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 第十八卷 第八回 雪戰
白雪飄飄。雪花鵝毛般的那麽大。風,呼呼的吹著。刮的鵝毛大雪飛揚。卷動著徹骨寒流,展現著寒冬的威力。
說實在的,這大冬天的,尤其是這北方大冬天的,那可不比南方,這可實在不是一個什麽打仗的好日子。尤其是攻城戰。前些時日,高家軍攻打林衝軍馬的困境,一個不拉的重新再現在李民的大軍身上。
不!應該說是更難,畢竟,高家軍雖然在這嚴寒的大冬天作戰雖苦,可他們都是邊軍,長期在在苦寒之地與遼軍為敵作戰,早就適應了。天氣嚴寒雖然殘酷不講情麵,可對這些早就適應的軍兵,也就是那麽一個意思了。
可李民的大軍,別說是李民從南方帶來增援的南方軍馬了,就是原本跟著林衝的兵丁,那也大多是高俅降俘的那十二路節度使兵馬整合的,那些地方軍雖然耐寒的能力比李民帶來增援的那些南方兵馬強一些,可卻也是強不到哪去。
尤其是這寒風一吹,大雪忽臉凍耳朵和鼻子不說,那澈骨的寒流,順著李民軍兵的鐵甲縫隙,無孔不入的鑽入盔甲之內,帶走人體的每一分熱量,灌入無窮的寒冷。而那冰冷的鐵甲葉,以及冰冷的刀槍,更不是這個季節人穿戴,拿著的東西,那叫冷啊。尤其是那刀槍,若是傻了吧唧長時間拿著不活動手,那真是連手都凍兵器上了。
這等大自然的嚴寒,原先林衝軍兵躲在營寨內,避著風,烤著火的,看著高家軍冒著寒風攻城耐凍很愜意,可如今掉過來掄他們在沒有營寨的被風防寒下攻城,那可就一點不好受了。而這還是李民在出征前。體恤的給每個軍兵都發了鐵甲內襯的情況下,若是沒得李民體恤,估計光是前兩日冒雪行軍追趕高家軍,估計李民的大軍不用打。光是這天氣,也就凍斃了。
可即使如此,來到這彭城且近,那也快到極限了。沒辦法,前兩日行軍追趕,仗著運動,仗著大勝地士氣,仗著李民的個人神通感召崇拜。眾多軍兵鼓著勁,也就追過來了。
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大勝的士氣再高,李民的人氣再足。有著兩天地嚴寒,也就消磨沒了,人的肉體,雖然能在熱血以及精神亢奮下。作出種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可卻絕對不能持久。人的身體,畢竟還是血肉之軀,離不開生存的具體環境。
尤其是此時一下雪。走路教都陷在雪地裏,跟本跑不起來,即使來到彭城城下,若想快速的衝鋒攻城,那也是不太現實的。
不過,林衝卻也與那高一樣知道,攻城之戰。最忌怠憊不作為。那怕是每天都死些人。也都得讓軍兵動起來,忙碌的腦子沒空去想別地。否則。軍兵沒事的呆在軍營中,就算不凍出毛病來。那也絕對容易產生閑言閑語,不利大軍作戰。
故此,哪怕是天氣再不好,林衝也是第一時間的在紮下營帳之後,就派出一百個大嗓門的軍兵,站在城下罵陣。
隻可惜,此時的高家軍上下,剛剛逃亡至此,又少了高寵那猛孩子,那有心情與林衝單挑。何況,高多次看林衝與高寵的戰鬥,更是知道,如今的高家軍,除了他高之外,再無一人能是林衝對手,而他高作為主帥,若是親自出陣,那可就再無變陣調度的可能,而林衝那麵卻還有著一個更加,神通廣大乃至恐怖地李民,根本沒得打,否則,高到不介意與敵單挑一番,提振一下如今高家軍對李民神通的畏懼。
林衝罵陣沒反應,隻能再派遣軍兵輪番跑動騷擾。沒辦法,這大雪天的,不跑起來,站在雪地裏,用不了一個時辰,這人也就動不了。可雪地中跑不快,腳一下去就半尺來深,直接攻城,那根本就是給人家城上箭樓的軍兵當靶子。
故此,隻能算是騷擾。
可就這,用不了一個時辰,林衝也得把替換下來,灌些薑湯,烤火休息,換另一波人上,否則,體力下降,風寒入骨,林衝這些兵馬,不用人打,那也全交代了。
林衝隻打了一日,這些實戰中產生地問題,那就讓林衝頭幾乎都炸了。
