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卷 第二十七回 言出法隨

不用!我懂漢語。”不待飛鳥介翻譯李民的話語,已經緩緩的舒展著麻痹的身體,小心的注視著李民說著。

李民聞言,不禁暗自失笑。沒想到到了這個倭國,竟然碰到一個人,就會說漢語。

不過,想來也是,忍者的任務,除了一些危險的刺殺,日常那就多是打聽消息,或者是傳遞口信,如今倭國能用的起忍者的階層,多以說漢話為榮,這些以服侍權貴為生的忍者,會說喊話,也是豪不稀奇。

“懂就好。帶我去見你們家主吧。

”李民淡淡的簡單說道。

甲賀火三郎小戒備的看著李民,也不見甲賀火三郎有什麽動作,一支響箭從他背後升空,帶著一聲尖銳的驚叫,鑽入高空。

隨即,山巒中幾隻驚鳥撲棱的四散飛出。雖然這些飛鳥的飛動,很像受響箭驚擾,可李民的感知,卻清楚的這幾隻飛鳥的飛行方向很有規律。

李民也:即麵帶微笑,不動聲色的把自身神識擴展開來。一瞬間,隨著李民的神識覆蓋,翠綠的山巒,全都在李民的感知中變了顏色。萬物不再是翠綠一片,每一點綠當中,都充塞著數不盡的各色能量,炙熱的紅,冰冷的藍,等等等等。

不過,其中含量最大的,還是李民最熟悉以及深切掌握的各色電子,無窮無盡,如一個個耀眼的光斑,點綴在各色能量之間。

而隨著物質能量化,原隱身在各中保護色下的甲賀忍者,也一個個如同穿著國王新衣的皇帝一般,荒誕可笑的暴露在李民感知世界之中。

這讓李民也小小地驚訝了一把李雖說早已斷定了這周圍地山巒樹林之中。肯定不止這甲賀火三郎一個忍者。可李民卻也沒想到能有這麽多然足足有一百三十二人埋伏在了李民等人地百米之內。

而且。這一百三十二人自偽地也截然不同。有裝樹皮地。有裝樹枝地。還有藏在地下頂著草皮地。甚至還有裝石頭地。

而這些偽裝。竟然多數隻是靠著一塊色澤不同地色布如變色龍一般。輕易欺騙了大部分人地視覺係統。最少。李民在沒用神識感知地時候。單靠眼睛是分辨不出來地。甚至。這一百三十二人當中些人連呼吸心跳都近乎斷絕。李民在沒用神識感知前。連他那經過能量經脈滋潤強化地過人耳朵。都沒能察覺到。隻是感覺到了一百一十七人。

這簡直是太致命了。要知道此近地距離內。那些沒被感知到地人。若是暴起發難算李民金丹大成。意動身隨:夠身體配合意識地躲過。可跟隨李民地公孫勝以及守一真人等人絕對是躲不過地。

這讓李民也不由得收起在見到過飛鳥介之後。對這些忍者地絲絲小看。

而這時。隨著那幾隻飛鳥地飛過。西南方一個山坡後麵。猛地升起一道狼煙。筆直衝天。

甲賀火三郎當即恭敬的對李民說道:“中州大人,我家家主願見你們。請你們蒙上雙眼,隨小人前往。”

說著,甲賀火三郎就從懷中掏出了十條絲巾。

李民很是好奇,這甲賀火三郎如此緊身的服飾,如何能掏出這麽多的東西,難道這家夥就如多拉A夢一般?

但是,蒙眼,李民卻是不會接受的。

而且,不僅李民接受不了,李民身後的守一真人以及公孫勝等人,那也是接受不了的。要知道李民如今是何等的身份,堂堂的華夏一國之主,來到倭國的這麽一個山間小地方,還要被人蒙眼,那豈不是成了笑話。

當然,這要是李民有所求,自身願意,他們也隻能乖乖的跟著,聽著。可李民此來,也不是有求於甲賀,甚至這些人都知道,一個談不好,甲賀就是李民在倭國立威的靶子。公孫勝等人,那還會如此受辱。

當下,公孫勝等人看李民沒有及時回話,公孫勝當即替李民回道:“嘟!大膽!我家大人乃是天朝重臣,來此小地,乃是你甲賀一族莫大幸事,爾家主不黃土鋪路,淨水潑街,率眾相迎,已經就是重罪。安敢讓我等蒙目而入,實在是太不知禮法了。”

甲賀火三郎當即聞言火大。要知道,每個忍者裏村落的具體位置,那都是各個忍者裏的核心機密,村落外圍三十裏內,那都是布滿了機關。通行的道路,從來都是隻有兩條。這要是除去一條隻有曆代家主才能知道的逃生之路以外,日常的通行道路,那就隻有一條。平日,連忍者裏的一般下忍,那都是要被蒙目帶出帶入的。隻有中忍以上的骨幹份子,才有資格和信任得以明目

