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本宮來自現代

五十五章太後

眼看除夕將至,安心腦子裏還在盤算如何把床底下那個洞補了,可惜還沒等她有時間想辦法,就被告知太後要見她。

“你為什麽現在才告訴我?”婆媳相見的戲碼她還沒有遇到過。萬一弄的老人家不開心那就得不償失了。

琅邪摟住安心,細心安撫:“沒事的,太後長居琅琊國,每次除夕太後都要親自為琅琊國祈福,這次來也隻是來看看而已,過完除夕就回去了!”

“不要吧,萬一我說錯什麽話呢?”安心緊緊抓住琅邪的衣領。

“怕什麽,你貴為公主,等過完除夕便會冊封你為後,遲早都要見的!”

安心還是很怕,直搖頭:“你忘記了,我根本不是公主啊,我是假的。。我隻是占了公主的殼子!萬一被看出來怎麽辦?”

琅邪思索片刻,忽而笑了“別怕別怕,早先我已經下過詔書,說月氏的四公主大難不死,改名為安心公主。太後常年深居簡出,哪裏會在意?”

安心舒了口氣,這才打起精神來。

琅邪拉著安心,兩人十指相扣來到太後的寢宮,繁瑣的禮儀之後,太後居然屏退左右,單獨召見安心。

琅邪很不義氣的將她一人晾在那,到外麵去了。

“安心拜見太後!”安心按照琅邪先前的吩咐,乖乖的三拜九叩。這是她第一次心甘情願的跪在別人腳下,不為了什麽,單單隻為琅邪!

頭頂傳來一聲柔柔的聲音。

“起來吧!”

“謝太後!”安心站起來,抬頭看了太後一眼,發現太後也在看自己,到底有些心虛,立即低頭不敢說話。心裏忐忑生怕做錯什麽事讓琅邪為難。

太後打量了一番之後,輕蔑的問道:“你就是琅琊國未來的皇後?”

安心眨眨眼,聽出了太後口中的不屑,連忙恭敬道:“是!”她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哀家聽聞你足智多謀,幫了皇兒不少忙,聽說削藩就是你的主意?”

安心不敢隱瞞,又點點頭:“額。。是的!”

太後眼裏立即湧出一絲仇恨。口氣瞬間變冷:“你下去吧!哀家累了!”

安心渾渾噩噩的出來,琅邪立即上前詢問,她將跟太後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背給琅邪聽,聽後,琅邪麵色一沉。

“是我疏忽了!”

第一次見麵好像已經惹的婆婆不開心,那種感覺不是討厭,而是恨!她不懂,自己到底做了什麽讓太後恨她?雖然琅邪沒有直說,但她也猜出一點點,難道是因為削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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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殿內,昏暗,香氣繚繞。琅邪屈膝跪在地上,在他麵前是列祖列宗的牌位。

太後盯著琅邪,聲音顫抖:“皇兒,你知道你剛剛說什麽麽?堂堂一國之君,幫一個女子頂罪?啊?你把祖宗的教誨都丟到哪裏去了?”

“母後,削藩之事是兒子一人策劃的,不關安心的事!”琅邪頭微垂。

“放肆!你這樣做對得起誰?”

琅邪毫無愧疚的望向祖宗牌位:“朕從政七年,自問無愧祖宗栽培,沒有辱沒祖宗打下的基業,母後,你把祖宗們搬來,兒子照樣對得起他們!”

這幾句說的字字清晰,不緊不慢,尤其是最後一句,不是刻意的顯擺,而是不爭的事實。

太後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眼底愛恨交織。

“母後怎麽跟你說的,女人都是玩物,隻可戲耍,不可動真情!你忘記承祖爺是怎麽死的了麽?還有你祖爺爺。。哪個不是栽在了女人手上?啊?你想重蹈他們覆轍麽?”

那一瞬,天地黯然失色。寒風瘋狂的吹動門窗,琅琊國祖宗牌位一起嘩啦啦搖晃,好像在抗議。

琅邪猛然掃過去,眼底堅定不移。

“可兒子愛她!”

便在那一瞬間,大風戛然而止,好像被使了定身法一般。

“你說什麽?”太後忽然提高嗓音。

琅邪抬起頭一字一頓:“兒子愛她!”