好在,彭城周圍的樹木還算不少,更有許多筆直粗壯的大鬆木。而李民隨軍的巧匠,更是不少,這一日間,倒是造好了四輛簡易的攻城撞車。\\\\\\而且,李民軍中的淩振,雖然坐鎮南方沒有回來,可陳規對於火器的應用,研發,卻更在淩振之上,隻是沒有淩振那射擊天賦罷了。這隨軍地物資之中,卻是有一百具輕鋼所製地發石車標準配件,這一日之中,也是都輕易的組建完畢,形成了一個密集地火炮陣地。
隻不過,與這拋石車匹配的火藥包,在陳規看來,對人地殺傷力很大,可對城牆的威力,那就沒什麽了,反倒容易讓對方適應了火藥包的巨響,看清了火器威力的本質,故此,陳規卻是建議林衝最好還是暫時的開采一些當地的山石使用,待最後一擊的衝逢時,再配上發石車的標準彈藥炸藥包。
對此,林衝也是采納了。畢竟火器方麵,陳規才是專家。
不過,林衝卻是定下了速戰速決,明日務必攻克彭城,否則的話,那就最好先暫時退兵,等天氣暖和一些,再來攻城。否則,這種嚴寒天氣,大軍再停留幾日,卻是不用打也都凍死了。
次日,大雪依舊,林衝傳令飽餐戰飯之後,隨即點隊出征,這一回,可不是什麽騷擾了,而是拉開了陣形,直衝著彭城的四麵城牆,就同時展開了攻擊。
這彭城,雖然也不算是小城了,可那也是跟普通的縣鎮相比。這彭城的常駐人口還不到三萬,絕對與京都那種百萬人口的大城比不了。甚至連大名府等省會要塞也是沒得比。城牆雖然不算矮,可也就五丈多高,四麵城牆的長度,也不過各三裏左右,林衝下定決心攻堅,這四麵兵馬圍上,卻是把彭城圍了一個嚴嚴實實。
見此情景,高家軍的守軍,也是不敢向昨日哪般看樂,畢竟昨日的騷擾,以及今日的決戰,在這些久經戰場的老兵眼中,那可都是一眼就明了的。甚至連高都得報之後,重視的親上城頭督戰。
此時,高的心態很不平衡。要知道,原本可是他壓著林衝打的,可如今,不僅整個戰局都反轉了,連他高最引以為傲的兒子,那也是生死下落不明。
不過,高為了高家軍殘餘的軍兵,卻是極力克製自己不瘋狂。穩守!隻需等得十天半月,朝廷請來大神通者敵陣李民,他高就可反敗為勝了。
現在的高,也就隻能寄希望於自己給朝廷上報的求援文書了。而且,高深信即使是大神通者,也絕不能敵對大軍決死之威。並且,如今這個時候,也正是便於防守的好天氣。守個十天半月,等待朝廷救援,應該也是不成問題。
而此時,李民則穩穩的安坐在中軍帳內,厚厚的毛氈營帳,以及厚厚的大紅地毯,配上熊熊燃燒的炭火盆,把營帳內烤的暖洋洋的。李民悠閑地很。
不過,李民跟前的一人,卻是急的亂轉。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李民新準備收的徒弟高寵。
此時,高寵雖然還沒能重新借助李民的異能,完全構建新穩定的能量經脈。可這兩日有李民為其的灌頂傳功,體內的傷患卻是好了大半,雖然舊有經脈受損,新的能量經脈尚未穩固,使不得大力,可卻也是不用依舊躺在擔架上了。
如今,這高寵可是知道林衝這要是跟他爹拚命了。而這兩天高寵這小孩,更是以童真之心感覺到李民真的對他不錯。自然更不想李民與他爹高真的打急了眼。自然焦躁的亂轉了。
終於,營帳外喊殺衝天,高寵也是忍不住向李民問道:“你不是說我爹會投降你麽,怎麽還任由林衝與我爹決戰!”
李民聞言,也不著急,隨手捧起身邊一杯熱茶,用嘴吹了一下茶碗上漂浮的浮葉。慢慢的喝了一口,這才滿意的放下茶碗笑道:“慌個什麽。本尊即說你父投降,他自然會投降。而今你父未到山窮水盡,光見本尊神通,未見本尊軍威,如何輕易肯降,自隻有打上一場,你父才會有所覺悟。何況,本尊即已把軍馬交予林衝指揮,用人不疑,林衝如何指揮,自然也是林衝的事,本尊管個什麽,本尊隻需林衝完成軍令,生擒,或招降你父即可。”
麵對李民的坦言,高寵真是有些傻眼。以高寵這年齡,實在還是難以想清這些關竅。
而這時,配合著林衝的大軍壓上,陳規指揮的一百台發石車,也開始發威了。
不過,雖然是四麵圍攻,可這發石車,卻還是集中使用的威力大,一片漫天的石雲,越過了林衝指揮的軍馬,直向彭城的東城城頭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