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了了!”
當要離開荒古禁地的最後一天,車內的蕭淺卻眉頭皺起,幽幽的歎息道。
“先生,您說什麽?”
這些天一直在車邊,鞍前馬後的大壯第一個聽到聲音,連忙諂媚的問道。
“我說走不了了!”
蕭淺雙眼好似能透視一般,穿過車門看向遠處。
“停!”
而不等大壯繼續問下去,王叔就麵色凝重的飛入半空中,將車隊叫停。
“不知是哪位為道友在此,我們是散修之城的萬寶閣,還請行個方便!”
車輛瞬間停下了腳步,王叔卻絲毫不敢怠慢,踏空而行,看著空****的遠處朗聲道。
“沒想到,還有個化神期!丟出來吧,人家都發現了!”
隨著王叔的話音落下,一道聲音傳來,緊接著那空無一人的空中多出了幾道強大氣息的身影。
隻見他們站位考究,隱隱將整個車隊攔住,那一道道強大的氣息,讓下方的人麵色凝重,修為低的,甚至站不直身子。
“幾位道友既然都出來了,何必隱藏氣息與外貌?”
看著眼前的這幾人,王叔心沉了下去,各個都是化神境,其中那領頭的就算是他單獨麵對,都不敢說能逃脫,是逃脫,而不是戰勝!
“死人就不需要知道這麽多,那位餘掌櫃呢?還不出來嗎?”
為首那人隻是淡漠的看了王叔一眼,就將目光轉向餘玲兒的馬車上。
“晚輩餘玲兒拜見幾位前輩,如此大動幹戈,不知所謂何事?”
餘玲兒緩緩走下車,即使麵對一群化神期高手,臉上依舊風輕雲淡,隻是那雙眼中的不甘卻怎麽也化不掉。
“還少一個人,破了萬靈吞噬大陣的家夥,你還要躲在裏麵嗎?”
為首那人淡漠的掃了餘玲兒一眼,下一刻全部威壓衝向蕭淺所在的馬車。
“小心!”
王叔見狀,直接飛身到了餘玲兒的身前,將那恐怖的威壓擋住,化神期的威壓,不是餘玲兒這種元嬰期能當的住的。
“這麽多年過去了,你怎麽還是以前那樣藏頭露尾!”
馬車內,蕭淺眼中精光閃動,對於那威壓毫不在意,隻是聲音中除了淡漠之外之聲下深深的嘲諷!
“是你?怎麽可能!?”
為首男子聞言,渾身氣息紊亂,臉上露出一絲驚訝,恐懼,一時間靠近他的身邊都會被那恐怖的氣息攪成粉末。
“難道連我的氣息你都感覺不出來了嗎?”
蕭淺眼中精光閃動,不再隱藏自身的氣息,一瞬間,那慘烈暴躁的殺意充斥著所有人,就連那天空都開始變了顏色。
“不可能....不可能...你回來了,她們怎麽可能不公布,不對,你的修為,你的修為怎麽是築基!”
男子的聲音顫抖,像是自言自語,但更像是為自己佐證,可最後像是發現了什麽,瞬間出現在馬車前,一雙眼睛露出駭人的光芒。
“前輩,這件事情與公子無關,要是前輩想要東西的話,我可以給你們!”
就在所有人都害怕的時候,餘玲兒卻不顧王叔的阻攔,直接飛身攔在馬車前,一臉認真的說道。
“小娃娃你在找死嗎?”
男子現在早就不顧此次的任務,滿心思的都在蕭淺的身上,說著就要一巴掌將其拍死。
“讓他們走!”
就在這時,馬車內,蕭淺卻突然寒聲道。
“你現在隻是築基期,憑什麽命令我!”
男子聞言,不知為何那手卻停了下來,嘴上卻外強中幹的怒吼著。
“我說了讓他們走,你沒有聽到嗎?”
蕭淺那滔天殺意突然成倍增加,整個天空開始變得烏雲密布起來,甚至也不是是那風聲,還是其它,所有人的耳中,都出現了一聲聲哀嚎。
“放他們走!”
男子很明顯被蕭淺嚇了一跳,身上的氣息不斷的翻滾,幾次滔天的殺意露出,最後卻被他自己強行壓下,隻能咬著牙低喝道。
“可是...”
男子的話音落下,那剩下的幾個化神期高手,眼眸中露出一絲不可置信,想要繼續說些什麽。
“你們也給本座滾!這次任務取消!”
不等那幾個化神期說完,男子的怒吼聲就傳了出來,那幾人見狀隻能不甘的看了眼餘玲兒的車隊,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公子你...”
可餘玲兒卻並不想走,依舊攔在馬車旁,身為契約精神也好,因為自己才讓蕭淺有了這麽一劫。
還是舍不得蕭淺這個合作夥伴也罷,總之她心中不甘,甚至想逼迫那恐怖男子。
“走吧,我不會有事,我會去散修之城找你們!”
蕭淺搖了搖頭,這種牽扯是最讓他棘手,隻聽淡漠的拒絕著。
“前輩裏麵那位公子是萬寶閣的朋友,如若真出了問題,即使聖地,我也可以闖得!”
餘玲兒一臉認真的看著那麵目虛幻的男子,語氣中威脅不言而喻,甚至這完全不符合她商人的準則。
可化神期的男子卻隻是盯著馬車,對於餘玲兒與王叔等人視而不見。
或者說,現在他的世界裏隻有蕭淺一個人,其它的不過是螻蟻而已!
“公子我們會在散修之城等你,要是兩天之內你沒有到,我會動用所有關係,找你!”
餘玲兒看似說給蕭淺,但其實更像是在給那男子的一個警告,畢竟萬寶閣的名字,在整個天下都是強大的存在。
“蕭淺你給我出來!”
直到所有人離開後,男子終於不再隱藏自己的麵孔,與氣息,隻見男子外貌不過二十餘歲的樣子,英俊的樣子卻滿是猙獰的怒意。
“張浩,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易怒,膽小,這麽想看見我,為什麽不自己打開?”
蕭淺手中多出一根指骨,那是第一次偷盜諸天的寶物,除了可以轉嫁因果之外,還有一個特殊的能力,那就是發出半步大成的一擊!
隻不過用過之後,指骨上的裂痕就很增加,再想積攢下一擊就連蕭淺也不清楚會是多久!
“蕭淺別忘了你現在隻是築基期!你在找死!”
張浩聞言,渾身氣息暴漲,那猶如實質的殺意,將周圍的樹木石塊全部擠壓成了粉碎!
“還是隻會無能的怒吼嗎?就像你說的我隻是一個築基期!”
蕭淺的聲音好似魔鬼的呢喃一樣,在張浩的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