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三卷 第十六回 命中的對頭

斯人獨憔悴!

楊誌刀撰這一紮,卻是積累了金刀下劈的力度,更含有楊家槍的精髓,確是充滿了一往無前凶悍。

寶光如來鄭圓覺的無畏大力金剛身,剛剛突破到第九層,雖然不再受楊誌刀勢精氣神的影響,可那充滿楊家槍一往無前的凶悍之氣,還是讓鄭圓覺的眉心直跳。

好在寶光如來鄭圓覺如今剛剛突破,氣力幾乎增長了一倍多,正是力大絕倫之時,隨著楊誌的變招,愣是不靠招式借力的,單憑氣力,就強行扭轉了他那七寶佛光杖的上揮之勢,猛地磕擋向楊誌的刀杆。

這一下要是磕實在了,估計楊誌的金刀就是不出手,楊誌那也絕對難以繼續連攻下去。不過,楊誌這一馬四刀,卻是金刀令公楊無敵創下的絕招,那都是有套路的,招式變化,那可不全是使得蠻力。每一招的變化,那都能借的上一招的三分力量。借力使力,越使越快,這才能達到一馬四刀的速度極限。

楊誌眼看那寶光如來鄭圓覺竟然憑著力氣強行變化了招式封擋,自然不會和他硬碰,隨即手腕一轉,那充滿一往無回氣勢的刀撰,隨即就是微微一偏,而後在高速衝刺中劃出一道弧線,金刀的重心在楊誌手中打了一個轉,楊誌那金刀隨即橫向的迅斬而出。

孰雲網恢恢的刀網,疾向寶光如來鄭圓覺的左側空門掃去。

此時,楊誌地馬頭已經越過了鄭圓覺的身子。馬的前蹄還沒有過,而鄭圓覺為了擋楊誌上一刀,強行逆轉禪杖,已經是封擋向右側。卻也是收不回來了。

好個寶光如來,逢此絕境,卻是猛喝一聲:“無量佛!”腳下發力,猛地在地上踹出一個坑,卻是借此反震之力。猛地向楊誌方向橫倒。雖然鄭圓覺手中中禪杖磕擋的方向相對鄭圓覺的身形不變,可這身形的一倒,卻是連帶的鄭圓覺的雙手方位地改變,那鄭圓覺手中的七寶佛光杖,卻是順勢揮擊向楊誌的金刀。

楊誌依舊不與鄭圓覺力敵,手中重心再變,那化作漫天刀網的金刀,隨即一個盤旋,在楊誌頭頂旋轉了三百六十度,重新凝為一刀。樸實無華的向那鄭圓覺斬去。

將老身反累!

此時!楊誌的馬前蹄已經越過了鄭圓覺,正是楊誌側身與鄭圓覺身形平行的時候。而這一刀更是凝聚了楊誌四刀變化的力量,刀過之處,不聞風雷之聲,卻是隱見刀刃之前虛空有若透明波紋般的蕩漾。恰好似那爐火極旺之時,火焰上空那隱見的透明波紋一般。

顯然,楊誌這一刀地速度,已經數倍於音速,遠遠把金刀的破空之聲,拋之在了後麵。甚至,隻要楊誌的刀法再速度一下,境界在提高一些,傳說中的武道極致。破碎虛空,在這楊誌手上再現,那也是不無可能。

而此時的鄭圓覺,雖然靠著絕對的力量,一連三次招式變換,應對了楊誌前三刀的變化,可他卻始終沒有和楊誌的金刀碰撞上,更是連身形都動搖了。卻是不利到了極點。

不過。好在鄭圓覺借著身形一倒的變化。手中禪杖的橫擊力量卻也是化解了,手上再次緩出力來。猛地手中發力。將那七寶佛光杖往地上一頓,止住了身形摔倒不說,手中地禪杖,更是借勢壓下,丈八的七寶佛光杖,如一杆倒塌的旗杆一般,豎著就向楊誌反身砍來的那一刀拍擊而下。

可這一回,楊誌卻沒有再次地收刀變化,這不僅是楊誌的馬匹已經跑過了寶光如來鄭圓覺的半身,楊誌再有變化,也可能根本就打不到那寶光如來鄭圓覺。更主要的是,楊誌如今的刀法極境,也就是這一馬四刀,卻是沒有第五招的變化。不是沒有,而是楊誌的實力還不夠,達不到。若是楊誌能把金刀刀法封存的那最後幾路也練成了,達到連其先祖金刀令公楊無敵也沒練成地金刀刀法大成之境。也許就有第五、第六招地變化也說不定。

可現在,楊誌卻隻有一馬四刀。而且,這一馬四刀的連招之下,更是凝聚了遠超過楊誌所能駕馭地力量,楊誌別說變化了,這一招使出,卻是連收招都做不到,若是劈空了,單是那金刀上凝聚的力量,甚至都能楊誌讓脫了臼。

