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像一頭野獸,煩躁易怒,都靠近他的任何人,任何物,都抱著巨大的警惕性。衝上去撕咬,用腳踢打,用手大力抓。

如果是不知情況的人看到的話,還不得以為許小嬋是個神經病啊!

紀言看著她的樣子,臉上閃過心疼的神色。

他衝上去抓住她的手,把許小嬋拉住拉到自己的懷裏。

他緊緊地把許小嬋禁錮在自己的懷裏。紀言身上的煙草味,讓許小嬋有了一瞬間的清醒。下一秒卻又恢複剛才那煩躁,易怒,狂暴的樣子。

紀言抱著她,感覺懷中的她不斷地大力掙紮。企圖從自己的懷裏掙脫出去。

發現掙脫不出去的許小嬋,她在他的懷中大力的撕咬著,用腿踢著他,用手掐著他。

紀言他的臉上閃過無奈的神色。卻隻能繼續環抱著她,不管許小嬋怎麽在他懷中動來動去,紀言就是不鬆手。

“小嬋,你清醒一點,你看看我是紀言啊!”

紀言朝她說著,不斷的感受到來自身體上的疼痛,忍不住皺了皺眉。

如果掀開衣服來看的話,肯定已經青了。

“你個騙子,大騙子,誰會相信你啊!”

許小嬋朝著他怒吼著。

“我要一鬆手你就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紀言聽她這麽說臉上閃過喜色。正準備開口說話,又聽見她說。

“紀言我告訴你,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我再也不會給你任何的機會了,我說過你遲早會失去我的!”

“我許小嬋又不是沒有人喜歡,憑什麽就必須在你身上耗費著我的對你愛。你那麽對我,我憑什麽要吊死在你這麽一顆樹上?”

“放棄了這一棵樹,我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去追尋大片大片大片的森林。”

紀言一聽她這麽說,眼底閃過怒火。他朝著她叫囂道:“許小嬋,我告訴你!你別想離開我的身邊,你隻能待在我身邊!而且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他說著,手上的力氣越發的大。不顧懷裏許小嬋的撕咬踢打,將許小嬋緊緊的禁錮在自己的懷裏,不讓她從自己的懷裏逃脫出去。

“紀言,你憑什麽禁錮我的人生自由!你憑什麽這麽說?”

許小嬋怒吼著,活脫脫像一隻發怒的母獅子。

“你都那樣子對我了,你不在意我,你為什麽還要讓我留在你的身邊?你完全可以放棄我去找另外的人陪著你。”

“世界上的女人那麽多比我好的人那麽多,你為什麽要吊死在我這一棵樹上?”

紀言悶聲回答道:“因為我愛你!我不想你離開我!我想讓你一直陪著我,我想讓你一直做我的老婆!

“我隻要一想到,你嫁給的別的男人,跟他居住,一起生活,一起吃,一起住,一起睡。我就無法壓抑我心中的怒火。”

“小嬋,我真的很愛很愛你!我真的不想你離開我,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子,我們和好好不好”

許小嬋動作一頓,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隨即又沉著張臉,任由他抱著自己,自己也不再動,挑著眉望著紀言。眉角高高挑起充滿著諷刺的意味。黝黑,透亮的瞳孔裏麵閃爍著對他話語的嘲諷以及不信任。

“紀言,你覺得你的話有可信度嗎?”

“我在你的眼裏真的有那麽愚蠢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我?”

“還是你覺得你再說一遍的話我還會再繼續相信你,繼續像以前那樣愚蠢的跟著你?繼續讓你揮霍著,我對你的愛?”

許小嬋望著他,語氣嘲諷,其中夾雜了,自嘲和心痛。

她輕輕的把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心髒跳動的位置。她閉著眼睛,仔仔細細的感受著那裏火熱的溫度,和有規律性的跳動。

“你聽聽,多麽有力的跳動,我甚至能感受到其中那火熱的溫度。”

許小嬋的手放在心髒那裏,她想知道他是否有心,那顆心髒會不會跳動。如果可以,許小嬋甚至想他挖出紀言的心髒,她想看看紀言的心到底是紅色還是黑色的?

可惜了,許小嬋她自己學的並不是醫學,所以她自己並不會解刨。

“有時候甚至在想,我以前是多麽的傻才能那樣的包容你,那樣的包容,接受你家人的辱罵,挑剔與不滿。一直陪在你的身邊,讓你肆無忌憚的耗費著我對你的愛。”

許小嬋麵容冷靜,她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看著他說。

“小嬋,你相信我,我真的愛你,我剛剛說的真的是實話!”

紀言望著她不相信的神色,臉上閃過一抹沉痛。

其實這樣也很好,畢竟她不用在一起手術室。她不用在從樓梯上滾下來,被玻璃紮滿身體。她不用再一次體會那種無法言語的疼痛,也不用體會那種無比心痛的感覺。

紀言心想:能看見她這樣子,其實已經很好了,但是自己還是不知道滿足。自己想讓小嬋像以前一樣那樣愛著自己,依偎的依偎著自己。

他想讓自己成為她唯一的支柱,讓她離開自己,就無法再生活下去。他想讓自己成為許小嬋她唯一的愛人,他想讓許小嬋永遠陪在自己身邊,讓她離不開自己。

其實他也知道,那樣可能是不太可能的。以前的她,但是自己的時候是那麽的溫柔可人,輕聲細語,悉心照顧。

他現在想再次挽回他們的愛情,再一次修補他們之間的裂縫,他在盡力挽回,讓他們回到從前的樣子。

但是她的性子,又是那麽的剛強。該柔的時候溫柔,遇到事情的時候卻是十分的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