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115年之百年大計 第四回 臭遍街了

“啪!啪!啪!咣當

就在米有才為李民報出名號不久,周圍市坊原本還偷偷開著看熱鬧的窗戶以及門縫,紛紛的快速合攏了。慌亂中甚至還夾雜著座椅摔倒的聲響。而原本還為米有才痛打紅袍豬頭而喝彩的百姓,也全都噤聲了。甚至連原本圍攏李民的官兵,也全都臉色蒼白,手中的長槍顫動不已,一個勁的向後退。

李民暗暗稱奇:難道我的名聲在這江南就這麽大了麽?怎麽跟我在青州時的百姓反應不同呢?難道是地方不同,民俗不同?

而就在此時,卻有一人猛喊一聲:“妖道!你不得好死!還我女兒命來!”隨著這一聲喊,猛地一物就向李民拋來。好在李民磁場在那些弓箭手登上兩廂房屋高點時就已經擴張了出來,此物還沒近身李民十米,就被李民無形的磁場所擋,墜落了下來。卻是讓做好準備為李民遮擋暗器的米有才,白準備了。

不過,此物落地,異香撲鼻,卻好玄沒把李民圪應的吐了。什麽東西不好,卻是一坨大便。

李民暗罵:這都什麽人啊。哪怕你那雞蛋扔我,不也比這強。你就不怕髒手?

李民卻是氣急了,也不想想,這年頭,雞蛋那可是好東西,人家有還留著呢,哪會舍得用來丟人。

不過,卻也沒時間給李民多想,那扔大糞的,卻已經橫衝了出來,紅著眼撲向李民,悍不畏死的罵道:“妖道!老子今天就是死!也要噴你一身血!變成厲鬼找你索命!”

李民這個鬱悶啊:這誰跟我那麽大的仇啊。這地方我剛來沒得罪過人啊。

李民有心問個清楚,可看著此人的滿手大糞。李民還真不想讓他靠前。

而那原本那奉命領兵來此支援,意圖包圍李民,拿下李民的官兵統領,卻很是機靈地反應過來。猛地邁前一步,抽刀喊道:“護衛國師!把這個亂民給我殺了!”

隨著他的命令,靠近扔大糞者的官兵,當即挺槍就紮了過去。

不過。這些兵丁的動作雖快,可李民的反應卻也不慢。雖然李民對於那雙大糞手,下意識的有些排斥,可這麽莫名其妙,刻骨銘心的仇恨與詛咒,卻更是李民想弄明白地。李民可是自覺來到這個時代。竟幹好事,沒幹壞事呢。

故此,就在那個領兵統領下令之時,李民同樣也對米有才下了一個命令:“拿下!要活的!”

李民的指令,雖然要比那領兵統領的指令下得晚一些,可勝在簡潔,而米有才的動作速度,更不是普通軍卒能比擬的。故此,五杆長槍就要紮入那大糞男地身體之時,卻被一根丈二地長棍。先後輕輕一敲。幾乎同時手中一麻,五杆長槍全部被掃到了地上。

與此同時,米有才那丈二長棍的尖端,也輕輕點中那大糞男的穴道,使其摔倒在了地上,幹鼓著眼,大罵不已。卻是動彈不得。

李民聽得心中有氣。甚覺無辜,可看那大糞男的血性。卻也不像是全無因由。可就這樣由著他亂罵,卻也是不解決問題。好在,米有才卻是皇宮中培訓出來的,對這方麵卻是明白的很,不用李民下令,隨即長棍一抖,一棍點出,那大糞男就已經再也罵不下去了。

隻是,雖然這個大糞男罵不出來了,可李民那經過天人合一調高的超人感覺和聽覺,卻隱隱從那些民房中聽聞眾多的百姓在竊竊私語:

“這就是那個妖道啊!怎麽那雷不劈死他呢?”

“噓!別亂說。那妖道厲害呢。聽說能拘人魂魄,若是讓他聽見,拘了你的魂去,連來世都沒有!”

