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回 燒房子很簡單

“兄長。今日何事,竟然想起燒那高俅的房子?”李民沒事挑著話頭說道。

此時,魯智深和李民也喝一會了,也知道李民這個獻寶人的身份了。親近了一些。見李民如此問,當下也不瞞李民的說道:“此事說起來就讓灑家生氣。那高俅那廝,不過一個弄臣。竊據高位,貪贓枉法,克扣軍餉不說。他有一個兄弟變得兒子。自稱高衙內,看上了林兄弟的婆娘,高俅那個直娘賊的,為了他那兄弟變得兒子,竟把灑家的林兄弟陷了官緋。而且還買通差人,定要暗中要了林兄弟的性命,多虧了灑家幾個不成器的徒弟,聽到了一些風聲,灑家暗中一路護送到滄州,這才保了林兄弟性命。本來,依灑家的心思,打殺了那兩個官差,就此找個山林逍遙快活。不想林兄弟清白官家出身,非要守著那門子不公的王法。還想守的幾年,有個啟用的身子。非不許灑家殺那兩個官差。看在林兄的麵上,灑家放過了那兩個差人。不想那兩個差人,不念灑家的活命之恩,回到東京,竟與那高俅那廝說:“本在正要在野豬林裏結果林衝,卻被大相國寺魯智深救了。那和尚直送到滄州,因此害他不得。”高俅那直娘賊,恨殺了灑家。竟不許大相國寺與灑家掛單,還派出了差人捉拿灑家。還是灑家這幾個徒弟聽見了風聲,等在了城門口攔住了灑家告知。如何讓我不恨得燒那直娘賊的房子。”

李民這才算是聽得明白。原來這魯智深也是剛送完林衝回來。而且,魯智深和高俅還真有那個仇,也是真的惦著燒高俅的房子。

李民當即稍微有些犯難。要知道,李民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接近宋徽宗,進而引導大宋曆史的走向,改變曆史。可高俅卻正是宋徽宗信任的親近之人,且不說將來如何,但是現在,這高俅就絕對要比他李民在宋徽宗地心中更有分量,也更近。若是此時真燒高俅的房子,且不說燒不燒得成,隻此一行徑,也就率先和高俅對立了起來。到時候要想接近宋徽宗,更是難上許多。可若是不應了先前的承諾,必被這魯智深小瞧,再想結交這魯智深,那可就不易了。這真性情的人,第一次看不上,以後那就更看不上了。

不過,李民思考雖多,臉上卻沒變顏色,而是哈哈笑道:“兄長真性情也!這直娘賊的房子確實該燒!”

魯智深大喜,當即說道:“兄弟也認為該燒。好!咱這就去燒那直娘賊的房子。”

李民急忙攔住:“兄長且慢!燒那狗賊的房子,不過一把火,你我喝得盡興之後再去不遲。隻是我且問你,你與那林衝,可是真相好?”

魯智深不悅道:“你這是何言?灑家與林兄弟以武會友,雖認識的時日短,可彼此相知,卻可共性命。當然是真相好。”

“即使真相好。我且問兄長,那林衝服刑,他家人誰來照顧?”

“這卻不用你說。自然是灑家來照顧。”

“著啊!即如此,兄長可曾想過,放火燒了那高俅房子之後,兄長卻要隱於哪處?林衝得家小,卻又何人來照料?”

“這個?。。。。。。”

魯智深當即埡口。隨即實誠的說道:“這個灑家卻沒想過。多虧兄弟提醒。不過,那林兄弟的家人,乃是良善人家。也頗有家財,也用不到灑家照顧,灑家隻身一人,燒了那直娘賊的房子,從此浪跡江湖,卻也沒什麽牽掛。”

李民正色說道:“兄長莫要忘了那高俅狗賊是因何要害林衝的。我雖不知詳情,可卻也知道,既然狠的路上殺人,自是不會放過林衝的家小,以免斬草不除根,徒留後患。那林衝家小,就算是積善人家,又有幾個銀錢,又如何防得了高俅狗賊的算計。關鍵時刻,還是要靠兄長一身功夫活命。兄長浪跡江湖去了。他這一家家小,何人照顧?救人不徹底,不如不救。想那高俅狗賊捉拿兄長,也是怕兄長再救那林衝家人。今日小弟交淺言深,也是感兄長義氣坦誠。若有不當,兄長莫怪。敬請喝酒,喝完酒,咱們這就去燒那高俅高賊的房子。”

此時李民要喝酒,要燒房子。魯智深反倒喝不下了。

魯智深最是重情,要是想不到,那也就算了。可如今說到了,哪有不放到心裏的。何況,魯智深深知李民說的不假,那高衙內看上了林衝娘子,不把林娘子弄到手,焉何算完。

當即煩了愁,酒也不喝了,一把抓住李民說道:“你這人卻不爽利,即使想到了,何不給灑家出個主意。莫不是還要灑家求你不成。”

李民暗自歎服:這魯智深果有大智慧。

李民當即正色說道:“兄長,小弟焉敢隱瞞。隻是怕說的主意,不合兄長性情。故此隻是提醒一下兄長。待兄長盡興之後,再圖謀他策為兄長善後。”

魯智深當即說道:“且不說以後,你就先說說你的主意。灑家自有掂量。”

李民點頭道:“如此也好。我想為保林衝家人安全。兄長且先別燒高俅的房子,以免驚動了高俅狗賊,令其知道了兄長回來。”

魯智深當即點頭說道:“這卻使得,且不燒就是了。隻是有些憋氣。隻是這也保不得林兄弟家人長久,你卻還有什麽主意?”

沒待李民說話,一旁同飲酒的一個潑皮,喝的有些高了,正聽到魯智深的話頭,當即半醉的說道:“師傅。有什麽可憋氣的。若不是你今天性急,我與那高俅府內的柴房認識,給我一些時間,許他一些銀錢,燒那高賊的房子,那還不是反手之間。就算燒了,他也隻會認為天罰,卻也怪不到師傅頭上。”

李民一聽大喜,當即掏出一遝錢來,遞在那個潑皮麵前說道:“你看這些錢可夠。若是夠,你就說與那個柴房放火。卻與我兄長出一口氣。”

那潑皮雖是半醉,可仍為眼前這遝錢驚呆了。隻知點頭的說道:“夠,夠。足夠了。”

魯智深也認可的笑道:“兄弟說話雖不爽利,可花錢卻是爽利,也是一條好漢。不過,燒那直娘賊的房子,且先放在一邊。兄弟卻先說說如何能保的林衝家人安生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