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顧全大局

共和五年二月十五,延曆寺長老,延曆寺宗純帶著一老者象外謙翁,經秦檜引薦私下拜見李民。

此時,聚李民召開的九州除魔會,還有兩天。

隻是,雖說是私下拜見,李民也是依舊沒有以共和國國主的名義接見這兩個人,而是以共和國異常事件處理部九州分部部長兼九州事務督察使的名義,接見的這兩個人。

可等李民一麵一看這來訪的這兩人。雖然那延曆寺宗純,名義土為正使,一身佛門的佛力,已經達到佛力蘊體,寶象生光的極高境界,幾乎都快要突破到金剛羅漢境界了。可另一個老者雖然隻是延曆寺宗純的副使,名字默默無聞不說,周身更是毫無異象,沒有半點高手的樣子。隻像一個比較健康的老人,可李民的神識天眼感之下,那個副使象外謙翁的一身能量,卻是凝而不散,宛若實質一般的隱藏在肌膚之內。竟然已是到了雲肌玉骨的極高境界不說。丹田位置,更有一輪金色光暈隱現。顯然已是金丹大成。

李民當即就是微微一驚。那延曆寺宗純能到了快要突破築基大圓滿境界,達到類似成就金丹的金身羅漢境界,那很正常,畢竟天下的高手,大多都卡在了築基大圓滿這一層上。如今倭國雖然妖魔縱橫,可隨著妖魔通道的打開。天地平衡法則之下,這倭國也必然會集聚大量的天地靈力,以平衡妖魔通道釋放出來的高端能量,加固倭國的空間穩固。

故此,這幾年之中,倭國的超能修煉者,必然會整體實力大為提高,甚至‘有真傳的突破築基大圓滿,成就金丹,那也不新鮮。李民在這倭國停留了大半年,早就意識到這個問題了。

可這老者,雲肌玉骨不說,更是金丹大成的境界,能量集聚如晶石,那卻不是幾個月內剛日突破的體相。就算是李民,剛剛金丹大成的那幾個月,也是沒這境界了。隻是在凝聚出了三尊雀陰雷帝化身,以化身凝聚了部分雷霆規則,並反饋自身,這才有了這般的境界。

所以,李民對這個老者的能量層次很動容。這老者一咋,是突破築基大圓滿之後,又有所奇遇,以至於境界快速穩定,並高速增長。另一個就是這老者早已不知在何時就已突破了築基大圓滿的境界。

這兩種可能,哪一種,那都不讓李民高興。尤其是後一種,更是說明這倭國的修道界,有可能實力更在中原之上。

要知道,李民金丹大成之後,除了靈隱禪師是在李民身邊得機緣突破到了桓沙佛主的之外,也就隻有那龍虎山的張天師,那是憑著自己的實力突破到金丹大成的。

剩下,據李民所知,近五百年來,卻是沒有誰能憑借自身的力量。突破到金丹大成的。甚至連那龍虎山的張天師,如今都被李民鎮壓收監了。

當然,法海這等轉世修煉的佛門高手,以及白素貞、小青這等的數千年大妖,卻是子在此列的。

可李民看著那老者動容,那老者看著李民卻更是心驚。本來他以為以他的實力,跟隨這延曆寺宗純而來,卻是能把中華的一杆高手看的通透,中原不會有什麽在共和國供職的高手還能比他更厲害的。可他暗中觀察李民,卻是看之不透。雖然李民就那麽坐在那裏,什麽術法也沒用,可他怎麽觀察李民,那都是朦朦朧朧的,好似李民周身有什麽無形透明的屏障遮擋著一般。

而這唯一的可能,那就是李民的能量層次,比他還高。而且還不是一星半點的高。

這如何能讓這老者不驚。要知道這位老者,那已經是倭國最頂尖一個層次的高手了。再高的,那可就是根本屬於倭國傳說中的神魔了。

而更主要的是,這個老者實際上卻是玉藻前一夥在倭國的代言人。

他更知道,那些倭國傳說中的神魔,就是從中原幾千年前跑來的巨妖老怪。

而眼前的這個共和國官員的實力這麽高,豈不是說而今中原修道界的實力不僅沒衰落,而且還更高了。

而這時,更令他恐怖的是,隨著李民對他的注視,他好似有一種被李民看個通透的感覺。

而此時李民也不說話,隻是看向了那延曆寺宗純。

要知道,雖然世俗界有憑著關係。金錢,權利,地位等因由,有庸手統帥高手的存在。可這修道界,卻絕對沒有這般的。即使是一門之長。其門下有人的實力突破到金丹大成的境界,那也是沒有用作隨從副使的。絕對是長老供奉。

就像那靈隱禪師,原本已是白馬寺的長老,可突破到了恒沙佛主的境界之後,早已成了白馬寺一門中的超然存在,連白馬寺的門主都不會支使他。也就是他有求於李民,好建設寺廟,收集佛力,完善恒沙佛國。這才依舊追隨李民當這個國師,而沒有讓白馬寺另派他人來罷了。

