腿?不能啊。可是轉念一想,以皇弟的清冷性格,如果不是親生的怎麽會花那麽大心思,把這兩個孩子偷偷放在他這裏?
清了清嗓子,皇帝威嚴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宋傲!”
噗。。。。連姓都是跟別人的。
“你呢?小寶寶。”
“叔叔,弟弟叫安煜!”
噗。。。皇帝在內心捶胸頓足。兩個孩子都跟別人姓,這也叫親生的?
忍住內心的糾葛,皇帝再次開口:“你跟弟弟都幾歲啦?”
宋傲掰掰手指揚起笑:“我今年七歲,弟弟一歲半!”
“一個七歲,一個一歲半!!!!”皇帝再也受不了這種打擊,呼啦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大步跨到一旁的侍衛首領麵前,指著鼻子就開罵:“蠢貨,養你們這群飯桶有何用?小小王爺一個七歲,一個將近兩歲,寡人今日才知道?寡人皇弟不把寡人放在眼裏就算了。可你們這群奴才,成日裏搜集情報交給寡人,沒事怎麽不提供提供王爺的情報給寡人?”
侍衛首領脖子一縮,連忙跪倒:“陛下,饒命,小的也是今天才知道!”
當然,誰會在意一個外姓孩子?要是換個姓,估計還在娘胎裏就被發現了。也不至於弄到現在才公布啊!
“算了算了,這檔子破事寡人也不想管,至於這兩個孩子。。寡人得好好給他們名字才行!”
“陛下。。。”
“還有什麽事?”皇弟有些不耐煩。
“是這樣的,王爺臨走前說過,孩子的姓氏就不勞您操心了,再者。兩位小主子還沒吃飯,還請陛下帶他們兩個先吃飯!”
侍衛將雪千尋傳達的話在心裏修改的婉轉一些,這才敢說出來。
皇帝一愣,騰騰怒氣竟然不知不覺消下去了,大人可以挨餓,小孩子是不能挨餓的!
“叫聲皇叔聽聽!”皇帝抱著安煜蹲下,捏宋傲的小臉。吹彈可破的臉蛋,又軟又舒服,好好捏哦。又捏了捏。
宋傲扁扁嘴,忽然甜甜叫了聲:“皇叔!”
“真乖!”
算了算了,看在孩子的麵上他還是原來雪千尋這次的隱瞞吧。
他們殷雪王朝可不能絕不是?
“走,吃飯!”
“皇叔,父王怎麽還沒回來?”
“你父王啊,哪裏知道,他到哪裏都跟我說,不管他,我們吃飯!”
先前已經用過晚餐,皇帝看著一桌子美味沒多少誘惑,倒是桌上趴的兩個小人很是歡喜。大大的桌子成了他們的娛樂場。
安煜咿咿呀呀捏著佳肴遞給皇帝:“吃。吃!”
皇帝搖頭:“皇叔不吃!”
“媽咪吃!”
“啊?”
宋傲一邊幫弟弟擦嘴,一邊解釋:“弟弟說,要叫媽咪來吃!”
這下皇帝來了興致,連忙坐近點:“你媽咪?什麽叫媽咪?”
“就是親愛的母親的意思!”
“哦。是這樣。那。。。那你媽咪是什麽人,她在這裏麽?”
“在。但是媽咪很少進宮,都是傲兒出宮找她!”
皇帝狠狠一聲:“太像話了,把兒子放在宮裏,自己居然在宮外逍遙快活!”
宋傲一聽連忙擺手:“錯了錯了,媽咪很辛苦,她也很疼傲兒,她幫傲兒管理國家又幫傲兒照顧父王!”
多麽懂事的孩子啊,皇帝滿麵欣慰,抬手摸了摸宋傲的腦袋。忽然被安煜湊過來的小臉嚇一跳。
“哇。。。。你這個小兔崽子這麽對你皇叔!”安煜竟將一顆糖蓮子欲塞進皇帝的鼻孔。
旁邊負責伺候的太監連忙捂嘴,被皇帝狠狠一瞪,嚇的渾身一顫,憋笑。
伺候兩位祖宗吃完飯,累的全身都在抗議的皇上,猛然從凳子上跳起來:“什麽?你說什麽?晚上他們還要跟寡人睡?”