啪——太後一巴掌將琅邪臉打偏。

“你再說一遍?對著列祖列宗麵前說!說你愛著這個害死你哥哥的女人一生一世!說你願意拋下皇帝的威嚴為她頂罪!說,你給哀家大聲的說出來!說啊!”太後暴怒,顫抖著身子望著眼前最得意的兒子。

“兒子愛她一生一世!”

——啪。清脆的響聲在空氣中來回回蕩。

“你再說一遍!”

“兒子愛她一生一世!”說完,大膽的望向太後。

太後揚手,卻沒舍得再揮下去,因為在那琥珀色的眼眸深處,有一種叫做‘愛情’的東西正慢慢滋長,越來越大,最後將她兒子一絲不漏的包裹住。。。。

最後,太後收回手,咬牙切齒:“你bi哀家?”

“兒子不敢!”琅邪回答的十分恭敬。“隻希望母後能夠接受她,因為她以後會是琅琊國的皇後!”

“哀家不會答應的!哀家不會讓一個害死我兒子的女人成為琅琊國的皇後!”

“母後!”琅邪低喊了一聲。

太後還是心疼自己兒子,喘了口氣冷冷道:“哀家。。希望皇帝別玩物喪誌,到頭來,跟承祖爺落得一樣下場!至於封後,以後再說!”

琅邪知道多說無益,畢竟太後剛剛失去了一個兒子“兒子謹遵母後教誨!”

轉眼到了除夕,許久不見的太後居然下詔書,沒有品級的妃子不得入殿。被蒙在鼓裏的安心以為這就是規矩,有小小的失望,這就意味著不能陪琅邪共度除夕了。但琅邪說,他會留著肚子陪她再吃一次。

宮門緩緩合閉。太監在宮內尖著嗓子喊道:天下太平。。吾皇萬歲!

殷雪千尋沒有來!

但琅邪亦好像早已知曉似地,並沒有多加在意!

安心知道,琅邪答應這麽做不過是為了博得‘仁義’二字,這玩意是做給天下人看的,而不是他真心!

不經意間看見全場最孤獨的位子。

漸沉的暮色裏,一位身著蟠龍長袍的男子獨坐在靠窗口的位置,英俊的麵孔美而不俗,豔而不妖。一頭藍發在大殿裏顯得異常突兀。

步真雖然跟琅邪一樣身份尊貴,單獨坐一桌理所當然,可惜,臣子們麵對琅邪是尊敬,所以不敢靠近,可對步真,卻是怕的不敢靠近!

而他絲毫沒有在意自己被孤立,反而一副怡然自得,殿內喧鬧他都靜靜的看著,時不時微笑。

看著那滿足的笑容,恍然覺得,步真獨處卻不是寂寞,而是寧靜。如一麵澄清的湖水般淡定寧靜。這樣的步真很難讓相信他在戰場上是如何的凶猛無謂,也沒有人敢相信這樣的步真其實殺人如麻!

一麵天使,一麵惡魔。亦正亦邪,相信上帝造他出來也廢了不少神吧!

宴會要開始了,她這個閑雜人等也要趕快撤離。

準備走了,看見廊下站的筆直的佟將軍,發現他的手一直搭在刀柄上了,好像隨時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將軍真是武將出身,站崗都不往握著吃飯家夥!”安心打趣。

佟將軍目不斜視,一臉淩然:“我怕到時候來不及拔出來!”當年他就是連刀都沒拔出來就被殷雪千尋掀翻下馬。所以,要是殷雪千尋來了,要先把武器亮出來才是王道!

夜旒熏照樣沒心沒肺的靠在柱子上說風涼話:“就是他來了,你的刀也不一定能拔出來!”

佟將軍倒抽一口涼氣,想發作但礙於夜旒熏的身份隻得咽下去。

“你不去吃飯麽?裏麵都已經快開始了!”琅邪已經親自下旨邀請碧水宮宮主入席,這鳥人怎麽還站在這?

“我隻說陪你過除夕,可沒說陪那些達官貴人過除夕!”夜旒熏傲慢道。

江湖人士跟朝廷向來沒有多少來往,安心也能理解夜旒熏立場:“可是你不去。。”

“裏麵人那麽多,少我一個不會被發現的!看什麽看。。走啦!去冷宮,我已經吩咐杉木讓她準備了好吃的。快點啦!再不去飯就涼了!”夜旒熏連拖帶拽將安心打包弄。

臨走前,安心刻意回頭看著步真,而步真此時仿佛心靈感應一般,與她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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