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紀言回答的斬釘截鐵,牽著許小嬋的手,將兩人緊緊相握的手舉在麵前:“小嬋,你要相信……我們會牽著彼此的手,一直一直的走下來,就將今天一樣!”
這樣的紀言,儒雅幹淨,尊貴大氣,一擲千金般的許諾,讓人可以放心的相信。
晨起的陽光,溫暖的光芒,像是萬丈金光一樣鋪染在兩人身上。
一眼萬年,隻是對視間,就已經確認了彼此……或許就是這種感覺吧!
許小嬋看著紀言身上金黃的陽光,忽然起了捉弄他的心思:“紀言,如果……我現在反悔了,怎麽辦!”
為了配合自己的話,表演更逼真一些,許小嬋臉上也故意掛著苦兮兮的表情,一張臉緊緊的皺著。
紀言卻隻是聳聳肩,表現的並不緊張:“小嬋,到了民政局,你現在想要反悔也晚了!”
許小嬋睜大了水靈靈的眼睛,驚呼道:“紀言,難道你想搶婚不成?”
“老婆,你說對了!”紀言話落,不再給許小嬋反應的時間,已經將她直接抱在懷裏。
紀言一路直接將許小嬋打橫抱到了民政局裏,兩人直接到了窗口。
“哇塞!你看那一對情侶多浪漫,老公抱著老婆來領證!”不遠處在排隊的女孩子,羨慕道。
許小嬋聽到的是女孩子嘴裏的“老公”兩個字,臉上……竟然不知覺的有些發紅。
從今天開始,她對他的的稱呼,就要從“紀言”變成老公了嗎?
想到這裏,除了有一絲害羞,還有一絲興奮、激動。
許小嬋的心思剛剛停留在那個女孩的話裏,反應過來的時候,才驚覺:“紀言,我們不用排隊的麽,怎麽直接就到窗口了?”
紀言靠近,覆在許小嬋耳邊:“小嬋,這就是特權的好處!我來……自然是VIP。”
“你以為是你天天去會所啊!還頂級VIP呢?”許小嬋推開他。
兩人填好材料,體檢後……就到了拍照的環節。
拍照的時候,紀言的表情永遠是帥的;不過,許小嬋的表情也不差,淺淺的笑意。
最最簡單的登記照,沒有任何其他的渲染,卻同時也是最神聖的。
就這樣一張小小的照片,鑲嵌在紅本本的結婚證上,加上領取結婚證的幾塊工本費,在法律上,許小嬋和紀言竟然就成了夫妻。
真是快啊!
兩人拿著新鮮出爐的結婚證,走出民政局的時候,許小嬋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和紀言,真的結婚了?
“紀言,如果……我是如果……有一天你對我沒有感情了,或者有了其他喜歡的人,你想離婚,請你……請你一定要提前告訴我!”因為她,忍受不了背叛。
午夜夢回,她的腦海裏好像總能出現一個中年女人的麵孔傷心的哭著:“怎麽可以?你怎麽可以背叛我,背叛這個家庭!我恨你!”
雖然……,她看不清女人的麵容,可是,隱隱中,總有一種強烈十分親切的感覺。
如果,預感沒有錯,許小嬋能夠肯定一直徘徊在她夢裏的這個女人就是她的媽媽。
她的哭泣正是因為爸爸的背叛。
即使,許小嬋想不起來,可是……根據這個殘缺的夢,也能拚湊出一個模糊而清晰的輪廓。
這個夢,在她的頭腦裏回**過太多次,所以……漸漸的,她越來越害怕這樣的事情。
或許是脆弱,也或許是敏感;但……婚姻本就是忠誠的,如果……連最基本的信任和忠誠都做不到,便也沒有維持下去的必要了!
“紀言,你答應我!”許小嬋固執的要一個答案。
害怕,反複折磨她的夢境,讓她極度的害怕和不安!
“對我這麽沒有信心?”紀言看著她,認真的反問。
“沒有!”許小嬋搖搖頭,主動用雙臂圈住紀言精壯的腰部:“紀言,你可以理解我,我隻是太害怕,太沒有安全感!”
她許小嬋這一生好像沒有真正擁有過什麽東西,所以……現在能擁有這麽好、這麽優秀的紀言;還是她心動的男人;恍惚中,真的總有種不確定感!
像一個夢境!
越是真實的擁有,越是害怕失去。
察覺到兩人在民政局的門口太過膩歪,好像不是很好,許小嬋吐吐舌:“我們先走吧!”
“等等!”紀言出聲。
“怎麽呢?”許小嬋正納悶,紀言已經彎下身,直接蹲在她的麵前。
“鞋帶散了,我幫你係!”紀言說著,修長的手指在她腳上的鞋帶,靈巧而熟練的幾個纏繞,就已經係好了。
已經是民政局前麵人很多的時候了,許小嬋很有些不好意思……
像紀言這樣萬眾矚目,幾乎從小都是眾星拱月的人,如果願意……,可能自己的鞋帶都不用彎腰係一下,更別說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當著這麽多的人,主動蹲在她麵前為她係鞋帶!
散掉的鞋帶係好好,許小嬋收回自己的腳,正準備拉著紀言起來:“已經好了!”
紀言卻出聲阻止了她,一隻手按住她的另一隻腳:“別動!”
“兩邊的鞋帶要對稱,左邊的鞋帶我再給你係一下!”紀言整個人的注意力全然都在她的腳上,完全顧不得周圍人的言語!
因為紀言的高顏值,加上渾然天成的尊貴氣息,尤其……是完美的側顏,白色的T恤穿的更是風姿俊逸,周圍的好幾個愛浪漫的女孩,已經默默拿出手機,靜音拍照了。
“走吧!”一直到確認兩邊的鞋帶都不會散開,紀言才起身,重新牽著許小嬋的小手,放在手心裏。
明明,就是最簡單的一個動作;明明,就是最簡單的一個牽手;
許小嬋卻覺得心裏暖暖的,一股暖流在心間輕輕的流動著,到四肢百骸,每次一處都是小小的溫暖和感動。
“紀言,你是紀氏的總裁,你是紀少,怎麽能蹲在大街上給我係鞋帶呢?”許小嬋低低柔柔的聲音道。
“傻瓜!”紀言揉了揉許小嬋的頭發,故意將她的頭發揉的有點亂:“你記得我這麽多的身份和標簽,怎麽就不記得我最重要的一個身份呢?”
“最重要的身份是什麽?”許小嬋一時沒轉彎兒來,美眸有些疑惑。
“是你許小嬋的男人,更是名正言順,法律上認可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