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時空之門

足足又走了一天的路程,這一路走的相當安穩,沒有再遇見什麽大的威脅。在路上我們也遇見大量之前我們見到的那樣沒有成熟的星蒲,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先下手為強將它們一一鏟除。可這樣一來我們的行動大大減慢,不得已隻得放棄。大家也被周禹的政治工作全洗了腦,認清了目前的現實,我們的皮膚內已經被星蒲種子植入,也無所謂再多一些。就算是以後要挖肉治療,在臉上挖十個洞和挖二十個洞的區別也不是很大。

當大家再次累的實在邁不開腳步的時候,我們終於走到位於黑森林中間與外界連接的通道。

這個所謂的通道就在黑森林的最中間位置。通道周圍幾公裏之內沒有一點生命的痕跡,**著黑乎乎的土地,就好像被原子彈轟炸過一樣幹淨。

當我們看到這個通道的時候,我們再一次震驚的膛目結舌,比看到樹王更讓我們不敢相信。

一路上我幻想過多次這個時空通道,它就是像一片雲彩一片霧或者是一麵鏡子之類的都不會讓我驚訝,可它偏偏是這個樣子,一個猶如沼澤一般陳列在我們麵前的死水坑。

這個坑直徑五米左右,非常標準的一個圓形。與地麵有兩米左右的落差,坑裏麵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感覺看上去像是淤泥一般,黑的發亮。一圈圈地環繞在一起,形成一個不太明顯的漩渦圖案。平靜的如一潭死水。

“這就是……通道?”周禹指著在我們麵前的所謂通道懷疑地問羅明輝。

“是的。”羅明輝點點頭。

“你開什麽玩笑,這他媽明明就是一個淤泥坑。”周禹大聲叫。

“通道就是這個樣子,剛見到時我們也不相信,可這就是唯一的通道,我就是從這裏出去的。”羅明輝說。

“我們怎麽利用這個通道出去?”李曉鳯問。

“隻要跳下去就行,這個通道會帶我們回到外麵的世界。”

“跳下去爺就到天堂了。”周禹咧咧嘴說。

“傳說中的時空之門竟然是這個樣子?”

“它就這樣沒有一點掩飾的放在這裏,與我想的完全不一樣。”

“這究竟是不是時空之門,我有些不敢相信。”

“……”

所有人都七嘴八舌地議論著,總之就是沒有人相信這個東西就是時空之門。

“也許是我們的觀念錯了。”李曉鳯嚴肅地說。

“什麽觀念?”我問。

李曉鳯看我一眼“比如說你心目中的時空之門是什麽樣子的?”

“這個……”我仔細想想,在我心裏確實沒有時空之門的完整概念,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東西。在科幻電影裏麵看到過,可那都是導演的幻想,也許每一個人心目中的時空之門都不一樣,可真正的時空之門會是我們心目中的樣子嗎?就像是你幻想一個人的長相,你可以把他想的奇醜或奇美,可她完全不會是你心中所想的樣子,人家就是長出一個牛頭來也不說明什麽問題,總之來說是你沒想到而已。

就像這個時空之門,沒見過之前你怎麽會知道它是什麽樣子?它可以是任何樣子,目前它的樣子像是個泥潭已經夠照顧我們的情緒了。如果長了一張無花的臉還不把人惡心死。

“嗯……你說的……對。”我堅定地對李曉鳯說。

“一開始我們剛見到它是我們也不相信它是通向外界的通道,我們之間的產生分歧也就是因為它。在我離開這裏的時候我還沒有完全相信它能通向外界,我們當時完全是抱著自殺的念頭進入。”羅明輝說。

關於羅明輝以前的生活,或者是他的身份,我一直抱著懷疑的態度。可他對這個地方的熟悉又讓我不得不相信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可是就憑這些就讓我毫不猶豫地跳入這個‘泥潭’,我還是無法接受。

“怎麽辦?要不要相信他?”周禹趁羅明輝沒注意,湊到我們身邊小聲問。

“不相信行嗎?我們已經走到了這裏。”我小聲回答。

“我覺得他沒有騙我們的理由,他的話值得相信,隻是這個時空之門……”李曉鳯皺了皺眉。

“我不是不相信他的人,我是怕這小子失憶失傻了,他可能根本就不是從這裏出去的,可他卻認為他是從這裏出去的。現實中指著騾子說是馬的傻逼還少嘛!”周禹說。

我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悄悄豎起大拇指說?“你這個比喻真他媽精辟,那你覺得這是騾子還是馬呢?”

“我怎麽會知道,要牽出來溜溜。”周禹摸著下巴說。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們兩個怎麽還沒一點正經的。”李曉鳯不悅地說道“你們想沒有想過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什麽問題?”我問。

“羅明輝的失憶。”李曉鳯說。

沒有她的提醒,我就差點忘了這個問題。具羅明輝所說是在他進入時空之門之後完全失去了記憶,在外界過了十五年尋找記憶的生活,直到遇見我們重新回到這裏。可是奇怪的是為什麽他在回到這裏以後又突然恢複了記憶呢?難道說他的肉體雖然可以出去,但是記憶永遠出不去,隻有回到這裏才能找到自己的記憶?

我自嘲地輕笑著搖搖頭,自己也感到自己的想象力太天馬行空,太不靠譜。

“你傻笑什麽?”周禹看到我無端發笑,碰了一下我肩膀問。

我將我的設想說給他聽,誰知道他聽完後嚴肅地看著我說“你真的傻了。”

“我倒覺得劉隕說的有可能。”李曉鳯看著周禹說。“科學早就發現,人類的記憶實際上就是一組類似電波一樣的信號,而人的大腦就相當於電波接收器。理論上記憶能夠與大腦分離,也可以再次結合。”

“這也可以?”我張大嘴巴看著她。

“這一點在理論上可以成立,各國對這一方麵早已經展開研究,隻是目前為止沒有聽說有所突破。”李曉鳯說。

“這麽說,在這裏因為某些自然原因造成人的肉體與記憶分離的可能性是存在的。”我說。

“很有這個可能,這裏的一切都超出我們如今的科學範圍之外,甚至顛覆了我們現有的世界觀。再多一些我們無法解釋的現象我認為也不奇怪。”李曉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