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溟和宋心顏到家的時候,時間已經有些晚了,驚喜的是:兩人剛一到家裏,就已經有濃濃的飯香和菜香傳來。

餐桌上,已經擺滿各式各樣的菜。

原來,她昨晚不經意間說的一句話,宮溟都記在了心裏,而且一一為她做到了。

“宮溟,已經到家了,放下我吧!”心顏道。

宮溟嘴角含著笑:“心顏……剛剛在婚紗店裏,你不好意思,在家裏隻有我們,就不用不好意思了。”

“哪裏有?家裏還有傭人,宮溟,你快放我下來!”宋心顏仍然堅持。

不過這一次,宮溟比她更堅持:“不是累了嗎,我抱著有什麽不好的。”隨後,宮溟的眼神看向餐廳的一眾人,輕輕的掃視了一圈,清冷道:“你們先下去吧!”

“是……宮先生!”

頓時,餐廳裏,隻有宮溟和宋心顏兩個人。

兩人的都安靜的吃飯,宮溟為她盛了一碗湯:“先喝點湯,再吃飯!”

“嗯……”

這一頓晚餐,雖然安靜,但是……空氣中的因子終於不再是冷炙的、也不再是孤單寂寞的,而是默默的充滿了溫情。

不僅是宮溟心裏高興,宋心顏心裏也高興;他們兩個人有多久沒有這樣吃飯了,沒有這樣麵對麵,真切的麵對著彼此。

失去後的得到,往往更加珍惜。

吃完飯,心顏先上樓回了臥室,的確是很有些累,想洗完澡好好休息。

“早點休息!”宮溟親自將她送到了門前。

“嗯……”

“明天可以隨便睡,睡到自然醒。”宮溟繼續道。

“嗯……”

宋心顏已然應著,想起什麽,忽然看著宮溟道:“明天沒有其他的安排嗎?”

“我有,你沒有,可以好好休息!”

所以,宮溟真的是希望隻自己一個人來策劃所有的訂婚和婚禮,不想讓心顏太累。

心顏洗了澡後,就直接鑽到**睡著了。

第二天,沒有人叫她起床,心顏還真的就睡到了上午十點,剛一醒來,肚子就開始咕隆咕隆的叫。

下樓的時候,宮溟已經吩咐人準備好了早餐了,或許也算的上是中餐,所有她愛吃的食物,幾乎是一應俱全。

“宮溟呢?”心顏喝了一口溫熱的牛奶,感覺喉嚨沒有那麽幹澀了,才開口。

“宮先生很早就出去了,說是太太您醒來了,一定要讓您吃早餐。”傭人很認真負責的傳達著宮溟的話。

“哦……我知道了!”

心顏的早餐剛剛吃完,突然手機響了,一看是許小嬋的,心顏心裏的第一想法,是不接電話或者假裝沒聽到。

好害怕小嬋是催促她去工作的。

好不容易剛回到宮溟身邊,她還想再懶兩天,就兩天好不好。

但是……許小嬋就是能有一種能力,將電話打的像是“招魂”一樣。

所以此時,宋心顏不接也不行了。

不然,依照她對許小嬋的了解,一定會依依不休的,所以現在立刻、馬上接電話才是最最準確、明智的選擇。

“你終於接電話了,我還以為我們的心顏美人醉倒在帥哥懷了。”許小嬋笑著調侃道,能從電話裏輕易的聽出她心情很好,興致也很高漲。

“看起來,某人心情今天很不錯。”心顏繼續調侃回去了。

“那也比不是你的啊!人逢喜色精神爽,還不快快招來。”許小嬋故意道。

心顏聽著她的話,也覺得很痛快,笑著道:“許小嬋,你以為你是收妖的啊!”

“我可不收母妖,我隻收公妖,長的帥的。”許小嬋道,有力的回擊過去。

“是……是,不過……小心你家紀言公妖聽到了,他可是會一下子多很多情敵的。”本來,心顏隻是故意調侃著一說的,誰知道,會那麽巧。

下一刻,電話裏……傳來紀言幾乎咬牙切齒的聲音:“許小嬋,你招惹我一個就夠了,還想招惹多少個。”

畢竟……韓亭風始終是某人心間的坎兒啊!雖說韓亭風前段時間外派到國外了,可是……一想到他對小嬋的那份情,紀言就惴惴不安啊!

他的老婆,總是有人在覬覦著。

“心顏,我不和你說了!”許小嬋聽到紀言聲音的那一刻,也嚇了一大跳,立馬掛斷了電話。

許小嬋還沒有轉身,就能猜到紀言現在的臉色有多不好。

“嘿嘿……紀言,我剛剛隻是開玩笑,和心顏開玩笑而已嗎?”許小嬋站到紀言對麵,軟軟綿綿的語氣,故意哄著他。

紀言態度鎮定,臉上的表情就是沒有任何表情。

好吧!

某個男人真的介意了。

小氣鬼,真是小氣鬼。

什麽結婚前的高冷範,為什麽結婚後是這樣的,都快成“霸妻狂魔”了。

許小嬋不禁再次懷疑,紀言,你人設再次崩盤了嗎?

紀言心裏是害怕,深深的害怕,內心裏……他總覺得許小嬋是自己的從韓亭風手裏搶過來的。

初時,韓亭風對小嬋的默默關心和愛護比他不知道溫柔了多少倍;而他隻是不斷的傷害她,讓她傷心。

如果……當初不是他拿著戒指,在病房裏跪著求婚,用“寶寶”設計小嬋嫁給了自己,紀言真的不敢想象現在的局麵是什麽樣子的,可能……現在抱著她的人,早就不是自己了。

所以……他才如此害怕。

更或許,現在小嬋在是韓亭風的懷裏嬌笑如花,一想到這裏,紀言都無法忍受,心裏幾乎要窒息。

小嬋,對不起,當初是我強迫了你,但是……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對你好,讓你幸福的。

紀言的力道有些重,雙臂幾乎想將她揉入骨髓深處,深深的鑲嵌著,不再讓她有任何離開的可能。

隻有這樣,清楚的感受她在自己的懷裏,紀言心裏才是放心的,有安全感的。

“許小嬋,你隻能是我一個人,其他任何男人,都不允許。”

“許小嬋,這一輩子都要呆在我的身邊,否則……”紀言說到最後,胸前劇烈的浮動著。

“否則……怎麽樣?”許小嬋忽然來了興致,渣著眼睛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