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七)
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越來越濃……
猛地將刀拔出來,登時,一股血柱從身體裏噴射而出,就像是一道噴泉,噴出漫天血雨,最後回歸大地。
將刀在他的身上用力的擦了幾下,拭幹淨刀刃上的血,女人一言不發的走開了,仿佛他們隻是一團空氣一樣。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她,不知道她是從哪裏來,也不知道她將向哪裏去,她出現在這裏的目的好像隻是為了殺人媲。
“謝謝你”在經過嚴佳怡身邊的時候,嚴佳怡輕輕的說了一聲。
“要謝你就謝慕瑾吧,這是我當初欠他的,現在我終於還清了。”女人衝她點了點頭,又向夜清揚的方向瞥了一眼,隨後大踏步的向遠處走去。
“佳怡”夜清揚迅速的衝了過來,看著濺在她身上的血滴,隻覺得心驚肉跳,剛剛如果不是那個女人的及時出現,他差點就要失去她了。
“我沒事”嚴佳怡一臉的平靜,白皙的脖頸上仍有細小的血珠汩汩冒出,在那上麵留下了一道妖冶的紅色。
“她剛剛給你說了什麽?”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裏,夜清揚仍是難掩心頭的悸動。
“她說這是她欠慕瑾的,而今,她終於還清了。”偎在他溫暖的懷抱裏,九死一生歸來,她格外地珍惜的這一刻的溫馨。
“慕瑾?”夜清揚微微一怔,想起那張溫文爾雅的臉,臉色瞬間黯淡了下來。
“想什麽呢?”仰起臉看向夜清揚,嚴佳怡輕聲的問道,為什麽在聽到慕瑾的名字後,他的臉色變化的那麽快?
“沒有,我們回家吧。”手臂用力的環住她的肩,夜清揚的臉上又浮現出了淺淺的笑,那樣的溫柔、那樣的深情,“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嚴佳怡輕輕的搖了搖頭,除了在最初的時候,木村健雄曾給她的三個耳光外,她沒再受到任何體罰,也沒有人將她綁起來,對於一個人質來講,這樣的待遇還算不錯吧!
“我發誓以後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看著她明顯憔悴下來的臉,夜清揚難掩愧疚,口口聲聲說要保護她的,可到頭來,救她的人反而是慕瑾。
“別說了,不是要回家嗎?走吧!”衝他綻放出一抹明媚的笑,嚴佳怡挽上了他的手臂,而同一時間,徐子俊也帶領著影子和血殺一同趕到。
“雷霆就是幕後主謀,而綁架佳怡的人則是木村健雄。”徐子俊沉聲說道,眸子裏劃過一道冷光,看來事情絕不像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麽簡單,如果真要追下去,相信會牽扯出很多人來。
“回去再說吧,把這裏處理幹淨。”說完,夜清揚率先向前走去。
車隊浩浩蕩蕩的開進了嚴家祖宅,甫一下車,一群人全都圍了上來。
“你們怎麽來了?”看著那一張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嚴佳怡的眼眶微微濕潤了。
“佳怡”看見她,嚴天沁猛地撲了過來,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是媽咪不好,都是媽咪不好。”她喃喃的說著,淚珠如雨般紛紛落下。
“媽咪,我沒事了,你放心吧!”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嚴佳怡輕輕的說道,一滴淚也終是忍不住落了下來。
見狀,夜清揚悄悄的退了出去,在人群中搜尋著那抹熟悉的影子。
“找什麽呢?”看見他滿懷心事的樣子,司空灝走了過來,看著佳怡平安無事的歸來,懸在心頭的一塊大石總算是平安落地了。
“慕瑾沒來嗎?”夜清揚仍在四處打量著,以他對佳怡的關心程度,這種時候他不可能不來的。
“來了,在得知姐姐沒事後又出去了。”今天的慕瑾很反常,好像是哪裏不對勁,可具體是哪裏又說不上來。
“是嗎?”夜清揚若有所思的應了一句,“知道他去哪裏了嗎?”
“不知道,怎麽出什麽事了嗎?”司空灝被弄得一頭霧水,今天的阿揚也是怪怪的,什麽時候他和慕瑾的關係這麽好了?
“沒有”微微的搖了搖頭,夜清揚跟隨著一幫人向屋內走去,而徐子俊在接收到他的暗示後,轉身向屋外走去。
簡單的處理好傷口之後,嚴佳怡就被強迫著休息。
“乖,聽話,好好睡一覺,一覺醒來,什麽都過去了。”給她仔細地也好被角,夜清揚俯身在她的額頭上烙下了輕輕的一個吻。
“我們不是夫妻嗎嘛,那你說一些我們以前的事給我聽好不好?我想記起你,還有那些我們一起走過的日日夜夜。”反握住他的大手,嚴佳怡定定的看著他,一雙翦水大眸裏是滿滿的期盼。
“好,那就從我們的第一次見麵說起吧。”夜清揚微微的笑了笑,手輕柔的穿過她一頭烏黑的長發,“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他娓娓道來,時而輕笑,時而歎息,憶起和她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一股暖意緩緩的流淌心間。
“還記得那一次嗎?你明知道我不會唱歌,卻還非要我當著大家的麵唱,你知不知道我當時真想打你的小屁股,可是一見你眼眶紅了,我立馬妥協了,現在知道我有多怕你了吧。”他輕輕的說著,低下頭看她,才發現她竟不知何時在他的懷裏睡熟了。
“真是個小傻瓜,說要聽故事的人是你,現在睡著的人也是你,唉~~~”小心翼翼的抽出自己的胳膊,他輕手輕腳的為她掖好被角,在深深的看了她幾眼後,轉身走出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