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番外二

無色山莊,琅邪的房間!

“原來我是被你踹死的!”聽完一個算不得是她的故事卻與她有著莫大關聯的故事,安心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琅邪。

“你這麽對待一個公主,還是像我這樣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琅邪,你也下的去腳?”語氣隱隱帶著責備。

琅邪一手攬過她,聲音低沉帶著自信:“小狐狸,若不是我,你會來我身邊麽?”

安心猛的抬頭,瞪著他恬不知恥的樣子,誰又會想到,不苟言笑的琅邪竟會有如此痞子一麵:“那我還要感謝你了?一來就被你奴役,還受了那麽多苦,我就是天底下最最倒黴的公主!”

“誰說你是公主了?”門被推開,夜旒熏大大方方走進來,見兩人如膠似漆的躺在軟榻上,冷冷一哼,手裏銀線飛射過去。安心隻覺得身子一晃,下一秒竟被卷進夜旒熏懷裏。

琅邪低頭看了看空蕩蕩的懷抱,也不惱,支起身子懶洋洋的看著夜旒熏:“你不是回碧水宮處理事情了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夜旒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低頭在安心唇上偷了個吻。

“看我這麽快回來你眼紅是不是?”

兩人一如既往的愛抬杠。

好像從第一眼見到就不對盤,凡是琅邪說對,他必定要說錯。

安心一見兩人又要杠上,連忙打圓場:“夜,你剛才說什麽呢?什麽我不是公主?”

話題岔開的非常及時,夜旒熏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真的公主是沐雅不錯,可你這副身子卻不是沐雅本人,沐雅早在十幾年前就被宮裏人害了,你這副身子也不過是個替身!”

啊?安心嘴巴張的老大…

琅邪支著腦袋微笑點頭:“你終於知道為什麽我會接近那三個公主卻獨獨冷落你了吧!”

“我還是不知道!你說明白點!”

“要我說真話?”

“真話!我就要聽真話!”

琅邪歎氣:“我可不指望一個假的公主能給我帶來什麽利益!所以對於那晚的勾引,我並不感興趣!”

話有的時候說的太直白確實容易傷人,安心顯然被傷到了…原來真相是這玩意。

“那。那要是我。我是真公主呢?”她結結巴巴道。

“那還不簡單,上完你之後就把你扔在後宮等你慢慢老死!後宮所有女人都是這麽樣的下場!”夜旒熏不懷好意的幫琅邪回答。

命運真是神奇,好像走錯一步就萬劫不複的樣子。現在想想還真後怕!拍拍心口勉強安慰自己,還好不是真的,要不然老死不值當!

“安心,若是故事按照剛剛的發展,你被我扔進後宮自生自滅,你會怎麽辦?”琅邪突然來了興致,喜歡上這種假設。

夜旒熏好像興致也被勾起來了:“如果一切按部就班,你被琅邪冷落,隨後遇見我。按照這樣的故事走向,你會怎麽辦呢?”

“說啊說啊。主子,我也好想聽啊!”

“快點啦,別賣關子了!”

安心猛的一翻身,發現剛剛還隻有他們三個的房間猛然多出那麽多人來!

一個一個掃過去…

步真、雪千尋、杉木、沛然、斬風、葡萄…。殷雪烈風!

他們怎麽進來的?都學過漂移麽?

“殷雪烈風,你怎麽也來了?”

“哦,我?我最近突然想到我原來在這也有一套別院,空著太浪費,就搬過來啦!”

安心一臉鄙夷…真是這樣的?

“快點啦,馬上就要到晚飯了,你再不說你沒機會啦!”沛然沒理會殷雪烈風幾近諂媚的言語,狠狠別過頭瞪著安心!

安心掃向四周,咳嗽了兩聲:“是你們要我說的啊,事先聲明,這隻是虛構的故事,你們以後可不能拿這事說事啊!還有,萬一聽到什麽不順耳的,也不能報複!”

步真推開折扇,慢悠悠開口:“那就要看這故事是不是精彩了!說的亂七八糟的,可別怪大家不捧場!”

雪千尋靜靜的坐在那,拿一種似笑非笑的語氣道:“聽故事當然要聽真話,若有一句假話,責罰肯定少不了!”

安心舒口氣,還好她想說的都是真話。

“那好,我說啦!”

