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殺放高

“兄弟,灑家跟你說個事。”魯智深把李民拉到一旁說道。

李民奇怪的問道:“什麽事?”

“那高衙內自從灑家把他派去騷擾林娘子的人打了。至今沒敢在街上亂走,可灑家這兩天暗中守護林衝得家人,卻看到有人在林衝家外麵守著,灑家怕他們驚擾了林娘子。就又把他們打跑了。卻叫那高衙內知道了灑家還在東京,他雖然不敢露麵,卻派了人手在到處找灑家。這直娘賊的高衙內,仗的就是高俅這廝的勢力。這高俅害了林兄弟,也不是什麽好鳥。灑家準備把他打死,徹底斷了那高衙內的靠山。將此事一了百了。可灑家現在知道了自身的來曆和宿命,卻不好連累了兄弟。故此和兄弟說一聲。灑家準備埋伏在外麵,等高俅拜會了兄弟走後,暗中一禪杖的將他打死。如此,神不知鬼不曉,若是無人追查,灑家就繼續在這裏兄弟這裏呆著,保護兄弟。若是有人察覺,追緝灑家,灑家就遠遁他鄉,決不連累兄弟。兄弟以為如何?”魯智深認真的和李民說道。

就衝著一點,魯智深果然不是什麽不管不顧的莽夫。即使想殺了高俅,斷了禍根,卻也不想連累了李民。

李民很感動,還是魯智深好啊。這要是李逵,那會想到這些,恐怕殺了人,還要留他李民的名字,讓他李民跟著吃瓜澇呢。不過,這高俅畢竟是京城的殿帥,他要是在京城內死了,這動靜絕對小不了。而且,李民與高俅這兩日相處,雖然明知道高俅是個奸佞,可被高俅奉承的,也有幾分情麵,就這麽說殺了,也有點那個。

李民想了一下說道:“大哥,殺了高俅,或許能除了高衙內的依仗。斷了林衝家人的禍根。可卻免不了林衝得罪。林衝終不能一家團聚。這兩日高俅對我信的很,奉承的很,莫如我今天就跟高俅說一下,一個讓他勒令高衙內收斂一些,另一個也讓他想法免了林衝得罪,讓林衝回來和家人團聚。若能成,大哥也就不必殺他。若不成,回頭我出來給你一個信號,你就帶著張家三兄弟,繞到前麵巷子裏,一舉把高俅和他帶的人,殺個幹淨。隻要沒有人證,你躲在我這裏,量也沒人能猜到。過得幾日,這事也就過去了。大哥以為如何?”

魯智深琢磨了一下,覺得結果沒有什麽不同。當即點頭認了,隻是提醒李民:“高俅這直娘賊是個狗官,兄弟卻不要與他走的過於近了。沒得汙了清名。”

李民笑了笑。對此沒有什麽意見。

然而,待李民見到高俅,高俅二話沒說,拉著李民就走,說要帶李民去一個地方喝酒。

李民應了魯智深,若是今天和高俅說不攏,就要格殺了高俅。斷了高衙內的依仗。卻不想就這麽走了。當即笑道:“高兄,我明日就要開那亮寶會,今日齋身。若隻是喝幾杯水酒也就罷了。青樓那種地方,卻是不可去了。莫如高兄就委屈一點,我在這客棧陪上高兄幾杯,也就是了。”

高俅賠笑道:“兄弟明日開那亮寶會,我怎的不知。自是不敢讓兄弟去那汙穢地方。不過,今日朝堂之上,有對兄弟不利之事,我特趕來說與兄弟知曉,你這客棧,人多口雜,易壞了消息,故此才請兄弟去僻靜處喝酒,詳談。兄弟卻莫推辭了。”

李民心中一驚:這朝堂上怎麽有對我不利的事?到底什麽事?難道是因為我昨晚打了遼國王子,還是那蔡京又要害我不成?

李民如此想,卻不好拒絕高俅了。當即應了高俅。隨後叫了鐵豹和惡虎跟著。暗中卻通知了魯智深帶著張氏三兄弟尾隨在後。若是真是有性命之憂,或是蔡京鐵心加害,朝堂上已經不可為了。那就隻能先逃離京都。保命要緊?倒是順手殺了高俅這個奸佞,即算給魯智深一個交待,也算替大宋滅了一個奸臣。至於引領大宋得走向,杜絕靖康之恥,那就隻能再想辦法了。隻要人活著,辦法總是會有的。

隻不過,李民這番布置,高俅卻是不知道的,還美不夠的討好著李民呢。而李民也因此越發的奇怪:若是朝堂上有對我不利的事發生,這高俅怎麽還這麽討好我?難道高俅就這麽義氣?

不大會兒的工夫,高俅領著李民等人來到一處宅院。隻看宅院大門,以及兩側延伸出去的院牆看不到邊際。就可看出這個宅院不小。不過,李民倒也沒有在意,隻以為是高俅的某一處外宅。與高俅的身份相比,有這麽一處宅子,倒也平常。在這樣的宅子裏喝酒,倒也清靜。

進了府門,繞過影壁,隻見百餘家仆打扮人,分列兩旁,見高俅和李民近來,全都在一管家模樣的人帶領下,雙膝跪倒在地喊道:“恭迎老爺回府。老爺萬安。”

李民一愣,隨即暗笑:這高俅在家擺的譜還真不小。

可高俅一句話,卻讓李民又愣了:“兄弟,哥哥送你這宅院,你可喜歡?”

送我的?

李民一時沒反應過來,不知道高俅送自己宅院幹什麽?他這大忙忙得來給我通風報信,這就已經是老大不小的情麵了。他還我宅院,打得什麽主意?難道他說朝堂上有對我不利的事發生,隻是一個謊言,實際上他卻有什麽要用到我的地方不成?

李民這猜得,卻是冤枉了高俅,高俅可是真心來巴及李民。隻看今日天子動怒,高俅作為趙佶的心腹人,就明白了李民在趙佶心目中的地位。故此,高俅才動了心思,送李民宅院,深交李民。

可李民不知道的情況下,怎的會收。要知道,京城這麽大的一處宅院,那可不比鄉下的民宅大院,那可是動輒十幾萬貫的。

李民當即推卻道:“高兄。無功不受祿。這等宅子。我卻是當不起的。”

高俅笑道:“兄弟莫要推辭。這宅子雖然價值不菲,可對你我的交情,卻也算不上什麽。兄弟莫要在這等小事上客氣。我早已讓他們在裏麵準備了酒席。兄弟還是聽我把今天朝堂中發生的事告訴你,心裏有個譜,早作準備的好。明天你那亮寶會,那可是至關重要的。”

李民暗奇:難道今天還真的在朝廷中有什麽對我不利的事發生?

如此想,李民卻也再顧不得什麽宅院了,徑直隨高俅進了庭院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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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近日的事,都連在了一起,實在沒什麽可說的。就像昨天,喝喜酒,溜溜一天。新郎喝多了,挨個抱著人哭,不讓走,連他爹他媽都勸不了,隻能哄著,晚上十二點多才回來,作為他表哥,怎麽走的了。不過,新娘沒被逗哭,新郎卻哭了,也算我開了眼界。至於今天,也沒什麽可說的,新郎回事,到我家來看我媽,在家喝的,我陪酒喝得多點,起得晚了。也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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