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瑤好不容易回來了,不肯再去公司,奈何祈求還是耍賴都沒有用。最終不得不耷拉著肩膀跟紀海和紀言走了。

紀言腦子裏都是許小嬋今天怪異的行為,紀海看著失魂落魄的兒子,心裏默默歎了口氣。

洛瑤不開心,但是看紀言比他臉上的愁容還重,便湊著小腦袋到紀言跟前問道:“哥,你怎麽了?”

紀言瞥了眼洛瑤,拍了下她的頭說:“我在想公司有你的存在之後,我又得收拾多少爛攤子了!”

語畢還不忘扶額做痛苦狀。

洛瑤咬著唇瓣氣鼓鼓的連還口的話都說不出,關於闖禍,她的確是個能手。

於是洛瑤轉過頭拉著紀海的胳膊說:“爸,哥也說我不適合管理公司了,你就讓我去拍戲嘛!!”

這個腦子轉的倒是快,紀言給洛瑤的後腦勺送了一記讚揚的目光。

而紀海壓根不理會洛瑤的撒嬌,靜靜地閉目養神。

紀家

洛鳳看許小嬋在房間一早上都沒有出來,專門跑去找她‘聊天’。

許小嬋精神不振,懶懶的,洛鳳故意裝作不知道拿著以前的相冊,專門翻開一張張給許小嬋將紀言小時候的事情。

紀言和洛瑤小時候的樣子就很帥氣可愛,這是許小嬋的第一感覺。

看著小時候紀言軟糯糯的樣子,許小嬋感覺心裏軟軟的,可是接下來的相片裏,紀言的身邊大都會出現一些其他的小朋友。

但是,有一個小孩子,似乎是紀言身旁的‘常客’,而且紀言每張照片隻要和這個孩子在一起,就會笑的格外燦爛。

許小嬋沒忍住疑問,指著相片上的孩子問道:“媽,這個小孩子···”

洛鳳心裏冷笑,麵上倒是笑的柔軟道:“嗬嗬,你也認不出來了?這不就是羅柔嘛!”

許小嬋心下一沉,一時無話。

洛鳳繼續道:“小時候啊,紀言最粘羅柔,你也知道他那個性子,從來不會特意主動接觸什麽人的。也不知道怎麽,就對羅柔特別親,上學一直都得和羅柔一個學校一個班。”

“他們……從小就很好啊……”許小嬋說了一句看似是在和自己聊天的對白。

洛鳳點點頭笑的眼角都彎了說:“是啊,那時候紀言一直說要娶羅柔當新娘,攔都攔不住呢,嗬嗬嗬……”

許小嬋苦笑道:“那真的是很好,可是後來怎麽沒在一起呢?”

洛鳳歎了口氣道:“羅柔不喜歡紀言,小時候紀言是個愛哭鬼,現在看他們兩個相處的那麽融洽,真是不容易。”

許小嬋笑笑不語,一遍遍在心裏安慰自己‘小孩子,沒事的,童言無忌···’

洛鳳後麵還說了什麽,許小嬋也沒聽到,隻覺得耳朵嗡嗡響。

洛瑤看著許小嬋失魂落魄的樣子,洛鳳滿意的離開。

許小嬋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洛鳳已經不在身邊了,她抬頭看著天花板,感覺無比的壓抑。

許小嬋突然有種想外出轉轉的衝動,於是沒有猶豫,起身換了衣服,就下樓了,連手機都沒帶。

他們住的別墅區比較偏僻,許小嬋一直走了很遠,烈日炎炎,曬的她有點發暈。

不遠處有個釣魚的風景區,許小嬋找了塊石頭坐上去,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麵,發呆。

“美女,一個人?”突然傳出的聲音嚇了許小嬋一跳。

他轉頭一看,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來人正是好久不見的韓亭風。

“韓大哥?你怎麽在這?”許小嬋言語裏滿是驚訝。

韓亭風穿著一身運動衣,看上去變得溫和了許多。

他直接坐在了許小嬋身邊的草地上,看著遠方說:“緣分唄,你怎麽一個人?”

其實韓亭風也住在附近,碰到許小嬋的確是巧合。

許小嬋縷了下耳邊的碎發說:“紀言去公司了,我一直呆在家裏無聊,就出來溜溜彎。”

韓亭風點點頭,忍不住心疼。

許小嬋看起來瘦了很多,而且臉上的憔悴和失落明擺著是她現在不好,很不好,可是這個傻丫頭卻逞強。

他們現在這麽身份了嗎?連一句真心話都沒辦法互相傾訴嗎?

韓亭風無比想告訴許小嬋她的曾經,她的過去,她之前與自己的婚約,可是那也是噩夢,如果提及,許小嬋就要重新活在煎熬裏。

為了許小嬋,韓亭風曾經選擇默默守護,現在依舊是這樣。

“是嗎,正好,我今天心情不太好,陪我去打球吧?”韓亭風說完站起身,看是邀請,倒不如說是通知。

許小嬋正好穿的也是休閑的衣褲,想想去發泄一下也好,點點頭跟著韓亭風走了。

韓亭風沒有征求許小嬋的同意,直接選擇了網球。

許小嬋的力氣很小,所以每一機都打的很賣力,汗水濕透了衣襟,許小嬋卻一點都不感覺累。

許小嬋越是如此,韓亭風越是感覺心疼。

他怕許小嬋虛脫,丟了球拍坐在地上說:“最近真的是太累了,我不行了,咱們休息,休息一下。”

許小嬋笑著擦了擦額角的淚水,去拿了兩瓶水遞給韓亭風說:“韓大哥,你得多鍛煉了,別整天就忙工作。”

韓亭風仰頭喝了一口水說:“你說的很有道理,以後你有空了陪我鍛煉啊,你體力這麽好的,很難找啊。”

許小嬋得意揚起下巴一臉傲嬌說:“成,給你這個麵子!”

韓亭風大笑道:“哈哈哈……倍感榮幸!”

稍事休息,韓亭風又邀請許小嬋去吃飯,都是許小嬋愛吃的菜,看著大快朵頤的她,韓亭風本以為平靜的心再起波瀾,如果沒有遇到,如果不再相見,會不會,就能忘記?

許小嬋跟著韓亭風玩了一下午,心情好了很多,感覺是自己小題大做,畢竟都是過去的事情,再加上已經和紀言結婚,就應該選擇相信他才對。

想到這裏,許小嬋不覺感到慚愧,是自己太小心眼。

韓亭風將許小嬋送回家,看著她走進大門才悻悻離去。

每一次分別,韓亭風都看著許小嬋的背影直到消失,是一種習慣,但好像也是一種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