負責傳話的侍衛低下頭,一板一眼的轉述:“是的陛下,王爺臨走的時候交代了,小小小主子太小,晚上必須要人抱著才睡的安穩,這幾天王爺都有事,不方便抱著,有勞陛下您!”
皇上氣急敗壞:“什麽叫一定要抱著睡?宋國皇宮有的是妃子奶媽跟侍衛,為何一定要寡人?”
“宋國小主年紀尚小,還未曾有妃子,加上侍衛王爺不放心,護不到主子安全!”
“這話是他說的?”皇上恨不得把牙咬斷了。
“嗯,是的!”
感情把他當貼身護衛?房間裏升起一陣磨牙聲,宋傲無辜的看著他,皇上在那自個咒罵了一會,一咬牙:“算了,皇叔也不是白當的!”
一手抱宋傲,一手抱安煜,在懷裏掂量了下,立即眉開眼笑:“想不到那混蛋動作倒快!”
將兩個祖宗放到床上,宋傲自己脫衣服,皇帝正準備幫小小小王爺脫衣之時。
“叔叔叔叔。”安煜突然張口說話。
皇帝愣了少許,湊近,手指著自己鼻子:“你叫我?”這麽小的娃兒居然叫的那麽清楚。。。好好玩!
忽然一顆糖蓮子迎麵而來。不偏不倚捅進他鼻孔。
“啊——我受不了了!”
別管內爆發一聲驚歎動地的怒吼!!!
呼啦。樹梢上棲息的鳥兒紛紛撲扇翅膀飛走。
摳出糖蓮子將安煜扔到床裏麵,皇帝氣呼呼的坐在床邊大喘氣。
他肯定了,那個小兔崽子一定是雪千尋的種,也隻有他才能生出那麽有毅力的兒子!
氣了一會,皇帝走到桌邊倒水,猛一抬頭放心屋梁上蹲滿了人。
水杯吧嗒落地,皇帝榮辱不驚:“你們什麽人?”
“陛下,我們乃是魔教長老,這次奉命保護小主子!還望陛下不要怪罪!”魔教長老個個蒙麵,像幽靈一樣棲息在屋頂動也不動。
皇帝又愣了一會,轉回去看著床上的兩個小人。
雪千尋如此重視這兩個孩子,不但要他貼身保護,居然還讓魔教插手。恐怕,不止是兒子那麽簡單,或許。。。或許是因為這孩子的娘吧?
眼豁然睜開,透出些許精光來,皇帝坐到床邊,伸手摸著兩個孩子的小臉,是什麽樣的女子,居然值得一向冷漠無情的弟弟為她費這等心思,而他,竟然一絲一毫也沒像自己透露。
這是為什麽?那個女人什麽身份,什麽來曆,或者她到底長什麽樣?等等,他好像見過那個女人。。。。在弟弟的桌上有一幅畫。。。今日城門之上,站的那位跟畫上差不多。。是不是她?隱隱有些頭疼,算了算了,隻要那家夥肯正正經經的找個女人過日子,管她什麽身份,什麽地位,娶回來得了,有一個王妃在他身邊也總好過一輩子孤單的好!
。。。。。。。。。。。。。。。。。。。。。。。。。。。。。。。。。
山雨欲來,勢不可擋。
琅邪跟步真各占房間一角,安心站中間,四周所有侍衛宮女全都遣散掉。
整個空間靜的發慌。
“你想跟朕說什麽?”琅邪最先開口。眼神火一樣注視著立在那的女人。
兩年了。說不思念那是假的,每當夜深人靜,望著空空如野的書案邊,那種空落落的感覺,好像怎麽都填不滿。隻能用無邊無際的公事麻痹自己,好稍微撫平如潮水般的思念之情。
如今見到了,卻又是另一番情景。
他的女人,已經不再屬於他一個人。
“琅琊國陛下,我想說。。”
“閉嘴,不要再讓我聽見你這樣稱呼我!”聽見她如此疏離的稱呼,心裏陡然升起一股無名火,琅邪拍案而起,走上前,卻被一柄折扇擋住。
步真不知何時過來。慢悠悠道:“還是聽聽她想說什麽!”
