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嬋和韓亭風對話的聲音不算大,紀言雖然坐在麻將桌上,還是能清楚的聽到兩人交談的內容。

許小嬋竟然能勾起韓亭風的興趣,這倒是讓他非常意外。

而,許小嬋竟然也沒全沒有拒絕,簡單的一杯紅酒,就和她聊上了,還交談的這麽愉快。

韓亭風問許小嬋,她是不是他紀言的女朋友。

紀言忽然非常好奇她的回答,是肯定還是否定。

“其實,我之所有到這裏來,是因為宮先生的女朋友,我和她是閨蜜。”許小嬋的一句話不動聲色的,隔斷她和紀言的兩次關係。

但是,仔細一想。

除了兩人見過兩次麵,知道彼此的名字之外,也的確沒有什麽關係。

紀言從小到大,幾乎在一些方麵天賦異稟,不得不承認,有的超出常人很多倍的智慧。

比如說過目不忘、一目十行的能力;一心兩用的能力;還有,所有運動幾乎都很擅長的全能人才。

這些方麵的才能和天賦,有一些連宮溟也自歎不如。

紀言的一些能力是天賦,先天的能力;而宮溟的能力,多是他多年在商場上摸爬滾打,殘酷的競爭裏磨煉和塑造出來的。

兩人的能力偏重的方向,完全不一樣。

宮溟的脾性有時比較深沉,自從遇到宋心顏後,又加了一項,容易和暴怒,當然,對象僅限於宋心顏。

而紀言的性格清冷不是沒有道理的,他一項冷靜自持,也比較善於控製自己的情緒。

但是今天,他一心兩用的能力,竟然用到聽許小嬋和韓亭風的對話上。

這樣的行為,連他自己都有點不理解了。

……

麻將桌上,此時也是一片風起雲湧。

宮溟在上半場的廝殺中,如願以償的輸的一塌糊塗,徹底博得了某人的內疚和自責。

宋心顏絞著手指:“宮溟,你的一世英明,會不會被我在麻將桌上敗壞了。”

宮溟順著她的話:“那你是不是應該補償點我什麽?”

“補償什麽?”宋心顏抬起頭,一雙透亮清澈的眼睛,一如初見時直接撞進了宮溟的黑色深潭裏,好像怎麽也拔不出來的感覺。

宮溟靠近她:“比如說……”宮溟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唇,一笑。

宮溟的聲音雖然是貼著宋心顏的耳邊說的,但是,聲音並不小,幾乎夠麻將桌上所有的人都能隱隱約約的聽到。

宋心顏臉上泛著紅暈,手指在桌下暗暗的用力掐了宮溟的手臂:“宮溟,你聲音說的這麽大,是想弄人盡皆知嗎?”

宮溟臉上的笑意更深:“親愛的,我剛剛說的話他們沒有聽到,你剛剛說的話,他們倒是聽的一清二楚。”

宋心顏窘迫急了,隻能放開宮溟的手。

桌上的其他三個人,已經含著隱藏的笑意,尤其是紀言的笑容有種老謀深算的味道。

小嬋果然說的不錯,紀言雖然表麵上像是禁欲係的男神;更內心更像一直狡猾的老狐狸,精於算計。

宮溟輸的越來越慘,宋心顏最終還是不堪忍受內心的愧疚,紅著臉迅速的在宮溟的側臉落下一個吻。

宮溟臉上沒有什麽大的表情,內心裏早就樂開了花。

對宋心顏想要她主動,看來需要時不時的用點小計策,效果會更好,就像這次。

很明顯,從宮溟嘴角的弧度可以看出,已經達到了他預期的效果。

如果不是還有其他幾個男人在場,宮溟是肯定不會滿足於,這樣簡單的一個臉頰吻。

但是,更不想宋心顏嬌羞的樣子,被其他的男人覬覦了去。

紀言看到宮溟嘴角勾起的弧度時,就知道時機已經成熟了。

而且,臥在沙發上的醉女人簡直就沒有一點防護心,幸虧是在他認識的包廂,韓亭風也是認識的人。

若是在酒吧,或是其他的地方,照著她的毫無警戒心,估計早就被其他的男人吃的連渣不剩下了。

“你來,我去下洗手間!”紀言拍了怕韓亭風的肩膀。

韓亭風隻能放下酒杯,離開許小嬋的身邊,做到紀言的位子上。

於是,韓亭風就樣不動聲色的被紀言老謀深算,設計了一次。

強者碰上強者,總會有種惜才的強烈情感。

如同,隻有紀言一個人看懂宮溟的計策;隻也有宮溟一個人看出紀言的算計。

隻是,兩人都不動聲色,隻是自己領悟著,配合的天衣無縫,也是需要極大的默契度。

紀言起身到沙發上的時候,許小嬋已經有些醉意了,加上這麽長時間的熬夜,整個人也是暈暈的。

“許小嬋,醒醒!”紀言拍了拍她的臉。

許小嬋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睜開,嘴角裂開笑容:“嗨!帥哥,你長的不賴嘛!”

