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成事在天

“老先生此言差矣。此鎮壓國運之重寶。自應堂堂正正貢獻給當今聖上。私相引薦,豈不汙了此寶。老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還是認為拜會地方官員,再由地方官員,抵達天聽為好。”李民一本正經的說道。

薛老當時弄了一個大紅臉。可他內心對李民的這番話,卻是極喜的。想當初,他年輕那會兒,豈不是也這樣堂堂正正,不以朋黨。

薛老想到年輕的自己,不忍強逼李民,可忍就此放棄,措辭說道:“李先生,當今朝廷,奸佞當道,蔡京,梁師成,把持朝政,聖聽遭其蒙蔽。我恐李先生拳拳為國之心,被小人利用。若是如此,豈不令重寶蒙羞。”

我靠!

李民真沒想到,這個老頭竟然這麽大膽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敢這麽議論朝政,竟敢明目張膽的說蔡京和梁師成是奸佞,這還是封建社會麽?怎麽有點像美國的老頭罵總統呢?

雖說李民原先也聽聞過宋代的言論自由,朝廷不以言辭殺人。可如今親耳聽到,這才算是服了。果然是夠開放的。可越是如此,也越令李民心痛:如此好的社會環境,若是沒有金人入侵,開了曆史的倒車,那中國早該第一個進了資本社會,而後按著馬克思資本論的推演,2000年的中國,早該是一個真正的公產社會了。

情不自禁的,李民的曆史責任感,以及自認的穿越使命感,再次得到了加強。不知不覺間,李民悄然達到了神棍最高段,連自己都騙的信以為真了。

正所謂:神由內生。李民心境的加強。形之餘外,落在薛老的眼裏,當即令薛老一陣心虛。就如同小偷看見警察是的。

而李民回過神來,淡淡的說道:“國運乃天命,改人命,尚有天罰,何況國運?成者。命也。不成。亦是命也。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盡我之力,心中無悔。即使不成,也可以此引出欲壞我大宋之奸佞。令百姓心明,聖者心明。亦可延我大宋國運。老先生又何必多慮。”

老頭一陣迷糊,覺得李民說的有道理,心中若有所悟。可又覺得李民的話,和自己的話不挨邊,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了。

說起來,這個老頭也算是個廢材,否則,也不會鬥不過蔡京他們,更不會兒下野做個清黨。雖然心中想法不錯,想為大宋好,隻可惜這能力實在可憐,連什麽是太極都拿捏不定,竟被李民這個新手給推暈了。不知不覺中竟然當了一把給主角提升經驗值得低級NPC.

而這時,魯熊已經按著李民事先安排好的計劃大聲說道:“女婿。你初來此地,名聲不顯。雖身懷至寶,必被朝廷所重,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那些辦差的衙役,知道什麽輕重,若是為難女婿,女婿雖有重寶,豈不也是麻煩。不如請這裏的幾位先生,給女婿聯名作保,引薦。以在座的先生名望,任是哪裏的差人,想來也不敢小瞧為難。到時候,女婿你為國為民,順順當當的,作保的先生,也能使大名聞達天聽。分的幾分富貴。豈不皆大歡喜。”

魯熊身邊得幾個友人,早就知道這是魯熊給自己等人安排的富貴路。他們本就對魯熊信服,此時又親見李民寶貝神奇。當即紛紛說道:“正是。正是。我等願為先生作保。祈求先生分個富貴。”

這幾個人一說話,那些王掌櫃邀請來的,也全都坐不住了。要知道,他們這些人中,除了少數真正清高的,其他的,哪個不想得些富貴。尤其是這些人裏,還有不少富商。家裏雖有錢,在大名府的名望也不小,可比那些從官府退下來的,或是當地有文名的,卻總矮了許多,此時有機回上達天聽。那哪能錯過。

要知道,當今聖上信道,又最好奇巧寶貝,連進獻奇花異草的,都能得大富貴,作高官。這真真正正的寶貝,聖上哪有不大喜的。大喜之下,按著名單賞賜下來,混個一官半職,那豈不是等閑。

這些人想的明白,當即也紛紛喊道:“我願為先生作保。我願為先生作保。”

李民這才裝作駁不開麵子的說道:“既是我嶽丈說了。就請十位先生與我作保。煩王掌櫃的給我立一份保書,請十位先生簽名。”

王掌櫃的當即應了,很快寫好。魯熊隨即當仁不讓的領著兩位友人,走到王掌櫃的身邊。讓王掌櫃的代筆簽名,按了手印。魯熊不會寫字,他那倆朋友,也是如此。

隻是如此一來,顯然那十個人的名額,一下子就少了三個。可偏偏,這個時節,那個王掌櫃的東家,又很不合適的喊了一句:“仁山。把保書拿來。李先生在咱們這裏開亮寶會,這保單中,怎麽能沒有咱家的人作保。”

那王掌櫃的自然應了。可其他人卻有些不甘了。要知到,現在就剩六個名額了,可在場的人,那可還有二百來個呢。

而此時,那薛老,也不知出於什麽目的,也說道:“王掌櫃的,把保書拿來,老朽既不能給李先生當引薦人,這個保人,還是一定要當的。也算寥表老朽的寸心。”

好家夥!名額又去了一個。

緊跟著,盧俊義也不落人後的說道:“先生與我有大恩,這個保人,這個保人,自是少不了我的。”

又一個名額沒了。那些自覺有份量的,這下再也沉不住氣了。全都開口要當保人。好家夥,一下子李民給出的十個名額就爆了。

王掌櫃的當時就傻眼了,也不知道該給誰好了。要知到,這些人全都是大名府的名流,他這聚寶齋,靠的就是這些人關照。得罪了誰,今後的買賣,那也難做了。

而此時,那些自覺沒份量和那些人爭得商人大戶,不敢和這些名流爭論。可就這麽放棄,卻也有些不甘。心念轉動之下,紛紛向李民套交情。有拉人情的,有許重禮的。不一而足。

惟有一人對李民說道:“李先生,我曾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先生是有大富貴的人,今日開這亮寶會,就是與我等有緣。既是作保,理應見者皆可作保。先生如何厚此薄彼呢?還望先生能分我們些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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