琅邪轉頭與步真對視,不明白這個人怎麽突然幹預起他的私事。
恍惚間,他有個疑問在腦子裏旋轉,為何安心偏偏要跟他們兩個商談?精銳的眸子在步真跟安心身上掃視一圈,發現安心看步真的時候,眼底竟然閃爍著恐懼。。。。她怕步真?
到底怎麽回事?這兩年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安心一把甩開琅邪的手,坐到其他地方。
“廢話我不想多說。隻是跟你們商量一件事!”
“什麽事?”兩人異口同聲。
“三年,三年之內不許對宋國有任何想法!”
想過任何內容的談話,隻是萬萬沒想到,她一開口居然為了宋國而來!琅邪收緊拳頭,嗤了一聲:“今日你以什麽身份跟朕談這樣的條件?”
話音剛落,便聽見步真也跟著低笑,透著一股錈狂之氣:“安心,如果我是你,會馬上離開宋國這個是非之地!”
一談到利益問題,這兩隻大灰狼立即顯露出貪婪的本性,誰都不肯退讓一步。
安心並沒有害怕,在心裏打好草稿轉身對琅邪道:“我現在的身份是宋國的監國先生,同樣是宋傲的母親,如果琅邪皇帝念了以前的舊情,網開一麵,放過宋國,三年內,安心必定年年朝貢,為你祈福上香!”
“念舊情?如果朕沒有念舊情,今日朕就不會揮退精銳聽你擺布!”琅邪咬牙切齒,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已經不再是當初在月氏時,那個倔強別扭的小公主了,現在的她有能力,並且有力量跟他叫板。
倒是步真沒有琅邪那麽吃驚,因為安心有這樣的成就,一半都在他預料之中。。。
見琅邪即將發怒,安心悠然轉身看向步真。
那溫潤的眸子裏平靜如水,好像再大的風浪都掀不起一點波瀾。
對付這樣的男人需要的不僅僅是膽子,還有狠!比他狠,比他放得開,比他更不在乎!
“跟你談條件需要有等價的報酬,這點我一直銘記在心!”
步真微微皺眉,暫時看不懂她的意圖。可是,沒能等他反應,那邊安心已經開始解開衣帶,然後。。。
“安心——”步真一把按住她的手,眼底有了不悅,低喝:“你幹什麽?”
小妮子居然當著他跟琅邪的麵。。。她還有沒有一點點女人的羞恥心?
琅邪幾乎像被人釘在那動彈不得,看著步真慌亂,跟安心的毫不在乎。
男人的直覺告訴他,這兩人一定有什麽。。。
“你們在幹什麽?”一聲怒吼打斷兩人的對持,琅邪一把攬過安心幫她合攏衣領,轉身瞪著步真:“你碰過她?”
步真毫無愧色的望過去:“是的!我的確擁有過她!”
那次的事件雖然不是你情我願,甚至帶著強取豪奪的成分在裏麵,但他從未後悔過。加上,她那時候已經離開琅邪,那麽所謂朋友妻,不可欺的說法也不成立!
看著他們兩人視線中迸發的火花,窩在琅邪懷裏的安心嘴角微微上揚。
“做已經做過了,琅邪,你再計較也沒法。我剛剛提的條件你考慮的如何?如果不願意,那麽我隻好去求步真,到時候他提的任何條件,任何籌碼,我都會盡力完成!”
“你敢!”他幾乎是毫不留情的吼回去。
安心掏掏耳朵,一把推開他:“有什麽不敢的呢!國家與國家之間有交易,交易的內容也很多種,我隻是拿身體去跟人家換和平而已,這並不可恥!”
如果真的能跟幾個男人睡過之後,換的一世太平,相信很多女子都會這麽做,並不止她一個這麽想而已。
太多太多的事出乎他的預料,安心已經徹底脫離了他能掌控的範圍。。。隻是。。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跟步真有關係!
看著她毫不在乎的表情,如同一桶油澆在火苗上,撕拉躥的老高。
琅邪怒極反笑,伸手挑起她小巧的下顎,眼底柔情渙散成一種褻玩:“這麽說,你跟雪千尋也是交易了?告訴朕,你跟他睡過幾次?他又答應保你幾年太平?嗯?”
