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第三弟子

“水泥?好奇怪得的名字。不過,天一為水,地六為泥。我煉的這六一神泥,稱作水泥,卻也不錯。想不到小哥倒也是個方家。卻不知小哥的海底有多深?那座高山燒得香?”

李民當即一暈:他媽的,怎麽又是這麽般的黑話?不過,李民聽聞這東西,有可能就是水泥,卻還是讓李民喜悅不盡。這水泥對於建築,那可是有大用的。

而一旁的孫鳳欣,聽聞師傅滿嘴的黑話,當即紅了臉,慌忙給師傅引薦道:“師傅。莫要瞎說,這位,那可就是當朝的道德普惠國師,李民,李國師。”隨後,孫鳳欣又對李民說道:“國師,這位就是我師傅,江湖人稱徐神翁,徐真人。”

徐神翁聞聽,當即笑罵道:“你小子給師傅刷的什麽色。不過一糟老頭子罷了。”說完,隨即又對李民說道:“想不到小哥年紀輕輕,卻已經成了國師,真是。。。。。。”

說道這裏,徐神翁猛然說不下去了。眼睛直勾勾的看得著李民地手掌。一片驚愕的神情。半晌,這才嗑絆地說道:“國,國師,您這手?。。。。。。”

卻原來,徐神翁說話間,猛然發現李民的右手,卻是閃電環繞,跳耀不止。好家夥!這閃電,乃天地純剛正氣,那豈是凡人可操弄得?就是聽聞天師教主張繼先能發雷電,卻也不是這般玩弄雷電的。故此,李民這小漏的一手,當即把徐神翁給鎮住了。連說話都不利索了。要知道,他那煉丹術,跟操雷弄電的神通比起來,那絕對就是小道了。

而李民聽聞如此,卻還不要臉的裝嫩道:“慚愧,慚愧。小子修煉五雷玉書日短,卻還不能將閃電完全收於體內,隱而不放。到讓徐真人見笑了。”

徐神翁聞聽,當即羨慕不止。除了這一位,卻又有哪一位敢說把雷電收於體內的。

徐神翁當即對李民換了顏色,偌大年紀,卻對李民行後輩禮。恭請李民入內說話。

李民入屋坐下之後,隨即好奇的詢問道:“徐真人,你這用水泥封堵鼎爐,卻是所煉何物?”

徐神翁聞言麵有猶豫之色,可一想到李民手上跳耀的雷電。還是橫心說道:“卻讓國師見笑了。小道最近煉丹,所費頗多,雖然弟子們孝敬,卻也有些囊中羞澀,故此,煉些銅錢花用。”

煉銅錢?李民頓覺奇怪,因為李民進來的時候,並沒有看見什麽銅錠。

而一旁的孫鳳欣,卻已經忍不住地賣弄道:“我師傅乃真正的半仙之人,可以點鐵成銅。爾後我等熬製銅汁,就可澆銅成錢。”

徐神翁當即咳嗽得幾聲,狠狠地瞪了他那徒弟孫鳳欣幾眼,那意思很明顯:這鑄私錢,炫耀個什麽?還怕人家不知道,不砍你的腦袋不成?

然而,一旁的惡虎卻嘿嘿的笑道:“什麽點鐵成銅,不就是膽水浸銅麽。我大宋煉銅,還有幾家不會用的?卻用你家來賣弄。不過,你這老道,竟敢鑄私錢。卻是不怕掉腦袋。倒是一條好漢。”

徐神翁當即老臉一紅。連道慚愧。

隨之一聊,李民這才知道,如今的大宋可了不得。膽水浸銅卻是普遍的很。書中暗表:此時大宋利用銅鐵置換法,每年得膽銅,都在百萬斤之上。而這老道徐神翁,更會煉製水泥,膽水,以及提取石精,也就是硫酸。

李民很是感歎,大宋得科技實在是太發達了,隻是很多東西卻隻在道門流傳,而沒大規模的應用到民間,就如這個水泥。

而等閑聊了一陣之後,尤其是徐神翁聽說李民地倆徒弟,就是當今大名鼎鼎的林靈素和徐知常之後,這徐神翁對李民就更熱忱了。並向李民請教道:“國師,我聽聞,雷乃天地至剛。避邪罰惡,無物可禦,國師卻如何能操縱的這般輕鬆?”

李民知道這徐神翁是有心探他李民得神淺。不過,李民除了太極歌訣之外,最近又在苦心鑽研五類玉書,吻別的也許不會,可這雷電,卻絕對能給這老頭忽悠忽悠。

李民當即正顏說道:“老先生。須知:天地人三才同炁,人稟先天一炁靈。一炁具身名曰道,感通天地及神明。我修真靈真炁,與天地交感,雷電雖是天地至剛,可也是先天炁化而成,與諸天仙聖同真。我身一炁相關召,同祖同宗貼骨親。我自然可隨心操縱。”

徐神翁越發敬佩,逐又請教道:“敢問國師,何謂真炁?”

李民又忽悠道:“所謂真炁,即三寶合一。即所謂:一炁生三,一真真外更無真,祖炁通靈具此身。道一生三生妙用,元精元氣與元神。人身三寶妙無窮,三者無形亦有形。運用得傳真可見,光明無極是分明。”

徐神翁頓覺李民如神人一般,往日修煉的金丹大道所惑,均有若有若無的體會。當即拜服懇請道:“國師,小道一心苦求金丹,窮攬仙蹤無處尋。今得國師指點,茅塞頓開,頗有所獲,願拜國師門下,朝夕侍奉。隻求國師偶爾指點迷津。”

李民很無奈。李民萬沒想到,隻是想唬唬這個老頭,好讓其乖乖的給自己煉製水泥,大規模的生產。卻沒想到這個老頭,竟然和徐知常她們一個模子的。這哪道哪,就磕頭拜師的。

不過,這也難怪,如今這個時代,雖然沒有什麽知識產權,可卻有不外傳的陋習,別說空口白牙的跟人學東西了,就是拜了老師,沒有幾年的考驗和侍奉,那也別想學到半點的玩意。更何況,古人還講究受人一字便為師的理念。這徐神翁的名氣雖不小,可終究是個沒有門戶的道人。想學東西,拜李民為師,那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