這女人,絕對是喝醉了。

麻將桌上,下半場,宮溟已經一掃敗局,駛入破竹。

其他幾個人都是苦不堪言,這逆轉也太神速了吧!

宋心顏看到宮溟沒有輸的那麽慘後,沒有了內疚,也就沒有多大的興致,有點瞌睡的頭直接垂到了宮溟的身上。

宮溟一把推開了麵前的麻將:“散了吧!”

其他既然也像是得到了恩赦令一樣,起身離開了麻將桌。

畢竟,別說想要宮溟手裏的豪車,他們自己都輸的一塌糊塗。

宋心顏看到宮溟起身,麻將桌上的人也已經散了,才強迫自己撐起意識,困意叢生的問了句:“宮溟,你打完麻將了?”

宮溟看著已經扛不住困意的宋心顏:“困成這樣了,怎麽不和我說。”

宋心顏嘟著嘴巴:“我怕打擾你的興致。”

這句話說的,宮溟聽著心裏甜甜的,這女人也會有這樣為他考慮的時候。

“睡吧,我們已經結束了!”宮溟打橫將宋心顏抱在懷裏。

宋心顏感覺心裏有事掛念著,還是強撐著頭腦看著宮溟說道:“小嬋,許小嬋;宮溟你別把小嬋給我弄丟了。”

宮溟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這女人都困成這個樣子了,還心心念念著許小嬋,可見有多麽的閨蜜情深。

“放心吧!交給紀言。”

正好,紀言聽到了這句話,宮溟也不用再重複一邊了。

紀言點點頭。

宋心顏這才在宮溟的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安穩的閉上眼睛睡著了。

回去的時候,宮溟和紀言是分開走的。

宮溟抱著宋心顏先離開的,韓蕭開的車。

“溫度打高點!”宮溟抱著宋心顏,吩咐道。

睡著後的宋心顏,安靜精美的容顏,整個人身上仿佛罩上一種寧靜之美,靜靜的躺在他的懷裏;

沒有時而和他爭鋒相對;整個人非常柔和。

此刻,抱著宋心顏,讓她躺在自己的懷裏,宮溟竟然覺得異常滿足,充盈。

一種無法言語的滿足,在心裏蔓延開來;而這些,都是躺在懷裏的這個女人帶個他的。

……

包廂裏,不同於宋心顏很困之後的睡著。

醉酒後的許小嬋很有些歡鬧,一會站在沙發上,抱著紀言的脖子吵著:“我想唱歌,你陪我唱歌好不好。”

一會,又抱著紀言的手臂嚶嚶嚀嚀的哭:“帥哥,你知道嗎?我過得好失敗哦,我都沒有一個男朋友,想想都覺得傷心。”

紀言好言安慰:“很快就有了。”

“才不是呢?你啊……就會騙我,其實啊,我是沒遇上真正讓自己心動的!”忽然,許小嬋咧開嘴角朝著紀言嗬嗬的笑著。

紀言活了這麽大,第一次在許小嬋的身上嚐到了挫敗的感覺。

無論是冷言冷語,不理睬她;

還是溫柔的嗬護,哄著她;

或者,直接暴力一點,將她抗在肩頭,都沒有辦法讓這個女人消停。

紀言忽然有些頭疼!

他的生活一向精簡,最討厭麻煩,最偏偏招惹了許小嬋這樣一個活蹦亂跳的女人。

軟硬不吃,喝了點酒就興奮成這個樣子。

整整半個小時,紀言都沒能讓她閉嘴,想要抱她,背她,她都不配合,像是喜歡上了那個沙發一樣。

到了最後,他索性不說話,許小嬋一個人鬧著。

忽然,許小嬋細嫩的手指勾起紀言的下巴:“哎呦!帥哥,你長得不錯,很帥啊,也符合我對禁欲係男神的定義,要不就當我的男朋友吧!”

憑借著許小嬋剛剛的一番外,和行為,紀言很想在他的認識裏,把這個女人規劃到輕浮一類。

紀言緊抿著唇不說話,許小嬋就自顧自的說著:“帥哥,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而且,你沒有女朋友;我也沒沒有男朋友,都是孤家寡人,湊合在一起多好,關鍵啊,你也很帥,就是看看也賞心悅目。”

“好啊!”簡單的兩個字,紀言竟然應允了。

許小嬋感覺自己好像有些清醒了,可是,她隻是醉酒調戲了一下,並不是真的這個意思。

而且……而且她也沒有想過紀言會答應。

“嗬嗬……你開玩笑的吧!”許小嬋訕訕地笑著。

紀言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一點都不像開玩笑:“不是你說,我們男未婚女未嫁,都是孤家寡人嗎?我覺得這個理由不錯,準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