眾人洗耳恭聽。

“如果那個時候琅邪玩完了之後把我丟進冷宮,我一定會想法子逃走。”

這一切都在四個男人意料之中,所以並沒有多少驚訝。

“怎麽逃走呢,對了,我遇見了夜旒熏,與此同時我也知曉關於碧水獸的下落,既然這樣,我肯定會給夜旒熏做比交易。讓他帶我出去!”

“然後呢?”夜旒熏興致勃勃。

“沒有然後啦!”

“……。”所有人。

“主子。這裏麵怎麽沒有我們啊!”杉木非常不滿的嘟嘴,好歹她在這個故事裏也是一個戲份很多的配角好不好!

“還要我,我也沒有了!”斬風非常不甘願被人這樣遺忘!

最最令人不敢置信的是,連步真跟雪千尋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都是什麽故事!

安心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你們想啊,我都出去了,肯定是要好好享受生活的啊,哪裏會犯賤的撞上槍口,讓你們一個一個奴役啊!”

“按照這麽說,煜兒、雪衣、還有景瀾都不存在了?”雪千尋微微眯著眼,語氣驟然冷下來。

安心情不自禁往後縮了縮,連忙擺手:“啊,不會不會,恩,我來想想,啊對了,在逃亡的過程中我與夜旒熏朝夕相處生了感情,然後就XXOO之後生下煜兒,可夜旒熏時常會惹我生氣,那我負氣帶走兒子讓他抱憾終身,途中很可能會遇見雪千尋。”

終於聽見自己的名字,雪千尋向後一仰,用眼神示意她繼續。

安心吞了吞口水,按照這麽發展,那麽劇情應該是這樣的!

“你武功那麽高,肯定能保護我跟煜兒,在以後的日子裏,我想我會跟你形影不離,後來也日久生情…生下我的兩個小寶寶!”

啪…折扇被主人用力的合起。

“安心,從頭到尾,我連一麵都沒露過麽?”

安心一個頭有兩個大,我靠,居然又忘記一位。

一拍腦袋:“啊對,還有你,我想想看,恩,然後雪千尋為了報複你們曾經對他的囚禁,跟你比武,在那間破廟裏把你打傷,我呢,心地善良把你救活!”

“你憑什麽救他!你又不會醫術!”夜旒熏插話。

“。都說是故事啦,你管我怎麽救呢!”

“繼續!”步真來了興致。

“我救了你之後,你感激不盡,就將帝璽的事告訴我!”

“等等!”步真突然叫停。

“幹什麽?”

“你救了我,可我幹嘛要把帝璽的事告訴你呢?”這根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安心摸摸腦袋:“怎麽不會,萬一你覺得心裏秘密太多,跟我訴說一下不可以麽?不可以麽?”

“步真,聽她說完!”琅邪笑著打圓場。

安心繼續:“我一聽,乖乖,那不就是帶我來的東西麽?然後我費盡心思輾轉到琅邪身邊,然後再費盡心思博得他的歡心!”

“等一下!”琅邪實在忍不住發話:“你怎麽就那麽肯定,你費盡心思一定能博得我的歡心?”

安心眨眨眼:“作者要這樣寫文,你還能有什麽辦法?”

琅邪暗自咬牙…哪個狗屁作者寫的文?

“我博得琅邪的歡心之後,琅邪非常高興,覺得以前愧對我,就把他最珍貴的帝璽送給我做定情信物!”

“……。”(作者,琅邪會這麽傻逼?)

“咳咳。”雪千尋捂著心口咳嗽:“安心,能不能說說,琅邪為什麽要送你帝璽,而不是別的什麽呢?”

“作者是這樣安排的啊!我能有什麽辦法!”

眾人被傷的不清,斬風跟沛然相互望了望,內容不言而喻,好好的一個故事被她說的顛三倒四,好些活生生的人都被她一下子抹的幹幹淨淨。

“我得到帝璽,十分得意,然後我發現上麵的秘密!安佑帝王側,鸞鳴天下定!”

“你怎麽就知道那個秘密呢?”頂著吐血的心髒,步真問道。

“也是你告訴我的啊!”

“故事裏有這條麽?”

“我剛剛加的!”