就算心裏已經做過準備,麵對琅邪這樣輕浮的態度,她還是有種被刺傷的痛。
眼底一熱,連忙別過臉,豎起厚重的盔甲。
“這你就不用過問,我隻要你們三年時間,相信這個期限應該在你們都能承受的範圍中。!”
隻需要三年,她有信心將宋國變成一個強國,一個誰也不能輕視的強國!無論用什麽辦法!
精致的折扇在眼前一晃,小臉猝不及防被抬起,剛剛被琅邪傷到的眼淚來不及吸回去,奪眶而出。
因為背對琅邪,所以,隻有步真一人看到。
折射緩緩上升,來到她眼眶下,不著痕跡的用扇柄抹去她的淚。臨了,扇子還在她眼前左右晃了兩晃。
不要?
他的意思是不要哭麽?
如果說對琅邪有一半的把握,對於步真,她是一點點勝算都沒有。
他永遠溫柔,永遠一副無害的樣子,讓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麽。
尤其是經曆過那些種種,她已經沒有膽子去相信他,可有的時候,仿佛無意識的一句話竟能幫她解決不少難題。。。可惡的步真。。她都不曉得該把他歸為哪一類。
琅邪也許意識到剛剛那番話說的有些重,再改口已經來不及。硬生生壓下擁她入懷的欲望,冷冷道:“要朕給你三年時間也行,但有一樣東西,朕需要拿回來!”
安心猛的回頭,眼眶泛紅:“兒子你休想帶走!”
“那是朕的子嗣,是琅琊國的血脈,怎可留在外麵!”
“我的陛下那根本不是你的兒子!”安心毫不留情的打壓過去。
琅邪一愣,隨即回神冷笑:“朕查過,孩子已經有兩歲,跟你離宮時日正好符合,試問,不是朕的又會是誰的?”
安心怔怔的看著他,往日的種種被他這句話突然喚醒,曆曆在目!
氣焰囂張的小人忽然安靜下來,這讓琅邪有些不習慣。然而,當看見安心那黑白分明的大眼忽然變得晶瑩起來的時候,他有些慌了,內心仿佛被千萬根鋼針紮著一般。
“我的陛下。。。”安心褪去臉上所有表情,無比認真道:“這句話,我隻說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安煜是我的兒子,不是你的!如果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她有種衝動,想將琅邪按到在地上,對他呐喊,責罵,捶打。。告訴他,他們的孩子早在那一頓鞭打下化為一灘血水。問他當時為何能狠的下心腸對她下那麽重的手。。
可是。。她還沒忘記今日的目的!隱瞞孩子的父親倒不是怕琅邪對她怎麽樣,隻是這時候不方便把夜旒熏扯出來,她要的,隻是宋國三年太平而已!
“你。。。到底要我怎麽樣?”琅邪發現自己拿她無法,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
“你們給我三年時間!”
琅邪眼神深沉,步真眼睛微眯,安心雙眼坦然,一種無形的碰撞讓房間的空氣更加壓抑,說不上是誰與誰的對決,也不上上什麽對壘,到有點像自由搏擊,任意挑選對手,最終留下的那個,便是勝者!
不知是誰的一聲歎息道破沉寂。
琅邪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腕:“跟我回去,便答應你!”
這是懇求。也是。。。退步!
他想過,隻要安心願意回來,無論她曾做過什麽,或者跟誰牽扯過,他統統不再計較。。。相信這樣的退步,沒有一個男人能做到。為了她,他做了。。
安心別過頭:“回不去了!”
往事種種浮上心頭。。。經曆了那些令人心碎的過往,怎麽可能回得了頭?
琅邪提起她的下巴,眼底散發著犀利,薄唇微動,冷喝:“你不怕朕把你綁回琅琊?”
“這是你的條件麽?”安心平靜問道。
那一刻,麵對千軍萬馬麵無懼色的他好像被打敗了。。。身子晃了兩晃。
“是不是允了你三年,你便能回來?”他像被瞬間抽幹了力氣。
“能不能換成金錢支付?”