這如何能讓外人隨便觀賞通行。那就跟別說是一個底的,從來沒有打過交道的外人了。

不過,公孫勝的語氣,以及甲賀火三郎剛剛那渾身麻痹束手無力的異常,卻讓甲賀火三郎不敢跟李民等人叫板。

也許,這就是倭人天性當中對強者的順從和畏懼。

甲賀火三郎當即拜服於地,低聲下氣的對公孫勝說道:“對不起!請原諒!中州大人,這是我們忍者裏的規矩,請您多多包涵。”

說完,又向飛鳥介拜下說道:“這位大人,我看你應該是黑田家的忍者吧。在下甲賀火三郎。剛剛多有得罪,請恕罪。”

飛鳥介剛剛在賀火三郎手裏吃過虧,知道這甲賀火三郎的厲害,更何況,這甲賀火三郎以甲賀為名,肯定是甲賀的核心人物,自然不敢怠慢,也是連忙拜服於地的回禮道:“不敢當,不敢當。黑田,飛鳥介,見過甲賀火三郎大人。”

“飛鳥介大人,我們忍者裏的矩,幾位中州大人不知道,你總是知道的,擺脫你為我甲賀向幾位中州大人解釋一下,若想進入我甲賀忍者裏,隻能是蒙目而入,如若不然,隻是想下派委托,在這裏說一聲已經足夠了,我甲賀自會派人與大人接洽。擺脫飛鳥介大人幫忙關說一下,我甲賀是不會忘記黑田家這份恩情的。拜托了。”甲賀火三郎隨即又是衝著飛鳥介一拜。

飛鳥介即有些發傻,雖然讓甲賀記住黑田的恩情,那絕對是一個大大的好處,可他飛鳥介算什麽啊,一個忍者罷了。什麽時候忍者能在武士或者更高一級的殿下麵前說話了。忍者,那可是從來都隻是執行命令的工具,沒有發表意見的權利啊。那就更別說,這幾位中州大人身份顯貴,連他們黑田忍者裏服侍的秋田家族,那都對其畢恭畢敬。

他飛鳥介隻是引個路,哪說的上話。甲賀火三郎,這不是難為他飛鳥介麽。

可要是回絕,黑田家不是一個二流上位的忍者裏,他飛鳥介在家族中,那都算得上頭牌的高手了,哪敢讓超級忍者裏的甲賀惦記上。

好在,根本不用飛鳥介表態,李民已發話了。那甲賀火三郎身為甲賀的核心人物,又如何不知道忍者的基本規矩,那就隻能是工具,絕對不能帶有個人意見。他又如何能指望飛鳥介破壞規矩的給大人參謀意見,拜托飛鳥介不過是說給李民等人聽罷了。用的全都是漢話,李民聽得明白,自然不用飛鳥介再重複一遍了。

隻不過,甲賀火三郎卻是根本算到,李民根本沒把忍者的規矩當回事。規矩訂出來,那原本就是讓人打破用的,更別說李民如今心思通透,這等算不得什麽的大事,自然不讓李民屈了己念來配合一個忍者裏,哪怕是傳說中的甲賀。

李民當即哈哈笑道:“本座所行之處,即本座領土。本座於自家花園散步,何人敢攔本座步伐!”

甲賀火三郎聽聞此言,當即被鎮的心神恍惚,心生顫栗。本座所行之處,即本座領土,這可是多大的豪言與野望啊!

如果單單是這麽一句大話,甲賀火三郎不是被唬大的,自小嚴格到殘酷的訓練,根本不會在意。

可問題是,作為一個上忍,甲賀火三郎的感知,卻也是極為敏銳的。就算不提飄渺的直覺第六感,單單是其五感的訓練,那也是到達了一個駭人的地步。隨著李民的這句話語說出,甲賀火三郎分明有著一種天地與之認同的感覺,甚至連李民周圍的草叢、樹木,乃至天上的浮雲,都似乎歡喜的向李民搖曳臣服。

甲賀火三郎可以不相信任何人的話,可對周圍環境的直覺,卻是無法不信,這可是一個忍者的基本能力,若是連這都不信,那他甲賀火三郎也就沒資格做忍者了。

甲賀火三郎當即覺得此人簡直具有能裝下天地的器。

其實,這很正常。李民周身皇氣纏繞。雖然李民並沒有用人皇信仰之道吸納與體內自用,可這皇氣纏身,可還是有其神妙的。民心即天心。而李民的一言一行,更是李民自身意誌的體現,以李民如今的意誌強大,說出來一句話,自然會多少影響繞身的皇氣意誌。

更何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更是萬民的一個基本信念,李民言語中的意誌於此呼應,自然民心影響天意,天地為之響應,就是普通人,都會在這天地人的感應下對李民膜拜,那就更別說是對外界自然環境感應敏銳的上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