“……。”

“後來,我得到帝璽之後一腳將琅邪踢開,這種種馬皇帝根本不適合做老公,於是我就又逃,輾轉來到宋國,當了斬風的師傅,然後我用我二十一世紀的頭腦所向無敵,最最重要的是,現在穿越的姐妹都很聰明,穿越之前哪個都要帶著大包小包唐詩宋詞元曲並不可少,還有四大名著,種植大全。我當初來的時候連個打火機都沒帶,這很吃虧的,於是,我利用帝璽再穿越回去,弄些飛機大炮製造圖紙,還有什麽鋼鐵冶煉術啊,重武器製造啊什麽的…”

越說越興奮的某人並沒有發現其中有人已經離席。

“…。我運用現代化武器跟你們決鬥,啊,對了,跟琅邪決鬥那段根本不用那麽費力,直接在隊伍前麵架上十挺機關槍,啪啪啪啪挨個掃,不出一天,琅琊就是我的了。步真也一樣,弄迫擊炮轟,還有殷雪烈風,直接用導彈,要遠程的,帶雷達掃描定位的。”

“…我與宋傲各位天下之主!然後我建立自己的王國,我成了女王,像我這樣的集智慧與美貌於一身的女子當然會得到很多英雄豪傑的青睞…到時候我也弄個三宮六院…咦?怎麽這麽安靜?”

一看,乖乖,人都不見了!

安煜不知什麽時候挨到她身邊,小聲小聲的提醒:“媽咪。我剛剛看見爹地他們臉色好像不太好哎!”

“不好?有多不好?”安心跳起來緊張問,她故事說了一半怎麽人都不見了?這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安煜抓抓頭:“媽咪,我剛才給你使眼色你都沒看到麽…不過你的故事說的也太令人接受不了了…今晚跑路吧!”

“有道理!”

三更時分。

一抹小小的身影轉過長廊,躡手躡腳的過了小橋,避開府裏一幹老媽子,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什麽阻礙,某人心裏暗自慶幸,眼看已經摸到後院,某人心跳像擂鼓一樣。

還好她有三個孩子拖住他們四人。要不然。後果不敢想象!

那四個男人說好不會生氣,故事嘛。又不是真的!

望著高高的圍牆,哈,隻要翻過圍牆,她就自由嘍!隻等過個十天再回來,到時候杉木沛然他們成親,大喜的日子,那四個也不會把她怎麽樣,畢竟新婚日子不適合打打殺殺!

隻見那圍牆高的很,又沒有什麽可以借助的梯子,正在鬱悶,旁邊一顆老槐樹映入眼簾。

安心搓了搓手,使出吃奶的勁往上爬,揮汗如雨,終於坐到了樹梢的上方,安心氣喘籲籲的看著下麵,就在這時候,一道她最不想聽見的聲音在樹下傳了上來,安心鬱悶的捂住臉,欲哭無淚。

“玩夠了,就下來!”

琅邪一身月牙白的衣衫,站在樹下,迎風而立,風鼓滿他的衣袖,那衣袂飄蕩之中誰都能感受到琅邪隱忍的怒氣。

“不要啦,我隻是想出去逛逛而已!”

“三更半夜?”琅邪眯著眼,仰頭與她對望。

月落園中,安心與琅邪開始拉鋸戰。

“大白天我哪敢出去啊,你們把我看的那麽緊。說句實話,大哥,要你每天麵對那麽多嬪妃你也會煩的對不對?人之常情,你也該想想我的處境啊!”

琅邪偏頭,月光打在他臉上,卻令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隻吐出兩個冰冷的字“下來!”

安心緊緊按住胸口,這要是下去,死路一條啊!

正要跟琅邪談點條件,突然看見他手裏多出一條鞭子。

Omg!這家夥想怎麽樣?是想拿鞭子抽她,還是想用鞭子將樹弄斷啊?

無論哪種情況,她都接受不了。

“你下來,還是我親自接你下來?”琅邪揚起頭,望著她,語氣不容置疑。

鞭子在空氣中抖開,發出刺耳的啪啪聲。

安心很不爭氣的嚇軟了腿,這麽高的樹掉下去,她還有命麽?可是下去了。看看琅邪陰森森的表情,也不像多好說話的樣子!

正在猶豫當中,旁邊突然多出一個人來。

“我跟你走!離開這個傷心地!”

“……”

安心盯著眼前的人,愣了半晌:“沛…沛…沛然?”

沛然煞有其事的衝她慎重的一點頭:“安心,憑我的輕功帶你出去不成問題!別怕!”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大哥…你還有十天就結婚啦!

安心第一次覺得逃跑的時候一定要看準黃曆!