楊誌此時,那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更何況,一馬四刀已經是楊誌的極限,若是連這招都奈何不得那寶光如來鄭圓覺,那楊誌也就真的無可奈何那個寶光如來了。如今,楊誌這最後樸實無華的一刀,無論是力氣還是速度,都已經超過了楊誌所能駕馭的極限,楊誌這一招若是不劈實了見上一招,楊誌又是如何能甘心。

隻見那楊誌的金刀與那鄭圓覺的七寶佛光杖無聲的撞在一起,隨即兩般兵器出現了短時間的滯空現象,緊跟著一聲如雷的爆響,伴隨著兩件兵刃龍吟一般的顫鳴,四溢而開。

同時,那本就身形不穩,腳下接連轉向無根的鄭圓覺,就如人間大炮發射一般的飛了出去。而那楊誌更是守不住那金刀超強的反震之力,一雙臂骨折斷,再也握不住那金刀,任憑那金刀變成了飛刀一般的激射而出。楊誌**的那匹寶馬,更是馬蹄一軟,好玄就跪在當場。驚的撂蹶子就跑。

楊誌倒是凶悍,臂骨斷裂,疼痛驚人,卻是連一聲都沒哼。信馬遊韁的跑出兩百多米,那**馬不那麽驚了,也不返回本陣,依舊惦記著鄭圓覺的結果如何,愣是左膝一磕馬腹,調轉了馬頭,向後看來。

可這一看之下,楊誌卻是灰了心了。

隻見那寶光如來鄭圓覺雖然被那楊誌一刀的力量,擊的飛了出去,可那不過是鄭圓覺腳下無根,自身的力量與自重,卻是敵不過楊誌那超常發揮的力量,而不是寶光如來鄭圓覺的力量不如。

那鄭圓覺被手中禪杖反震的力量帶著飛空,隻不過橫飛五六米,隨即就落在了實地,一雙腳落地生根,更是在地麵上犁出兩道三尺長的印痕。隨後站穩了身形。正自狂笑:“青臉的家夥,再來與佛爺打過!”

此時,鄭圓覺打的狂了,也不知是不是那無畏心法影響的,卻是連貧僧都不自稱,而是自封為了佛爺。

可此時的楊誌,金刀飛了不說,連臂骨都斷裂了。如何還能與那鄭圓覺廝打?楊誌是有鬥勇之狠。可那不是說楊誌就是一個傻實在,上趕著白送性命的家夥。

楊誌當即向本陣敗回。

那寶光如來一見,仰天狂笑:“佛爺神力無敵!何人還敢與佛爺交手!”

一時間,方七佛那邊的軍卒卻是士氣大振。連帶方七佛都覺得若是任由這寶光如來鄭圓覺大勝下去,他先前的那番布置,未必就能用的上。

可就在這時,惱了一人,徑直向李民請令道:“主上!此賊太野猖獗,待灑家前去打殺了他。”

李民聞聲就知是魯智深,一看果然,心中歡喜:這鄭圓覺如此凶悍,果然非這魯智深不得降俘。這兩人倒是命中的對頭。

李民當即笑道:“正要智深哥哥出力。”

魯智深當即爆喝一聲,隨即變身調整了裝備。拎著他那超巨型的日月連環鏟,就奔場上的鄭圓覺跑去。一邊跑,一邊大聲罵道:“大膽的禿驢!些許力量就敢稱神力無敵,待灑家魯智深打殺於你!”

這魯智深倒是沒什麽忌諱,自家是和尚,可這禿驢卻也是罵的順口之極。不過,從魯智深報號,卻可看出魯智深乃是真性情,沒有說什麽自家的官職,而是徑直就是自家的姓名法號。

而這鄭圓覺看到魯智深,那也是一驚,雖然鄭圓覺陪同方七佛,早就從那些敗退的軍兵戰報等消息中知道李民軍中有一如魔鬼般的巨人。可鄭圓覺卻也是始終覺得那是軍士們嚇破了膽,胡說的,以訛傳訛,正常人,卻是哪有兩丈多高。十丈多高的。難道還真的是魔鬼現世不成。若是那樣,卻是不用他鄭圓覺出手了,他鄭圓覺自家的師門長輩,卻是有買賣了。

可如今一看,這敵將雖然沒有十丈多高的那麽誇張,可是兩丈多高的傳聞,卻是半點不假。普通矮小點的城門洞,這位都要低著頭進,實在是太高大了。

而且,不僅僅是高大,那一身糾結的肌肉,棱角分明,疙裏疙瘩,更是無不張顯了力量。確是宛如金身的羅漢,鐵打的金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