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暗示

困惑麽?

不!

雖然屋內革命者的熱情高漲!可一年多都在不斷強化心誌的李民,卻不會向穿越前那樣,輕易被他人思想左右。

且不說李民這個大反動者,根本就不想幹皇帝那苦差使。就說當今的時機,那還是趙佶一統天下,各地鐵桶一般的穩定。現在造反,那絕對是給今後其他的偽革命者奪取革命果實創造機會!

所以,李民雖不是什麽偉人奇才。可是有著中華曆史走勢指引,李民卻也當今的任何偉人,牛人,看的都要遠。卻也不會做那出頭鳥。犧牲自己,給別人創造機會。

這,不得不說:無知者無畏!知道的越多,顧忌的越多,幹的雖然周穩了,可卻也缺少了激情。

可是,李民雖然沒有因為一幫革命者一陣激情的叫喧就困惑了,迷茫了。依然能堅守本身的誌向。可是,激情可鼓不可泄。這些人現在團結在他李民的周圍,明顯就是靠著這股激情。如今的宣泄,正是長久壓抑下的爆發。此時若是直接給他們否決了,抹殺了。這幫人跟他李民的目標,目的,也就全都沒有了。這人心散了,那隊伍可就不好帶了。在李民沒有給他們種下替代目標的時刻,卻是決不可抹殺他們激情的。

不得不說,此時,卻正是考驗李民組織能力的關鍵時刻。

好在。居移氣,養移體。李民多半年的國師身份鍛煉,卻是讓他原先小組長的管理水平大漲。

李民心念一轉之下。當即雙手一伸,微微下壓。止住屋內眾人的喧嘩後。高聲說道:“眾位兄弟。你們信我,追隨我!我必不負各位所望。定當改天變地,與眾位兄弟其心打造一番新天地。不過!做大事者,卻在於做,而不在於說。時機不至。空言損身。卻會壞了你我眾人的性命。故!今日事,眾位兄弟當三緘其口。不得泄漏他人。違者某當軍法處置!”

李民這一番話,卻是什麽都沒有答應。而且還下了封口令。可聽在眾人的耳朵裏,卻成了李民的最大許諾。而且也全都認為李民說的有理。這種大事,卻是不能向娘們一樣,逢人就說的。

當即,眾人紛紛向李民應諾。

而李民也借機扶起公孫勝說道:“先生今日投我。我心甚喜。我定當不負先生所望。還望先生全力助我。”

公孫勝當即受寵若驚的回道:“主公有大神通,遠非公孫一清小道可比。不過,公孫一清即已立誓,卻絕對會全力已報主公。主公盡管放心。”

李民笑道:“先生卻不要妄自菲薄。茫茫人海之中,你我今日得見,其實卻也是有大緣法的。你卻也是我三十六天罡護駕之一。天罡星星主是也。乃是三十六天罡的副首領。故此,你才會聽我名號後,心有所感,來此訪我。而我也是在你認我為主時,心有所感,前世靈識封印鬆動,這才感知了你。想來,此時你就算前世靈識封印未開,可你我相認交感下,應該也隱隱對我有些遵從之感,親近之感。是也不是?”

李民這就叫廢話,公孫勝若不是服了李民,信了李民,又怎麽會主動認李民為主?這公孫勝自然早就在內心深處,對李民有些遵從之感,和親近之感了。

不過,李民這卻也絕對不是什麽廢話。公孫勝的心態轉變,李民雖然不是什麽心理醫生,可隻從公孫勝乃是由瘋狂中轉變過來的。李民卻也能猜到八九。畢竟李民這個大忽悠,雖然很少有專精的學問。可卻是真的很雜。

所以,李民卻是特意在安撫公孫勝的話裏,夾雜了一定的心理暗示。

而公孫勝此時心情大起大落,正是挫折感五大非理性對抗的倒退狀態。本就對李民盲信了。更容易接受心理暗示的言語。聞聽李民的言語,果真入了殼。暗想:我本一心想在梁山做番大事,可一聽李民之名,就對晁蓋和宋江他們失望,神使鬼差的來到這裏。更醒悟真道。看來果然是前世緣法。難怪我一看主公就歡喜,佩服。卻是如此。