當下,延曆寺宗純就是一驚。而那老者雖然心驚於李民的實力,可他的壽命,卻不是李民可比擬的,經驗豐富,故此雖驚,卻也不亂。

當下,那老者跨前一步,周身氣勢盡顯,一霎時,就由一個平凡的老者的形象,顯得一派仙風道骨,有道的高人。

隨即,這老者雙手抱拳,微微一拱手,賠禮道:“陰陽道商隱,見過督主大人先前隱匿行蹤,還望大人恕罪。”

那延曆寺宗純,當即也是知道問題所在,隨即也是合豐賠禮道:“商先生乃我倭國前輩高人,今次因妖魔降世出山,得知上國有意助我倭國除魔,故此才匿名前來相助。還望大人恕罪。”

李民淡然說道:“此事就此揭過。而今你二人來此,所謂何事?”

“回大人。今上國喻示我國協助除魔,我國上皇,故命貧僧前來聽命。上國單有需求,我國無不配合。”

李民聞言當即就是微微一笑。這些倭國人,可真是夠狡猾的。明明是他們倭國地界除了妖魔,更是他們主動上書請求幫助的。而今迂回托請過來,隻是擺個低姿態,就想變成協助除魔,把整個事推到共和國的身上。真真是可惡。

不過,李民卻也是知道,這也就是他七魄分化出了五尊化身,我識不容易被外因所動罷了,這要是換個共和國的官員,隻是這頂大帽子一口。,卜話一說,那些官員多半也就沾沾自喜的把自身放到了主力位置。

畢竟,而今共和國蒸蒸日土。大唐,大宋更積累子千年的驕傲,國民有著大國心態。而有大國心態。自然也就要承擔主力。

而人家協助,自然也就不會出盡全力。

可李民卻是不吃這一套。隻是笑道:“爾等有這個心就好。不過。本督奉命總辦九州島除魔一事。事關重大,卻是容不得馬虎,爾等既有心協助,可出兵多少,其中類似你等二人的高手,又有多少。

你等卻要與本督說個清楚。本督才好統一調度。”

那延曆寺宗純,顯然早有準備。當下好不猶豫的賠笑說道:“今妖魔縱橫我本州島,乃我人族對抗妖魔的首要大事,我國自是全力以赴。我國各大名已是聯合籌集大軍五十萬。隻是我國修道有成者,遠不如上國,可供出戰者,隻有我國陰陽大家安培一家的陰陽師五十人,修驗道的陰陽師四十名,殘月一族的陰陽師三十名,鬼門的陰陽師三十名。我延曆寺的僧眾百h,寶山寺的僧眾百人,以及金州峰寺的僧眾百人。”

李民聞言當下也是一愣:這倭國怎麽有這麽強大的實力?難道這倭國真的是舉國出戰了?

要知道,哪怕是李民的共和國。用兵百萬,可那五十萬的大軍,也是不好抽調的。畢竟,那百萬大軍,駐紮在全國各地,尤其是那新近合並的遼土,吐番,西夏等地,那都是要擱重兵鎮守的。百萬大軍往全國各地一分散,也就沒嘛了。臨時抽調機動兵力,絕難達到五十萬。

而至於那高手更是不可能好幾百的征用了。這倭國的彈丸之地、就能出四百五十人的高手?

可李民心中一動,隨即有所明悟,當下不動聲色的淡然說道:“本督統領重任,卻是不容馬虎,你這五十萬的大軍,可有武士多少人?

足輕多少人?弓手多少人?騎兵多少人?那些陰陽師與僧眾當中,可操縱玄級式神的有多少?可操縱鬼神的有多少?有羅漢果位的有多少,有菩薩果位的有多少?”

延曆寺宗純,當即大驚失色。卻是沒想到李民竟然對他們倭國的事情知道的這麽門清。

卻不知,李民我識清明,接受事務和領悟事務的能力,早就是非人的境界。更何況,李民帶在倭國的時間已經不短了。大力偵查之下,哪怕就是沒有甲賀忍者這個恃報大戶的支持,單是靠著商會與二代強化海豚飛船,那也是一樣能知道的門清。

李民卻是知道,倭國的軍隊。那足輕,根本就是雜兵,平時就是一個農民,隻是戰時,臨時抓來充數,隻是胡亂刮練上幾天,拿根削尖的竹杆木棍,都算是武器了,甚至連身標準的裝備都沒有,什麽頭盔、鎧甲什麽的,那都得上戰場去搶。

而其他倭國弓手,用的也是藤條軟弓。稍遠一點,那都根本射不死人。倭國戰場上,經常能看到身中數十箭,乃至上百箭不死的。這在共和國,那根本是不可能。

隻有那武士,才真正算是職業兵,高等武士,甚至與共和國的武將一般。而那倭國的騎兵,由於馬匹難得,到也算是輕騎兵中的精銳。

當然,這種精銳也是相對的。與李民共和國的輕騎兵,那依然是沒法比。隻是比那騎馬的步兵強的多。

而那陰陽師,若是不能禦使式神,或者不能禦使玄級的式神,那都根本與中原的外門弟子一般,那也是屬於充數的家夥,李民在中原,那也是能一抓一大把的。故此,李民細化問出。那延曆寺宗純,當即變色了。