李民徹底無語了,李民萬萬沒想到,他李民在這姑蘇城,竟然是這般風評。此時,那朱如何,都已經被李民放到了腦後,李民卻是一定要弄明白這到底是誰在給自己抹黑、潑汙水。無論如何,卻是要先把這件事給正過來再說。

否則,且不說這口氣,他李民名聲毀了,今後他李民那些想為後代立標的項目,也是萬難開展了。

李民當下也不管那些官兵中有人偷偷地溜走報信。徑直來到那大糞男地跟前,正容對其說道:“這位鄉親,本尊修道之人,出世以來,自問格守天道人規,有所逆天,也是為國為民,此次更是首次來這姑蘇,此前絕無踏足江南半步。可本尊觀你也是性情中人,恐是你有所誤會,或是有奸人假冒本尊之名號禍害與你。你可與本尊說個明白。本尊必會與你有個交代。”

這卻也是李民的聰明之處,這大糞男現在明顯血性上頭,若硬是全盤否定他的觀點,說他胡說八道。這大糞男必然不可能聽得進去。恐怕除了亂罵,卻是什麽都溝通不出來了。現在李民給出了兩個假設,引出了道,那個大糞男若想占住道理,卻是要拿出證明了。

而李民說完之後,隨即一擺手,米有才長棍一擺,解開了那大糞男的穴道。那大糞男果然沒有亂罵,隻是有些轉不過來李民的說詞。覺得李民不應該是這麽一個人。或者說,萬惡神宵教的二教主,不應該是這麽一個人。

故此,這大糞男,疑惑的看了一眼李民問道:“你可是神宵教地教主?”

李民雖然奇怪他為什麽這麽問,可還是點了點頭地答道:“不錯!本尊正是神宵教二教主李民!”

那大糞男確定了李民的身份,再次怒喝起來罵道:“妖道!既然你是神宵教地教主,那就錯不了了。這姑蘇城,誰不知道你神宵教的那些惡行!別人怕了你的妖法,畏懼你的勢力,不敢聲張。可我江有餘如今家業被搶了,父親被氣死了,女兒被糟蹋死了,就剩我孤家寡人一個,我怕什麽?你想聽不是。我就跟你說!我江有餘,祖籍姑蘇,雖然不是大戶之家,可我也是出過海,走過南洋的商家,在這蘇州也算是殷實之家。可你神宵教來蘇州要蓋神宵殿。愣是強占孫老橋東西四至壤地室廬。限期五日遷出。不從者皆被差役鎖拿入枷。火棒毆打。城中數百戶殷實之家,因此破家。我父親就是因丟了祖業,氣急而亡。我母隨即抑鬱而終。可更可恨的是,你這妖道,也不知道練得什麽邪功,竟然還收斂童男童女。我那女兒,年方十五,長得有幾分姿色,卻是在為我母操辦法事時,被你那神宵教的香頭看到,愣是搶了去。我苦求三兩日,卻是得到消息,我那可憐的女兒,不堪忍受你那神宵教的蹂躪,卻是被糟蹋死了。我上告縣衙,被打了八十大板,上告府衙被打了八十大板。本以為今生報仇無望,渾渾噩噩的過著行屍走肉的日子。可今天遇到了你,我就是死,也要把你的醜事傳揚天下。不錯!這些事,確實都不是你親手所為,可你既然是神宵教的教主。此事自然與你脫不了幹係!”

江有餘歇斯底裏的罵著,李民卻是腦袋都快炸了。!這是哪個混球再冒老子的名號行事!這姑蘇也有神宵教?

不過,李民從周圍人的反應,卻推斷出,這個江有餘,應該沒有說謊。

李民當即立斷,正色說道:“你之言。本尊確是有所不知。必是有人在假冒本尊名號行事。你可願為本尊指認假冒本尊名號行事之人?本尊定當將之嚴懲!還給你一個公道!”

江有餘痛罵了一番,多日來的抑鬱也有所宣泄,猛聽李民不僅不殺他,還有替他報仇的意思。心中卻也是一陣歡喜,一陣不信。遲疑的看著李民說道:“你真的不知道!”

月茹正色著說道:“天下奸佞賊子眾多,我家國師怎可盡知。不過,我家國師既然知道,必然為你主持公道就是。”

李民的其他幾個老婆,也是紛紛為李民不平。就連慕容箐箐,雖然是江南本地人,卻也是首次聽聞這種事,也是氣憤填膺。

而就在這時,一陣皮鞭聲響過,哎呦聲不絕,連官兵帶不及跑回民居的百姓,愣是不分彼此的被一通狂野的皮鞭,抽開了一條道路。而一陣回避聲中,一挺華麗的紫猊大轎,快速的衝了進來。停在了李民身邊的空地上。一名左肩上怪異的繡了一個金黃手印的官員,不待轎子落穩,隨即衝了出來,跨過轎杆,用眼巡視了一下四周眾人,隨即鎖定了李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