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的話讓許小嬋吞咽了一下,怎麽可能不緊張,她的經驗為零啊!
她所知道的理論都是沒有實踐的,完全都是紙上談兵,從來都沒有真槍實刀過。
紀言繼續在她耳邊道:“許小嬋,昨天你主動強迫我給你做男朋友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緊張啊!”
聽著紀言的話,許小嬋的反駁脫口而出:“哪裏,明明昨天是你主動,不是我主動的;而且……我沒有強迫你,我隻是……”
話說到最後,許小嬋意識到不對勁。
陷阱啊,一個明晃晃的陷阱,就等著她傻傻的往裏麵跳。
許小嬋懊惱到不行,連忙捂住自己的嘴,明明說好要假裝忘記的,怎麽會一句話就全都露餡了。
“隻是什麽……?繼續說下去。”偏偏設計這個陷阱的男人還不肯放過他。
許小嬋瞪了紀言一眼:“你設計我,坑我?”
“不!”紀言糾正道:“我隻是讓你做個誠實的小女人,說出你知道的實情而已。”
“昨晚,你已經向我發出了求愛信號,我也答應了;所以……我們現在應該是男女朋友的關係。”紀言繼續喚醒她關於這個認知。
許小嬋眨著眼睛望著紀言笑:“嗬嗬……紀少,昨天……昨天你也知道的,我是喝醉了,那些話我都你胡說的,你不要當真。”
“我已經當真了。”紀言看著她,眼睛認真。
神啊!
還能不能好好交流下去了。
明明前幾天,這個男人還很嫌棄自己,巴不得自己遠離他高貴的生活,怎麽這才幾天,就發生了逆轉性的改變。
是在跟她開玩笑吧!
像紀言這樣的優質男人,和身家背景,和他交往做男女朋友,完全看不到一點希望,她許小嬋怎麽能任由自己沉醉進去呢?
既然不會有結果,那麽……最好的結果就是遠離、遠離,不要產生交集。
“紀少,我昨天就是喝醉酒了,發酒瘋,如果有所什麽得罪了你的地方,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一定要原諒我。”許小嬋臉上掛著笑容請求到,眨動著眼睛抱拳道。
“你昨天喝醉酒調戲了我,你能讓我調戲回來?”紀言深沉的眼睛看著她。
許小嬋想反正也不能更壞,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也就沒有什麽區別了。
但是,她昨天就算喝醉了酒,紀言嘴裏的調戲也就是言語上調戲了兩句而已。
可是,紀言卻親了她。
吃虧的明明就是她好不好,她才是受害人。
看著紀言一副誓不罷休的態勢,許小嬋揚起了頭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讓你還回來,你會放我走嗎?”
“當然。”
哎,許小嬋啊……你這隻小白兔怎麽能相信這隻狡猾的紀狐狸呢?
這是某人的計策啊!
紀言真正打定決心的事情,還從來沒有不成功的。
得到紀言的保證,許小嬋靠近他,結結巴巴,緊張的開口:“那……那我讓你還回來,然後再放我離開。”
“好!”紀言勾著嘴角,俯身低頭就吻了許小嬋。
和第一次一樣,許小嬋頭腦裏還是一片空白,但是這一次心跳的感覺更強烈,心裏,撲通撲通的強烈的跳個不停,幾乎要跳出心髒似的。
他的手掌按在許小嬋心髒跳動的地方:“承認吧!許小嬋,你對我明明是有感覺的。”
是,是有感覺,有心動,但是……那又能怎麽樣呢?
她和紀言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先不說紀言的家裏人會不會接受她,紀言之所以讓自己做她的女朋友,出發點肯定不是因為愛吧!
如果,這段感情走到最後,她沉醉了,而紀言卻可以若無其事的抽身而出,轉身手臂裏就勾著一個名媛千金,她呢?
那時候,她的感情要怎麽辦?
她是第一次談戀愛,一旦真的決定了,就一定會認真對待的;
而紀言對她多半是玩玩而已吧!
一段明明天壤之別的感情,如果連愛情都沒有,以後要靠什麽來支撐呢?