要知道,李民既然能問出這些關竅,必然是一個明白人。那卻是不好糊弄的。

可李民都這樣問了,延曆寺宗純卻也不好不回答:當即振作一下精神。強自撐著道:“大人明奮。我國國力微菏b這五十萬的大軍當中。有旗本武士五人,小旗武士百人。弓手一千,騎兵五百。剝餘皆為足輕。而我國菲操縱玄級式神者,隻有三人,羅漢果位的高僧,隻有兩人,除我與商先生外,再無菩薩果位的大德。”

李民聞聽,當即暗道:果然如此。

不過,李民卻也是不得不佩服這個延曆寺宗純,竟然能把這麽齷齪的事,說的這麽堂堂正正。明明是他們倭國隱藏實力,拿共和國當冤大頭。他卻是半點不好意思沒有。怪不得,曆史上倭國的說客,多是僧人。連日本的遊戲,有什麽被俘說項一類的事件,都是僧人出麵。

果然有曆史啊。

李民當下斷然說道:“蕊等如此!莫非欺我不知爾等實力否?”

延曆寺宗純,當即在李民的威壓下,嚇得有些變色。反倒是那商隱卻是端坐身姿說道:“督主大人莫怪。此非我等不盡力,實在是我等無力可出。除魔雖是人間一要事,可也是生死攸關。我等修道人。哪個不求長生,哪個不求逍遙。又有多少人受人管轄。平日不顯,此生死攸關之際,我等卻也是無能強力喝令他人出力。否則,妖魔為除,人族反生內亂,更是無力抵抗妖魔,隻能請他人看在人族的份上。多盡心力。能收羅到這些兵力,已是非常之幸了。卻是與上國萬眾一心,眾多將士高人,隨令而至比不得。還請大人見諒。”

李民當下淡然說道:“如此說來。反例是我共和國的不是了。你等倭國妖魔縱橫,你倭國尚不經心。我共和國的將士,又何必犧牲?”

“督主大人,話不能這麽講。正所渭:唇亡齒寒。且不說中原大陸,單單是這九州島,已是歸屬共和國。九州島與我本州島,一水之隔。若我本州島淪為妖魔世界,我國那些修行高手。亦是可以一走了之。而那妖魔眾。有本州島為基地,更會實力大增。且不說他們不會得到一個本州島即可滿足,單單是那三川途的妖魔眾,那也絕對不是一個九州島可以容納的。彼時,那些妖魔必然禍亂九州島。以上國之仁義,必然不會做出棄島民於不顧之事。彼時,那可就是上國獨立作戰了。那就更別說。三川途的妖魔界與我等人族人界的鏡界通道,即將滿三才之鼓。若是等那鏡界通道穩定,三川途的世界之力衝擊我人界,那更是我人族大禍,凡人,乃至生靈,都會在這三川途的妖魔之力感染下,轉生成妖魔。彼時,就是人族的滅亡之日。此非為我倭國而戰,乃是為我人族而戰,大人不可不慎。卻是不可因小失大。敢請大人顧全大局。領我等誌士,一舉擊破妖魔。”

那商隱別看半天不說話,可這一說話,慷慨激昂,卻是把倭國的妖魔禍亂,直接擴大到了全人類的立場上。卻是把他擺在了道德的至高點。

而那一旁的延曆寺宗純,當肛也是一個猛虎下山勢,雙手伏地,以頭觸地的鄭重說道:“拜請大人顧全大局!”

李民一聽,當即樂了。顧全大局。卻是許多誌士的悲壯之舉。可李民我識清明卻是更知道,顧全大局,不過是弱勢者被強勢者拋棄的推辭。陰謀者對小我的利用。

李民憑什麽顧全大局?

李民當即笑道:“二位說的對!確實是要顧全大局。此戰乃我人族與妖魔之戰,確實是不容有失。為此,本督以上請我國國主。恭請我國各門各派的高人雲集九州島,召開九州除魔會。彼時必會凝聚我國全部力量。不過,攘外必先安內!值此大戰臨頭之際,確有人族不盡力報國,不為我人族出力。本督卻是難以保證他們不是妖魔的密探,不會在我等與妖魔全力開戰之時壞我人族大事。故此,本督出戰妖魔之前,卻是要先安內。彼時,倭國本州島境內的陰陽師與僧眾,但凡有不出力到卯者,一律斬殺!你等可將本督之言通傳回去。不要妄想躲藏,這本州島本就不大,本督更是精通望氣之術,絕對不會有一人。或是一個妖獸能躲過本督的搜尋。那些大名也是如此,既然他們都不聽你們上皇的令喻,陽奉陰違,本督出於睦鄰友好,卻也是可以替你等上皇管教一下這些臣下的,讓他們都知道知道什麽叫為臣之道。

而至於那些已經聚集好的普通士兵,卻也沒必要散了。全都調到清水城聽用。本督倒是自由應用。三日。本督隻給你等三日,三日後,如有一項不成。本督不介意以其祭旗!“

二十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