想到這裏,公孫勝環視了一下李民身後的魯智深、武鬆等人,當即也是覺得這些豪傑很對脾氣。很有眼緣。不愧是前世的兄弟。

公孫勝當即更加歡喜。隨即重新給李民拜禮道:“主公,我公孫一清雖然尚沒有開啟前世靈識,可卻感到了主公與眾家兄弟的緣分。我公孫一清,定當誓死已報主公。”

李民暗暗歡喜,隨即重新與公孫勝介紹屋內眾人。

別看屋裏的這些好漢,不怎麽接受嶽飛。可他們對與公孫勝在江湖中的名聲,卻大都敬服。倒是不排斥公孫勝天罡星副首領的身份。隻可惜了林衝、楊誌這些人,暫時卻不在府內,卻是沒得相見。

而隨後,李民和公孫勝敘話之中,那公孫勝為了表忠心,卻是知無不言。卻讓李民知道,當今天下有神通者,非在少數。卻是都隱在了佛道兩家。而道家世傳的,更集中在三山宗門。即:龍虎山天師道,茅山道,以及公孫勝師門所在的皂閣山靈寶派。

而公孫勝入世修行,更有爭三山道統之首的使命。而公孫勝原本是想行走天下,治病救人,顯化神通,揚名天下,進而讓官府中人信服他,供奉他。從而營造道觀,擴大影響,最後一統三山道統。這原本也是三山道統之爭的常規路子。

可公孫勝在行走天下之際,看到的都是官員腐敗,百姓訴狀無門。受那官府,惡霸等壓迫。公孫勝心存憐憫之下,這才投了江湖上有名的豪客晁天王,意圖以十萬貫的的生辰綱為資本,招兵買馬,推翻這個不公的社會。最不濟,也建立一個人人平等的淨土。

隻是,誰知從一開始,那生辰綱是劫了。可劫富卻沒有濟貧,卻都被晁蓋上了梁山之後給分了。而後晁蓋更是一路吃吃喝喝,沒有什麽大作為。很讓公孫勝失望,而隨後,宋江上山,更是直接一句話,就把新舊頭領,分成了兩派。晁蓋雖為主,卻隻有少數幾個頭領坐在他那邊,這就更讓明鏡似的公孫勝傷透了心。這才接回家探母,躲了出去,並抱著最後一線希望的來到了李民這裏。

李民一邊聽著,一邊也不得不歎服:這個世界上,果然還是有一些純潔的革命理想主義者。

李民本身雖然不是,可卻不影響李民對這種人物的敬重。正是因為了有了這種不圖回報,隻求奉獻的革命理想主義者,這才有了挺起脊梁的中國。

若是向某些學問很高的品論家那樣,都是很客觀的評價這樣的人傻、迂腐。那麽,恐怕中國早就被那些品論家口中的激靈人,識時務人,引導的不知湮滅在哪個殖民帝國的統製下了。

不過,就在李民感慨的聽公孫勝敘話之時,守在院落口的鐵豹卻回來稟報:“淩振和陳規求見。”

李民隨即意識到那兩人的來意。當下招了來。

果然不出李民所料,淩振和陳規,正是知道了李民要的鐵匠來了,等不及李民給他們送去了,自己找來了。

此事,卻也非是小事。尤其是淩振和陳規的熱情這麽高。公孫勝也徹底入了夥,沒什麽急事。自然不能打消淩振和陳規的熱情了。

李民隨即當著公孫勝等眾人的麵,命人把劉錡帶來的那三個鐵匠領來。

不多時,一個五十來歲的壯實老者,領著兩個三十左右的大漢,入得大廳。雙膝跪倒,給李民請安道:“小人孫福(孫桂,孫全)給大老爺請安。”

李民微微有些失望。這三個鐵匠,卻不是他李民聽聞過的。

不過,李民還是問道:“你們三人的高太尉推薦,可煉的鋼?鑄得大般物件否?”

那為首的老者,跪地不敢抬頭道:“回大老爺。小人父子三人,世代打鐵。祖傳的手藝。煉鋼,炒鋼,百褶鍛造,諸般手法皆會。大般的物件,青銅鼎鍾,也是鑄得。”

李民看其說的很有自信,當即歡喜了不少。有名無名無所謂。隻要有本事就行。看這老者說的,幫他李民按圖造個大炮,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不過,李民看著公孫勝,卻是想起,梁山上貌似還有一個鑄造世家的傳人。當即隨口問道:“我聽說本朝有一個叫金錢豹子湯隆的人,也是打鐵的世家出身。一身的好手藝。卻不知你父子三人,比之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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