還有,沛然大晚上這麽大大方方的抱著她,琅邪會怎麽想呢?

她用餘光偷偷的瞄了一眼站在樹下的琅邪,他果然…氣的臉都綠了!

“走!”沛然一提氣,兩人翩然落在了牆頭,然後又一提氣,從牆頭飄飄蕩蕩下了地!

“怎麽不追?”聞訊趕來的幾個人一起瞪著琅邪。

琅邪收起鞭子,望著空蕩蕩的牆頭:“萬一跌下來怎麽辦?”

眾人一想,也對!不由得開始讚歎起琅邪的心細!

可是殷雪烈風這邊已經炸開了。

“好,好的很,他想走,那就走,永遠不要回來!”那一日得到消息的殷雪烈風,帝王脾氣一上來,當場砸了一隻翠玉碗,氣哼哼的回屋睡覺去了!

半夜卻起來轉了兩圈,二話沒說偷偷騎了匹馬追出去了!

安心跟沛然一點沒有逃走的緊迫感,一開始以為身後有追兵,所以馬不停蹄,可過了三天,別說追兵,連個毛都沒有。

兩人的速度不知不覺就慢下來了。又是一個百無聊賴的夜晚,兩人隨便找了家客棧暫時住下,誰知最近來往商旅比較多,一時間客棧滿員,隻有一間上等客房。

在安心心裏,早就當沛然當弟弟了,二話沒說,決定跟沛然對付一晚上!

沛然估計心情非常糟,對於安心這個提議他也沒有什麽不願意。一切順從的很…這要放在以前,他斷然不會這麽聽話,總要說些其他理由…什麽男女授受不親啦。

吃完晚飯,沛然一個人卷在被子裏發呆,見安心洗完澡過來了,連忙騰了個空位子,深秋,天氣有些冷,兩人緊緊挨著。然後一同歎氣…

“你怎麽搞的,跟殷雪烈風不是…”

“別跟我提他。這個殺千刀的王八蛋…”話還沒說完,沛然兩隻大眼就隱隱泛光了,看樣子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要不然以他的個性肯定不會哭。

“到底怎麽了?他怎麽你了?”

沛然伸手擦了擦眼角,委屈萬分:“他懷疑我。”

“啊?難道你看上哪家的姑娘?”

沛然的性取向一直是個謎…他到底愛姑娘多一點,還是爺們多一點呢?安心無比糾結!

“才不是!”沛然激動的反駁。“他懷疑我跟琅邪曾經有…有過!”

“啊?”安心張了張嘴巴,結結巴巴:“那你…有沒有呢?”

沛然紅著一雙小鹿眼,瞪著她:“連你也不相信我?”

“怎麽會,我是這種人麽!但你也跟我說說,你到底出了什麽事跑出來啊!”(作者:三八)!

原來一切的起因還是因為沛然的生意!

沛然手裏有不少商鋪,安心成天不管事,沛然親力親為,免不了經常到這山莊來,一來二去總會有十天半月見不著麵,加上沛然男生女相,不僅男人喜歡,女人也會垂涎,再說,沛然說到底也不過是個感情二愣子,人家幾句貼己的話就能把他騙的鼻涕眼淚一大把,這種人太容易被拐走了,所以,殷雪烈風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家搬到無色山莊,僅僅一牆之隔。

然後,殷雪烈風也不知道從哪個探子口中得知沛然曾經是琅邪的男寵,這消息對殷雪烈風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而沛然也從未提過這件事。

心裏生疑,加上沛然沒事往這跑,有時候還會跟琅邪說上兩句話,殷雪烈風越看心裏越酸,終於有一天問出了埋藏已久的疑惑,沛然大受打擊,以為殷雪烈風小心眼,然後兩人大吵一架,然後。然後就是現在這副樣子!

“…。我跟琅邪清清白白,為了找出畫像上的人,我不惜委屈自己讓別人誤會我是男寵…他倒好,什麽也不問,就來質問我,還懷疑我跟琅邪有一腿,好,他愛懷疑,我就讓他懷疑去,安心,明天我們就去鎮上最大的妓院!”

“去妓院幹什麽?”

“我便宜別人也不能便宜他!”沛然恨恨道!

這是什麽邏輯?這句話不著邊際的話讓安心瞪突了眼。

她吞了吞口水:“大哥,你去妓院,也用不著拉著我啊!”怎麽一吵架就要往妓院跑呢?