“。。。。。。。”
忽然一陣輕笑打破平靜。
步真緩緩上前,嘴角上揚:“安心,琅邪並不缺錢。”
“到底怎麽樣你們才能答應?難道非要我脫光衣服在你們跳舞麽?是不是男人,爽快點,好不好?”安心一頭惱火,談了那麽久,怎麽還不出點效果呢?難道非要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
“安心我可以答應你!”步真出聲。
她一喜。可伴隨著他接下來的話,欣喜的臉色立即降至冰點!
“我不僅給你三年時間鞏固宋國,還可以答應你,在以後的日子無條件的協助宋國,任何人想吞噬宋國,我夏國必定出兵相救。但條件隻有一樣,做我的——王後!”
這一刻,她有些看不懂了。
“你明知道這不可能!”
“是因為不愛我?”
“不光是這一點!”也許。。。在曾經的某一個時期,她對步真存在著一種莫名的悸動,或許是依賴。但更多的是信任與真誠,如今,這僅有的信任與真誠都已經化為泡影,眼前的男人就隻是夏國的君主。。。而已!
“還有什麽?”
“步真,你跟琅邪一樣,屬於同一類人,你們要的太多,卻不懂得給予,隻曉得索取!”
談話到這裏,已經出現瓶頸。
兩方條件達不成一致,又參雜了些許私人感情。。。真是理不清,剪不斷。
或許她可以做的更絕一些,馬上下令暗殺他們兩人,然後趁著兩國群龍無首掀起一場風波。到最後,來個破釜沉舟。
安心這麽打算,而兩個男人也有相同的想法。
劫走安心,讓宋國瞬間失去支撐。到時候一舉攻破宋國,根本不費吹灰。
這仿佛是一場遊戲,遊戲的名字叫‘誰比誰更狠!’
三人均沒有動作!
最先敗下陣來的是安心。
“算了,你們不想答應,我也不勉強。到時候攻破城門記得給我留個全屍,給我兩個兒子留條活路!其他的隨便你們吧!”誇張的語氣配上她煩不了的表情,竟叫人又氣又好笑。
鬥嘴鬥了那麽久,口幹舌燥。
安心提著桌上的茶壺就著壺嘴開始灌水,琅邪一把奪過。默默從旁邊拿了杯子倒滿遞過去:“就不怕喝嗆著?”
“管不了了,反正諸國宴一過去,我就得死,現在嗆死總比死在亂箭下好的多!”
左一句死,右一句死,琅邪聽的很不是滋味,他開始在心裏衡量,是不是一切都回到起點,要想重新擁有是不是該。。。。重新競爭?
步真含笑不語。依舊那副從容不迫。
他聽出安心的破罐子破摔的語氣,緩緩上前:“誰說你會死?”
“哦?你們準備放我一條活路?”
“安心!”琅邪不悅的低喝:“你到底想要什麽?”
“我想要我一世平安,家庭和美,子女健康,你給得起麽?”
琅邪噎住。
步真笑道;“我可以給的起!”
“可我不想要你的施舍!”安心將那個‘你’字加重。
步真頷首,並沒有被她激怒,反而意有所指:“也對,施舍來的東西總有瑕疵,我或許不能滿足你任何要求,但是,能做到的,應該都不成問題,至於給宋國三年時間,我可以答應。不過你要憑真本事來換才可以!”
“是在這裏脫,還是到你行館裏脫?”安心略帶挑釁的望著他。
那一刻,琅邪整個臉都黑了。
“步真,你敢!”
步真淡淡的望過去,眼裏滿是勢在必得的強勢:“琅邪。你跟我一樣都在同一個起點,你沒有比我優越到哪裏。所以,公平點才是!”
轉過頭回望安心時,眼底已然有了警告:“這種要求我不會再提,但是,我不希望看見你再這樣對別人!”
“這麽說。。。你們答應了?”安心眨眨眼,有些不敢置信。
琅邪粗氣直喘,一拳砸在桌子上:“朕答應,不過有個條件!”
“說!”
“從今天開始,我要搬到你的住處!”
“。。。。。。。”
頭頂忽然又壓下一道陰影,步真湊近:“安心,我的房間你應該還沒拆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