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心結開
“大娘之意。我已知道。然,我今名聲雖顯。可根基不厚。反倒有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之險。故,逢此眾人矚目之際,我隻能效仿劉皇叔韜光隱晦。待無人關注時,才可聚集人力。你可告知大娘,行大事,虛名卻是要不得的,唯有厚積實力,尋機勃發才有一搏之力。且不可心急。”李民不動聲色的對李師師交代了一通。
李師師默然聽了。謹記於心。沒有任何質疑李民,或替大娘盤問李民的話語,李民這才好受了一些。
不過,二人之間的氣氛,一時間卻有幾分沉默。
李民此時,正是心明之時,不想讓這種氣氛,影響了自己剛剛修煉出來心境,更不想讓他和李師師這段感情,老有這麽一個如鯁在喉的感覺存在。雖然李師師很美很漂亮,才華也很好,他李民當初對李師師事後的那點感情也真。可感情和愛情,卻從來不是一個男人的全部。理想,事業就不說,就是李民如今正在研究,修煉的異能,那也絕對要在男女感情之上。李民現在需要的是月茹那樣能關心、體貼、支持他的好女人,以及玉兒那樣純情,活潑,能給他待來歡笑的小女人。而不是一個老讓他李民分心的絕色美女。他李民如今的人生,卻是不能做一個成功女人背後的男人。沒有那麽多的工夫和心力,去討好和支持一個女人。
故此,李民瞬間就決定了,索性今天就把話都說開了。若是李師師能真心跟他李民。那就一心跟他李民,否則,不如給李師師一紙出書。讓她自謀生路,也好過老想著她在萬花樓和他李民之間夾生。
李民決心以下,當即正色對李師師說道:“師師,如今你是我老婆。我很想對你好。我也一直是這麽做的。雖然咱們之前有過爭吵,可我也依然是把你們三個,一同迎娶進門的。從來沒有把你當妾室看待。玉兒雖然居正室,也都是拿你當姐姐一般。隻是,你既是門中之人。我李民的婆娘,這萬花樓與我之間,你卻要好生抉擇一下。”
李民說的很平緩,可李師師一邊聽著,一邊就忍不住淚如泉湧。待李民說完,更是忍不住轉身哭泣了起來。
李民看著也很不是滋味。可如今李民身邊,卻是不能留一個跟自己不一個心的人了。他李民和萬花樓之間關係。雖說是大娘向他李民投誠。支持他李民造反。可那卻都是大娘強加他李民的,而他李民,也隻有通過大娘,才能調用萬花樓的力量。故此,從根本上來說,萬花樓根本算不上他李民的勢力,能算做一個合作方,就很了不起了。
如此,他李民身邊的女人,到底真心是跟他李民,還是跟萬花樓,那就很重要了。李民不能在身邊留一個特務啊。
不過,李民終究還是跟李師師有一份真感情,成婚後,雙方感情處的也不錯,當初的爭執也全都緩和了。李民最終還是看不下去,無奈的說道:“莫要哭了。不是我難為你。出嫁從夫。你入我門,自應為我著想。可你如今還老接受大娘的指令安排。卻令我如何想?”
李師師更是悲切,頭也不回的哭道:“此事卻也怨的我?我就是一個下賤人,卻也是人。那日與你好了。待我如母的大娘,竟然隨便把我與了你。卻讓我如何想?如今我嫁了你,卻也知嫁夫從夫。那怕大娘對我有養育之恩。我不能忘本。可我也安心做你的婆娘,更從來沒有賣你。隻是,當日,大娘就與你說定了,我是你二人之間的聯絡人。大娘與我消息說你。我如何能不說?沒得卻讓你作踐。我卻不如死的好。”
說著,李師師猛地站起,卻要撞頭自盡。被李民一把抱住。
如今,李民終於明白了他和李師師之間問題的關鍵在哪裏。他和李師師之間的疙瘩,根本不在於他們之間的觀念,或者什麽那日的爭吵。戀人之間,那有不吵架拌嘴的。兩口子打架,床頭打完床尾和,根本就不叫個事。問題的關鍵,就在於那天吵完之後,大娘就把李師師送給了他李民。如此一來,不僅讓一貫高傲的李師師,產生了自己不過是一件貨物的極度自卑心理。隻能借用高傲來維持她的自尊。就連李民本人,也在不自覺中,下意識的認為李師師是大娘派來控製他李民的人,從而對李師師有了戒心和抵觸。所以,之後他李民和李師師之間,好像老有障礙似的。若不是月茹從中周旋,恐怕他和李師師,根本走不到今天。不過,即使這樣,在他李民迎娶李師師後,逐漸化解了昔日糾紛,感情深厚了今天。隻是大娘隨便來得一個消息,卻又挑起了他李民的猜疑。卻是他李民的不對。
李民很是感慨:這本是我與大娘的事,李師師確是無辜的。再說,我有什麽事,我也沒告訴過李師師啊,這李師師又如何能賣我?
李民當即連忙安撫李師師說道:“娘子,莫要哭了。此事卻是我的不對,你本是大娘派與我的聯絡之人,卻是要把消息說與我知。這不怨你。為夫隻是一時想不開。不過,你是我老婆,如今心卻是要向著我的。卻是不可把我的事,隨便說與大娘知的。大不了,我早晚為大娘的事,用心也就是了。”
“你還說。若不信我。讓我死了,也就是了。”李師師有些惱怒的說。隻是李師師的後背敏感區,在李民右手弱電流撫mo刺激下,卻是說的不是十分氣壯。
李民有心岔開這個話題,隨即說道:“娘子,那日你月茹姐姐說你博學多才。為夫還未曾向你請教,你一個主意都沒給為夫出過。為夫怎舍得讓你去死。你可有什麽提點為夫的?”