“要的要的,萬一我不會,你可以在旁邊指點一下!”

“……。你。你不會?殷雪烈風那匹種馬…他都沒教你麽?”

“教我什麽?”

“那個。那個啊!”

“你別逗了,當我三歲小孩,親嘴怎麽算數?我要的是真真做的那種!哎,別想了,明天我就去妓院,找個頭牌玩上一晚上!”

“一晚上?”上下掃了沛然一圈,真沒發現他這小身板能支持一夜!

“你不信?”見安心小臉帶著懷疑,他一賭氣:“哼,怎麽說我也是個男人,第一次絕對不能便宜那個王八蛋!”

這一夜,安心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都這麽久了,殷雪烈風居然沒吃掉這混賬小東西!

第二天一大早,搞不清狀況的沛然拉著睡眼惺忪的安心跑到妓院大門口,見大門緊閉,他很是氣憤:“開門開門,有生意不做,關著門幹什麽?開門啊!”

大門拍的震天響,安心渾渾噩噩的靠在門口的石獅子邊上,打著哈氣:“妓院好像晚上才開的吧!”

“啊?還要等晚上?”沛然很是純潔的反問,突然從胸口掏出一疊厚厚的銀票,接著拍門:“開門啊,開門!”

門開了,雜役打著哈氣:“客觀,咱們店都是晚上營…”一見到沛然手裏揚起的銀票,小廝眨了眨眼:“晚上營業不錯,但是有貴客,早上也一樣!客觀這邊來!”

沛然頭也不回的衝進去,沒多久又撤回來,拎著安心的後領將她也拖了進去。

小廝賊頭賊腦的往街上看了看,嘴角突然浮起一絲邪笑,砰得關上了門!

安心本就嗜睡,被拎著扔進床上,怎奈她一碰見床立馬躺上去,也不管是誰的,有沒有其他人在。

沛然倒是很清楚自己此番目的是要幹嘛的。

姑娘們一水兒的站在麵前,他一人發張銀票,然後找了個跟自己差不多身高的:“就你了,其他人都出去,出去!”

“公子喝酒麽?”

“我不會!”單獨麵對姑娘,沛然還是有點緊張,這萬分緊要的關頭,安心也不知道睡哪去了!左看看右看看,小臉都急出汗來了。

“公子,我們這的規矩,喝酒有助性之效。”

“哦,那我要喝!”說完一仰脖子喝了個幹淨,喝完了直吐舌頭,還不死心的找安心。

剛剛還在床上躺著,怎麽人就不見了?

第三杯下肚,沛然晃晃悠悠又從懷裏掏出一疊銀票,大著舌頭:“對不。對不起,我今天不行了,我朋友。不見了!”

原本站在他麵前的姑娘突然間高處好多,接過銀票,伸手捏住他下巴,語氣低沉陰森:“管別人做什麽,來這不都是找快活的麽?”

沛然兩眼發昏,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搖搖晃晃的靠在對方身上:“不行的。我不會!”

對方低笑,毫不猶豫的扯開沛然的衣帶。

沛然緊緊按住腰間,小臉搖的越來越厲害:“不做了,我不做了!錢都給你!”

“不做?這種事是你想不做就不做的麽?況且你都花錢了!”對方冷哼,手上的動作沒有一絲停頓,沒多久,喝醉的某人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呼吸灼熱的扭動。

恍恍惚惚間,沛然好像看見站在床邊上的人是個很眼熟的家夥。

殷雪烈風?不會,那天他們吵的天翻地覆,他怎麽可能來這地方!

看著沛然臉上不停轉變的神色,殷雪烈風俯下身子,舔著他的耳垂:“怎麽躺在床上跟死魚一樣?”

沛然咬著手指:“你別笑我…我第一次!”

“第一次?第一次上妓院?還是第一次碰女人?”

“都是!”

“哈哈,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雛兒?”

“你少笑我,我今天來就是不想再當雛兒,給你錢,都給你!我就是死,也不能便宜殷雪烈風那個王八蛋!”

帷幔被放下,殷雪烈風睨著床上癡癡說話的某人,嘴角泛起一絲笑意:“恐怕讓你失望了,我的沛然!”

另一間房間,安心睡的賊死。

旁邊四個男人已經站了好一會。

“真是沒用,三天居然才跑那麽點路!害我在這鬼地方等了這麽多天!回去非好好教訓一頓不可!”

