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

“阿姨”看著風曉,周蜜兒的心中擂起了小鼓,感覺好像哪裏有點不太對。

“來,告訴阿姨,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風曉賊兮兮的看著她,一雙眸子亮晶晶的。

“我剛才說了什麽?”周蜜兒一臉的茫然,她剛才說了很多話啊丫。

“你說他是你的未婚夫,是真的嗎?”風曉好心的提醒她媲。

“是啊,有什麽問題嗎?”周蜜兒一下子楞住了。

“沒問題,真是個討人喜歡的孩子,以後若是這個小子敢欺負你的話,你告訴阿姨,阿姨為你做主。”

“阿姨為我做主?”周蜜兒瞪大一雙大眼撲閃撲閃的看著她,“可是,阿姨你是誰啊?”這個阿姨好奇怪哦,竟問她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我是他媽媽啊。”風曉臉上的笑意益發的燦爛起來,還以為這小子真要孤獨終老了呢,沒想到手腳還挺快,幾天不見,就給她領回了這麽一個討人喜歡的媳婦,看來她抱孫子的願望為期不遠嘍。

“媽媽?”周蜜兒的小臉一下子脹的通紅,十根如春蔥般的手指不安的絞在了一起,天哪,這次真是糗大了。

“走啊,到阿姨旁邊坐。”說完,風曉笑嘻嘻的拉著她的手向座位旁走去。

縱是有再多的理由,在眾目睽睽之下,慕瑾也說不出口,隻能尾隨著風曉一路前行,在經過夜清揚身邊時,他聽到了一陣低低的笑聲。

“阿揚”輕輕的拽了拽夜清揚的衣角,嚴佳怡抬頭對他露出了一抹歉意的笑。

“慕兄,手段實在是高,小弟佩服的五體投地。”強忍住內心翻騰的笑意,夜清揚一臉戲謔的看著他。

“阿揚”嚴佳怡又喚了他一聲,不明白為什麽每次見到慕瑾,他都會失常,不是愛搭不理,就是出言諷刺,難道說對當年的事情,他一直是介懷的?想到這裏,她的臉色瞬間黯淡了下來。

“佳怡,你怎麽了?不舒服嗎?”她臉上一閃而過的蒼白沒有逃過慕瑾的眼睛,抬到半空想抓住她的手最後還是無力的落了下來。

“我沒事,就是頭忽然有點暈。”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嚴佳怡淡淡的說道。

“頭暈?”夜清揚一下子慌了,“怎麽回事啊?怪不得早上起來就見你的臉色不太好,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啊?”

“不用,沒事的。”輕輕的抽回自己的手,嚴佳怡仍是沉浸在自己的臆測之中。

一場婚宴就這樣在食不知味中結束了。

周蜜兒在風曉的盛情邀請下去了慕家位於郊區的別墅,看著嚴佳怡依然蒼白的臉色,慕瑾剛想上前,就被周蜜兒給拉住了,“我告訴你啊,你現在可是我的未婚夫,我不想你的眼裏和心裏還裝著別的女人。”她說的理所當然,也說的理直氣壯,就好像他真的是她的未婚夫似的。

“行了,瑾,先回家,有什麽事回家再說。”就這樣,在兩個女人一左一右的挾持下,慕瑾不情不願的跟著她們回了家。

“老婆,你到底哪裏不舒服啊?你還是說話啊,你這樣我很擔心。”臥室裏,夜清揚緊握著她的手,一邊察言觀色,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是不是依然對我和瑾的那段過去介懷?”嚴佳怡輕輕的問道,她是一個憋不住話的人,索性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沒有啊,怎麽了?”夜清揚一下子被問懵了,難道他又說錯話了?

“你還說沒有?”淚一下子盈滿眼眶,嚴佳怡的聲音一時抽噎起來,一滴淚就這樣毫無預兆的沿著腮際滑落。

“我發誓,沒有,真的沒有。”一見她的淚,夜清揚登時慌了。

“你沒有?你沒有幹嘛老是和他針鋒相對,幹嘛總喜歡找他的麻煩。”她的淚落得更凶,如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顆接著一顆。

“老婆,你真是冤枉我了,我那樣做絕對不是故意的。”將她擁在懷裏,夜清揚又是哄又是勸的,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果然一點都沒錯,看看現在,都快水漫金山了。

對於一個心疼女人的男人來講,眼淚攻勢是最奏效的,如果一個男人連你的眼淚都不懂得珍惜,那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行了,我下次一定不再和他針鋒相對,見到他的時候,沒有你的懿旨,我就閉上嘴當啞巴,好不好?別再哭了,你哭的我心都碎了。”他心疼的吻去她臉上的顆顆淚珠,說好了不再讓她流一滴眼淚,可是還是讓她淚如雨下,罪過,罪過啊。

“說話算數。”嚴佳怡睜大了一雙霧氣蒙蒙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夜清揚將手高高舉起對天盟誓。有的時候,明明男人的誓言不值一文錢,可是女人還是愛聽,這或多或少算是女人的一種悲哀吧。

“真是的,老是把人家弄哭。”將頭埋在他的懷裏用力的蹭了幾下,再抬起頭時,嚴佳怡的臉上已是滿滿的笑。

“乖,以後我要是再惹你哭,你就罰我睡地板,不準上~床好了,你知不知道,不能進老婆的熱被窩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懲罰。”夜清揚一臉促狹的看著她。

“討厭,你再說,你再說我打你了啊。”

“那你打啊,打是親罵是愛,我隨你處置好了。”說完,夜清揚騰地一下跳上了床,擺出一個大字型姿勢,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臉上卻露出了一抹壞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