“紀少,你別逼我!”許小嬋的聲音幾乎要哭出聲來:“如果昨天是我打擾了你,我感到很抱歉,我保證以後絕對不出現你的視線內,昨天醉酒後說的話,並不是我的本意。”
“而且,我沒有談過戀愛,吃虧的人是我。”
“所以,我更要對你負責。”紀言更加步步逼近。
“不用,紀少;我不用你負責,你放我出去,放我離開就好!”許小嬋馬上就拒絕了他的提議。
紀言的眼睛望著她認真的問:“許小嬋,你想好,想和我紀言在一起的女人多的是,你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就永遠也不會再有了。”
許小嬋點點頭:“我想離開,我不會後悔。”
紀言沒有再逼她,高大的身子驟然離開。
許小嬋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有了活動的空間,胡亂的穿上衣服就逃跑似的離開了。
一直到電梯裏,逃離了紀言的懷抱,許小嬋才狠狠的吸了一口氣。
許小嬋啊,許小嬋,你怎麽能對一個隻見過兩次麵的男人動情呢?太不應該,可是愛情來臨的時候,洶湧而來,她根本就招架不住。
許小嬋靠在電梯上,摸著還突突跳動的心髒,感覺的一絲輕微的疼。
“沒什麽的,許小嬋,隻要以後不接觸,遇見他的地方主動避開,久而久之,你自然而然就忘記。”許小嬋給自己鼓氣道。
……
心情不好的時候,購物永遠是女人最好的朋友。
許小嬋拉著宋心顏在商超裏痛快買東西。
“小嬋,你怎麽呢?”許小嬋現在的樣子讓那個宋心顏很擔心,她很少有這樣瘋狂買東西的時候。
許小嬋想了想還是告訴了宋心顏,心顏關於感情的事情一直都沒有隱瞞過她,她也不想隱瞞。
“昨天我喝醉酒了,竟然開口讓紀言當我的男朋友,我沒想到他竟然答應了,今天早上問我要不要做他女朋友,我拒絕了!”許小嬋大概說了一些過程。
宋心顏看著許小嬋略微有些失落的表情,好像什麽答案呼嘯而出,越來越清晰。
“小嬋,你……”
許小嬋苦笑道:“沒錯,我有點喜歡他了。”
宋心顏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即使,她現在在宮溟的身邊,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和他之間是一場交易,沒有任何結果的。
慶幸的是,她的心還是自己的,是獨立的。
但是,如果小嬋答應了做紀言的女朋友,連心都丟了,又要怎麽找回。
兩人隨意的腳步走進了一家店裏,同一時間,試衣間裏出來一個人,
一瞬間,兩邊的人都止住了,宋心顏反應過來的時候拉著許小嬋就要離開。
好不容易撞見了,宋思潔怎麽可能輕易放過她:“怎麽,姐妹見麵都不打聲招呼嗎?”
宋心顏的一隻手暗暗緊握,轉過身去,走到宋思潔的麵前。
的確,以前的她遇到宋思潔的挑釁慣常的學會謙讓,多半是因為顧慮著媽媽;
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媽媽已經去世了,她再也沒有什麽值得顧慮的地方了。
“如果陰謀詭計,栽贓陷害的人也配稱為姐妹的話,那你的確是有資格。”宋心顏走到宋思潔麵前站定,開口的話語和氣勢,一點都不輸於宋思潔。
聽到宋心顏的話,宋思潔的眼睛一挑,五年不見,她的妹妹倒是有所長進,好像再也不是之前那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了。
“嗬嗬……我的好妹妹,五年不見我倒是低估了你的能力,進步挺大的嘛!”宋思潔玩味兒的說到,一隻手竟然玩起自己的指甲,閑散的模樣,像是完全不把宋心顏放在眼裏。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以為,我還是五年前的宋心顏,要在你們麵前低聲下氣,卑躬屈膝?”宋心顏反諷了一聲。
“果然,長了能耐,我倒是輕敵了。”宋思潔笑著道,隨後又故意走近宋心顏的身邊:“但是,那又怎樣,時隔五年,你仍然是我的手下敗將;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懷景;可惜啊,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都先後離開了你,五年前,你的媽媽死了。”
死了,這兩個個字,宋思潔故意用詭異的語調發出聲來,表達自己的輕蔑,也想激起宋心顏的傷心和不滿。
“而五年後,你最愛的男人,也是我的囊中之物,即將成我的老公;想一想啊,宋心顏,你的人生還真是十八創額一敗塗地,如果我是你,我恐怕早就沒臉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宋思潔尖銳的嘲諷著,隻要這樣,她才感覺到高興和痛快。
宋思潔的話就是為了激怒她,幸虧宋心顏夠淡定,才沒有穩定自己的情緒:“是嗎?你沒臉活在這個世界上,隻能說明你有自知之明,而我還可以坦然的活在世界上,恰好證明我比你有勇氣,能夠麵對生活的失敗和不如意;這樣看來,勝負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