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走在路上,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見時間已經過去大半,臉上閃過有些焦急的神色。自己出來已經有了一段時間,就是不知道小嬋是不是等的急了。
紀言看了看自己手裏拎著的零食帶,心中滑過一種名叫新鮮的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去過這種小超市,現在難得去一次,居然還在妹妹麵前丟了臉。
他的臉上尷尬的神色,眼角卻是微微下彎——那是心情愉悅笑的。
自己難得和妹妹這樣子愉快的相處,難得沒有那些爭爭吵吵,沒有了那些爭鋒相對的意味,第一次有了像一家人的感覺。
而自己和母親每次相處都搞的和仇人見麵一樣,每次明明都是一點點小事,卻非要鬧的自己和母親之間最後都不歡而散。
“哎。”紀言歎了一口氣,心底對洛鳳不理解自己的埋怨也漸漸冒頭,就好似初春的竹筍,從泥巴地裏悄悄的冒了頭。
但是紀言心中對洛鳳的埋怨已經不是剛剛冒頭那會兒了,從母親每天為了許小嬋和自己三天一小吵兩天一大吵一開始。
自己對母親不理解自己,不顧自己的意願,心中對她的埋怨也是點點積累起來,一日複一日,始終要水滴石穿。
紀言低了低眼瞼,像女生才長的長長的黑黑的睫毛微微的上下顫動,像是支撐不住沉重的眼瞼,就像鳳尾蝶一樣上下掃動,美麗的不可方物。
明明美麗這一詞應該是用來形容那種美麗至極的女人的,可是偏偏把這個詞安放在紀言身上,卻絲毫不會讓人有那種怪異的感覺。
如果讓那種常讀古詩古言的人來形容紀言的話,那隻能說:美有一人,宛若清揚。
他的美麗是那種不經意間從他身上透露出來的文人儒雅的姿態。那鍾不經意間透出出來的吸人心魄的魅力,讓各種女人為他瘋狂為他癡迷,真所謂是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那種魅力是奪人心魄的,吸人眼睛的,讓人癡迷的,讓人不知不覺間被他吸引,如同上癮一般,嚐到他的百般滋味便再也無法放手。
紀言的眼神微微閃爍,沒事的笑了笑。自己總是有足夠的時間讓母親承認小嬋的。承認她是紀家的少夫人,承認小嬋是她的兒媳婦。
紀言抿著唇笑了笑,他的唇是那種菱形唇,是那種即使不笑但是給人的感覺那也是如同在笑著一般。他的眼角微微往上挑起,看起來也是格外的吸引人心。
自己心中心心掛念著的那個人兒啊,她會不會也同時在思念著自己。紀言伸手捂住自己心髒所在的地方。
心髒那裏在輕微的跳動,一縮一伸,一縮一伸。一下比一下用力,就如同自己心中對小嬋的思念,炙熱又強烈。
自己心中那小小的一塊心田,被她不經意間占滿了全部,滿滿的,漲漲的,填充了自己的整個心房,“呼,小嬋啊小嬋啊,你如果能聽見這裏對你而產生的跳動就好了。”
紀言深呼出一口氣,好似是要一口氣吐出心中所有的煩躁心緒。他抬起頭來,眼底的光芒溫潤優雅,他感受著心中心髒的跳動,就想是感受到許小嬋一直陪在自己身邊一樣。
溫潤如玉,斯文儒雅,是謂紀言。紀言的眼眸裏的神色深邃,帶有笑意,就像是看見許小嬋時的樣子。
而一旁的許小嬋的心裏突然不正常的鼓動的兩下,弄的她心裏一陣陣發慌,不知道是不是又是身體哪裏出了問題,嚇得她趕緊叫了醫生來。
不過醫生卻是說是正常反應,讓許小嬋放心,便離開病房,許小嬋坐在病**,手捂著自己的心髒部分,臉上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還好,還好。不是身體又出了什麽問題,不然,我可得哭死了。”許小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臉上褪去那副驚慌的樣子,帶上了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
她伸手撫摸上自己的雙眼,因為觸碰的原因眼瞼微微低垂。她的手緊緊的罩在自己的眼睛上,緊緊的用力的,不想讓任何一絲光線透露進來。
慢慢的,她許小嬋逐漸鬆開了自己的手指頭,光芒一點點的透露進來,如同自己曾經見過的日出的太陽,那麽的耀眼,那麽的明亮。
明明太陽是那麽耀眼那麽璀璨的存在,卻還是有那麽多的人追尋著它,追尋著那種耀眼的存在,許小嬋的眼睛被突然射進來的太陽光給晃的白了一下。
她心裏有了一個答案,她知道了為什麽那麽多的人喜歡追尋存在世界上的耀眼的光芒,因為人這種行為就像另外一種生物的行為——飛蛾撲火。
人們大膽,希望存在創新,希望發現新東西,貪圖新鮮感,她們失去不了生命中的光,她們一旦失去那些耀眼的光芒就會像花朵一樣枯萎死去。
所以哪怕是一點點,都是絕對不可以失去的,都必須要掌握在自己那小小的手心中。許小嬋的眼睛已經不再被白光所遮蔽,她望著印入眼中的那輪耀眼的驕陽。
她伸出手,澄澈無波的眼底閃爍著一種耀人的光彩,她的手在半空中好像虛握住那輪驕陽,自己是否也是像飛蛾撲火一樣呢?追尋耀眼的光彩,追尋著耀眼的人。
許小嬋微微一笑,笑容優美,是的呢,自己恰巧也是那種人,因為自己所追尋的紀言不就是那種渾身都散發著耀眼光芒的人,隻有真正掌控在自己手裏的,才真正是自己的。
許小嬋臉上的笑容驕傲又美麗,她這一刻就像是對自己的魅力自信無比的維納斯女神,她渾身都散發出耀眼的光輝,猶如第二顆小太陽。
她心裏想罷,看了看牆上的鍾表,看著時間已經過去了一會,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是不是紀言出了什麽事,但心中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多想了。
許小嬋猜的不錯,不過不是紀言出事了,而是她自己就要出事了。不過也沒有相差多少,許小嬋倒了一杯水,端著杯子坐在病**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