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蟬望著坐在對麵的龍飄,言語間顯露著不耐煩。
“龍飄,你可以說了。但其實我本人並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麽好談的。”
許小嬋抿了一口剛點的熱可可,很甜,又有點苦。
“許小嬋,我很好奇。你的曾經!”龍飄望著她的樣子,眼睛一眯。一字一字的說。
許小嬋把手中的熱可可放下來,抬目看她,“龍小姐,你要知道。隨意的刨根問底可不是個很光彩的事。”
許小嬋望著她,神色帶上了絲絲冷峻。看了她一眼,就起身離去。
龍飄望著她的背影,把手中的奶茶用力地放在桌子上。引來周圍人的不滿目光。許小嬋嬋出了門,攔了個的士就準備去韓亭風的公司。
許小嬋坐在出租車裏,出租車裏開了空調,很暖。也讓她有點煩躁。抓了抓梳理整齊的黑發,憋著一股氣看著窗外的景色。
看著看著就感覺一陣陣的困倦襲來。自己最近也沒休息好,才剛休養沒一段時間,還要應對紀言媽媽和其他人的刁難和數落。
她不由得歎了口氣,把頭靠在窗戶上,望著車外迅速推進的景色。心神慢慢放鬆下來,躺著躺著就睡著了。
“姑娘,姑娘,該醒了,你到了。醒醒啊姑娘。”出租車司機輕輕叫了叫她,從前麵轉過來推了推她。
許小嬋揉了揉眼睛,一臉朦朧的望著他。聽到出租車司機的話,一下子回過神來。
“哦,哦。不好意思啊,太累了,一不小心睡著了。”許小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從包裏拿出錢來遞給他。
““沒事,沒事。小姑娘一個人在外也要注意安全哦。要是下次遇到什麽壞人,自己吃虧了可就不好咯。”司機把錢收了起來,一邊朝許小嬋說。
“看你在這種地方上班也是個白領吧?那可就更要注意安全咯。”他一邊說,還抬頭看了看窗戶的建築。,嘖嘖兩聲,向她招了招手,開車就走了。
許小嬋望著身後的建築,非富即貴麽?許小嬋苦笑一聲。
正準備踏進去,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許小嬋!”
許小嬋回頭一看,原來是韓亭風。
“韓大哥啊,你怎麽會在這?”許小嬋望著他一臉不解。
“我正好也要去公司,所以遇到了。”
“哦哦。”許小嬋看了下時間,想了想說,“要不然我請你吃飯吧?”
“好啊。”韓亭風爽快的答應了。
“韓大哥,你喜歡吃什麽?”許小嬋望著他,臉上帶著疑惑。
“我不挑食,你隨便選一個就好。”韓亭風拍了拍她的背,感受到略微有點硬的觸感,好看的眉頭皺了皺。她跟著紀言怎麽過的,這麽瘦。
“哦,好吧。那我們去吃火鍋吧,前兩天修養都沒好好吃飯,嘴巴都淡出鳥來了。”許小嬋邊說還揉了揉自己的臉。
韓亭風看著她,嗯,動作有力,神態豐富。還好,不是特別的……
想了想,韓亭風轉頭抓起她的手,就往地下車庫走。
“韓,韓大哥你慢點!”許小嬋在他後麵叫著,但沒有起什麽作用。具體要說什麽作用,魔音穿耳算嗎?
總算等到他停下來,許小嬋在後麵簡直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你怎麽身體素質這麽差,走兩步路就累的氣喘籲籲的。還不好好吃飯?好好鍛煉?”韓亭風望著她狼狽的樣子,好看的眉頭簡直要擰成個結。
這麽瘦也就算了,身體素質還這麽差。以後要遇到什麽危險,就這小身板,打不過人家,連跑都跑不過。真不知道當初把她讓給紀言幹嘛,好好的個人,給我越養越瘦。
韓亭風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當初的決定是多麽的不正確。但那有什麽辦法,畢竟她嫁給了紀言。
他微微歎了口氣,周圍冷峻的氣息也略微的收斂了一些。但還是一臉一副別人好像欠了他多少錢的樣子。
許小嬋站在一旁,一邊調整呼吸一邊望著他的臉從青到黑,跟調色板樣的變。一臉好奇的望著他,嘴上還是得理不饒人的說,“韓大哥,你也不想想。就我這小短腿!怎麽走的過你那大長腿!你再走,我要跑才趕得上。你那精英的腦子是不是瓦特了?”
許小嬋越說越起勁,就差拿手指連戳他額頭了。
韓亭風伸手抓住她那隻即將準備伸向自己額頭作惡的手指頭。溫溫的軟軟的,觸感很舒服。不由自主的輕輕用手捏了捏。
“你幹嘛你!別動手動腳的!”許小嬋趕緊把手從他手裏抽回來。一臉炸毛的樣子,就像隻傲嬌的尾巴高高翹起的小貓。
當然如果不注意她的耳朵的話。因為她的耳朵早就紅的鮮亮鮮亮的。
不過許小嬋要是知道自己說她像是隻炸毛的小貓的話,以她的性子估計就真的炸毛了吧。
想到這,韓亭風忍不住笑出聲來。
“還笑!有什麽好笑的!吃不吃飯了你,再笑不請你吃東西了!”許小嬋鼓著臉,一臉怒氣衝衝的模樣。
“行行,我不笑。走吧吃飯去。”韓亭風忍了忍笑意,把她塞進副駕駛座裏,自己做到駕駛座上。
望著副駕駛座的許小嬋那副不願意搭理自己的模樣,笑的一臉無奈。眼底卻盡是寵溺。
她不記得自己又怎麽樣?嫁為人。妻不屬於自己又怎麽樣?能看著這樣靈動鮮活的她,足夠了。是啊,這樣就足夠了。
隻要能這樣看著她,默默的陪伴在她身邊。看著她生活的很好,心裏就很高興了。
至於她是否還記得自己,其實也不太那麽重要了。
韓亭風望著她還在生悶氣的模樣,把手伸過去揉了揉。手感很好。
要是能一直這樣該多好,就這樣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可惜,那是不太可能的事了。
韓亭風想到這心裏驟然酸澀不已,撫摸著許小嬋頭的手也收了回來。溫潤儒雅的麵龐上染上一絲絲暗淡。
許小嬋沒注意到韓亭風的反應。她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想到今天醫院裏紀言的沉默不語,心裏一陣陣悲涼。
不知道什麽時候起,自己和紀言的感情就產生了縫隙,好像不可彌補,不可跨越。
她心底越發的傷心,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和紀言才能回到原來的時候。
想到這,眼底似乎要有淚水湧出,許小嬋抬頭望著窗外的天空,把即將湧出的淚水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