李師師在李民的刺激下,卻也怨恨不起來了,隻是有些惱道:“就你會作踐人,讓人死也不成麽。我就隻值那些主意麽?”
李民根本沒想過李師師能出什麽主意,提點他李民什麽,隻是為了轉移李師師當前的注意力,把今天這段,先接過去再說。故此,李民嬉笑道:“你是我老婆。你不給我出主意,又給誰出主意。今天不說,卻是不放過你的。”
說話間,李民在李師師背後的右手,卻又加大了刺激力度。李師師當時都酥了,卻是難以生氣。當即受不了地說道:“怕了你了。別、別摸了。我說就是了。”
李民萬萬沒想到,李師師還真有想法。當即減弱了一些刺激說道:“為夫洗耳恭聽。”
李師師收斂了一下心神,正色說道:“夫君。你今為國師,大娘更期許夫君以大事。夫君神通大法,妾身不敢置言。但,妾身久在京師,也曾學法過佛道兩門。卻覺得夫君威儀,與眾不符。且不說門派服飾,行走儀仗。就是傳法,也與眾不同。世人有一二神通者,無不顯其威,而密其術。而夫君卻廣開大法之門。妾身覺得,服飾儀仗,雖相對神通總是虛的,可對民間百姓,卻相當重要。凡夫不懂神通,敬神鬼,卻為道者與之有異。故夫君若有大誌,威儀卻還不能免俗。而夫君傳法,更是如此。大開方便之門,雖便於大法傳播,可大法得的輕了,世人也就不重視了。夫君國師的神異,也就不在為世人所矚目。而且,除此之外,夫君弟子徐知常,如今也被封為國師,更奪得道法天下第一,夫君如今門下的童子,也都是徐知常四處買來。夫君若把這門下童子,都收為弟子,豈不是讓那徐知常與童子同輩。豈不是讓那徐知常介懷?故,依我見,不如把這童子,虛列入徐知常和林靈素門下,卻也可以按的他們的心。”
李師師前麵的話,李民聽著還沒什麽。李師師後麵的話,卻有些觸動李民。要知道,李民聽了月茹的話,已經開始著手屬下忠心的控製。可徐知常他們的變心,李民卻沒找到願因所在,隻是以為他們神通大了,名聲大了,所以有些不穩罷了。可現在,李民卻有自以為又找到了徐知常他們心思不穩的原因所在了。
確實,人家徐知常好不容易學來的道法,你就隨便教給別人,人家花錢買來的道童,你就隨便給變成人家師弟了。愣把人家徐知常的身份也降低了。豈不是逼著人家有想法?
李民自以為找到了根結所在,豈不知,卻還是冤枉了徐知常。要知道徐知常,如今練出了神通,更是一心隻想著大道了,滿心想討好李民,好等著李民悟道回歸師門後,把他這記名弟子轉為正式弟子,傳授他大日心經的後續部分呢。又怎麽會在意別的。那毋須子有的大日心經的後續部分,那就是吊著徐知常的天大誘餌,牢固無比的鎖鏈。何況,李民如今隻是有收徒的想法,卻還一直沒有正式行動呢?
不過,李民隻知道徐知常他們沒聽話,有看了那封書信,有此想法,卻也正常。隻是中了人家的計罷了。
李民琢磨了一下。如今他李民門下的記名弟子,已經有了三個。徐知常,林靈素,徐神翁。若是再收一萬名弟子,卻也是不像話。而且,他也親身教導不過來。再說,他李民培養弟子的目的,不過是為了使用,確實也沒必要都弄成什麽親傳弟子。
李民作為一個現代人,對這方麵,絕對不是什麽死板的人物。絕對從善如流。很快就又有了主張。
不過,把異能傳授密起來,增加神秘感,卻是不符合李民普及大眾的教育思想。雖然這在這個時代,可能有一定的道理。可中國自古大多的密技,卻都是這般失傳了。也更是因此沒成了體係,反倒被西方學走整合發展了。他李民,自然不能犯這個錯誤。
而且,他李民也不用為此事多費心思。要知道,那禦雷心經,本就不是誰都能練得。連一眾好漢,最後成功的,也不過魯智深、林衝、武鬆三人。餘者全都無法成功。招來的那麽多童子,一千個裏能有一個成功,那就已經該偷笑了。那還用什麽控製?李民如今都覺的,他若想培養出一萬法師,恐怕沒有個一千萬童子,那都成功不了,隻會嫌童子少,哪會嫌童子多?
而至於威儀,儀仗,雖然有一定的道理,可李民卻知道,那終究都是空的。沒有真實的神通,那東西,隻會招來嫉恨。而且,他李民如今的名頭,已經夠大了,不用這些儀仗,也損不了他身份。卻是不用與凡流一般。
不過,李師師能想到這麽多,卻也是李師師經得多,見得廣,人心揣摩的多有關,不愧是萬花樓培養出來的精英。李民很是得意。如今這個精英,卻是歸他李民了。
李民當即笑道:“謝謝娘子提點。可還有否?”
“嗯?剩下的,妾身知道的不多,也不好說。不過,夫君若是謀大事,總是讓林統製他們代為訓練兵卒,以及那些童子可不行。夫君總是要讓他們記得,是誰在給他們飯吃,他們是要為誰賣命的才可。”李師師輕輕的說道。
李民卻又當即一驚:卻是如此。就是大公司董事長,不也要個個公司和工廠的巡視麽。我手下這麽多的人。雖然不想著造反,可卻也是以後為了用他們而培養的,卻是要巡視一番。而且,如此也正好把那些童子正式安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