“是該好好教訓的。”

眾人正在商討怎麽教訓床上那位,旁邊的房間卻斷斷續續傳來幾聲哭喊,與床第間的碰撞。

“不要。疼。不要。嗚嗚。”

“你不是會跑麽?嗯?說你幾句就負氣出走!”

“啊…疼,好疼,不要進來了!”

“還敢跑到這種醃臢地方?說,誰給你的膽子?敢抓我。我看你活膩了!不許哭。再哭我就叫你哭個三天三夜!”

房間裏的四個男人相互望一眼。

隔壁房間的哭聲漸漸小了,可是難免還會有斷斷續續的哽咽,每一次的哽咽都會伴隨著重重的一擊。

雪千尋咳嗽兩聲:“這地方。恩。會打擾安心睡覺的!我哥哥他…他有分寸!”

要麽說時間無奇不有,隻是你沒碰到,一覺睡醒發現躺在自己的床上,然後很恐怖的是,原本義憤填膺的某位出走達人自從嫖完妓回來之後,躺在床上躺了三天,難道真玩了一夜?

之後就看見殷雪烈風一臉春風得意的宣布,婚禮照舊!

而她,從回來的那一刻開始,就得到了琅邪警告,別耍花樣,要不然下場就跟沛然一樣!

這個警告很特別…沛然什麽下場?

難道以後做錯事都會被懲罰去妓院嫖一次?

不會那麽走運吧!

這一切的一切都顯得好詭異。

小院滿庭芳,陽光溫暖的灑下。

琅邪跟步真在對弈,安心則坐在一邊吃東西,然後看著草坪上跟葡萄玩的不亦樂乎的兩個小孩。

“步真,我腿好酸哦!”安心撒嬌。

步真捏著棋子,若無其事的看了看她:“你那麽會跑,腿怎麽會不酸呢?”

安心垂頭,扁著嘴:“我去找沛然!”

“你想沛然再在床上躺三天,你盡管去!”琅邪悠哉悠哉放下棋子,衝安心的背影輕輕道。

“或者,你想在床上躺些日子?”雪千尋穿過花圃,輕飄飄落在小亭內。

安心驚悚的回頭,卻見雪千尋從懷裏掏出一隻小瓷瓶,在琅邪跟步真麵前得意的揚了揚:“夜旒熏這幾日趕製的,服用後有美容的功效!”

一聽到美容,安心兩眼微微發亮,biu的一下閃到雪千尋身邊:“這個很美容?”

“恩!夜旒熏見這幾日憔悴不少,便趕製了這個!”

安心幸福的直冒泡,怪不得夜旒熏那家夥幾天不露麵,原來在搞這個!

“現在試試?”將手裏的藥瓶低過去,那一瞬,正在下棋的兩人不約而同的停住了,直直的朝安心望過去。

“那是當然要試試的!”

啪嗒,一整瓶子喝完之後,安心扔掉藥瓶,呼了一口氣,乖乖,好香啊!

“這是什麽藥,喝下去這麽香,是拿花瓣做的吧!”

雪千尋微微翹著唇:“恩,有一部分是花瓣!不過,其他東西可不是拿花瓣做的!”

“咦?還有其他效果麽?”安心眨了眨眼。

“很多啊,美容、養顏、凝膚、明目、避孕、調情。”

“哇真的很多哎,咦?你剛剛說什麽?”

正當她疑惑萬分之時,忽然對上四雙邪惡的眼神。

琅邪扔掉棋子,冷笑:“既然這樣,那麽你好日子也到算到頭了,逃出去的帳咱們也該好好算了!”

安心嚇的心髒一縮。冷不丁被人從背後抱起,走向不遠處的江心小築!

其他三人對視一眼,非常配合的跟上去!

沒一會,那坐落在湖中心的水榭裏便傳出一陣陣淒慘的尖叫,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叫聲漸漸迷離,夾帶著軟軟的求饒。然後是不可壓抑的滿足。然後就徹底淡下去了,隻剩下淡淡的哀求聲。

月兒隱藏在雲中,似乎覺得這一天是特別有意思的一天!

------題外話------

我已經很努力啦!每天一問!

番外問題

ci`瀟灑:“我想問雪千尋,如果可以,你希望什麽時候認識安心。”

雪千尋:“我想在她最初來到的時候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