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樹王蚊

修仙狂徒

這顆樹具我目測,直徑至少在二十米以上,此處的空間也突然增大,高度有百十米,而這顆樹的樹頂幾乎接觸到空間的頂部。這簡直就像是一座拔地而起的摩天大樓。

不隻是我,其他人全部被這顆大樹吸引到,連林楓她們幾個也忘了繼續啼哭。轉而變成驚奇的讚歎,一時間各種各樣的讚歎聲此起彼伏。

我的腦袋裏除了震撼已經沒有了其它任何想法,我們好像受到召喚一樣,不由自主地向大樹走去。

走到大樹跟前,我們再一次感受到它的巨大。它就像是一堵雄偉的城牆一樣矗立在我們眼前。在樹幹的周圍幾十米範圍內,縱橫交錯的樹根偶爾有一段露出地表,好像地上生長的樹瘤一樣。與它相比,我們就像幾隻微不足道的螞蟻一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才從強烈的震撼中回過神來。我撫摸著樹幹,嘴裏喃喃地問“這……是什麽?”

“這是樹王。”羅明輝就像是對外人介紹他出色的孩子一樣心中充滿自豪。“這是整個桃源的先祖,也是桃源的守護神,我們稱它為樹王。”

“樹王?”我重複地念著這兩個字。這個名字最是貼切,用在這顆樹身上當之無愧。

“天哪,這顆樹至少生長了上萬年。”李曉鳯驚歎地。

“可能吧,我初次見到它時它就是這麽巨大。自從有了這個桃源它就一直生活在此。”羅明輝輕撫樹幹平靜地。

站在樹下,根本看不到樹的頂端,茂密的枝葉中,好像居住著無數的小型動物,它們不停地穿梭其中,互相打鬧嬉戲,發出各種各樣的聲音。

“在黑森林之中,隻有這裏一片樂土,在樹王的庇護下,各種魑魅魍魎絕不敢侵犯這裏。樹王胸懷寬大,它允許這些小動物在它的領地內生長繁衍。”羅明輝接著。

我們圍著樹王轉了一圈又一圈,待心境漸漸平息之後,我們才在樹王的身邊紮下營地,可是羅明輝禁止我們在此生火,他這樣會激怒樹王。

對於樹王,我們也懷著一顆敬畏的心,但是我們身上潮濕的衣服穿著也實在難受。為了避免刺激到它,我們隻好在距離它五百米之外的地方點起篝火,大家將衣服烤幹後再回到營地休息。

大家圍著篝火邊吃東西邊聊天,話題始終離不開這顆樹王。林楓和張雅婷更是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她們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星蒲種子潛在的威脅,不停地表達著自己心中的震撼。

幾個小時以後,衣服烤幹了,她們該的話也已經完,困意又襲了上來。柳岩和蘇北康護著她們回營地休息,篝火邊隻剩下我、周禹、羅明輝和李曉鳯。

此時的李曉鳯心緒已經平靜下來,完全將星蒲種子的事放在一邊,她目送其它離開後開口問“我們現在距離出口還有多遠的路?”

“不遠了,大概半天的路程就能到達。”羅明輝回答她。

“但願接下來的路上不會再出意外。”李曉鳯低頭看著篝火。

“這次我們遇到的這些危險我感覺太反常了,中間好像有什麽蹊蹺。”羅明輝皺著眉頭。

“有什麽反常?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問他。

“之前我們遇到的星蒲還沒有完全成熟,按道理我們不應該受到它的攻擊,如今我們不但遇見了,而且它的規模也太大,遠遠超出之前我所見過的。”羅明輝沉思著。“除非……”

“除非什麽?”我急忙問。

“除非有人故意引導它們向我們攻擊。”

“有人引導?這可能嗎?就算是這裏還有其他人,可他們不一定能了解這裏的植物。”我疑惑地。

從李曉鳯遇刺到黃玉斌他們遇難,已經確定這裏還有其他勢力的人。李曉鳯認為是周子雯躲在暗處,但她猜不透周子雯的目的何在。我卻不相信會是周子雯,她可以不顧我倆的關係,但她總不能不顧她的哥哥吧!雖然她這個哥哥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但好歹也是親的呀!我心裏想著不由自主地看向周禹。

“難道還有我的族人在此?”羅明輝抬頭看向遠方。

“你的族人?”我們驚訝地看向他。

“是的,如果不是他們,怎麽會知道利用星蒲和孢子攻擊我們。”羅明輝。

“不對,你之前不是過你的族人已經全部離開了這裏?”周禹急忙問。

“是全部離開了,不過我能再次回到這個地方,他們就也能回來。”羅明輝。

“那你的老相好為什麽會跟你作對呢?”周禹問。

“什麽是老相好?”羅明輝疑惑地問。

我摸摸鼻子急忙向他解釋“就是你的那些族人的意思。”完我想羅明輝自從十五年前失憶一直生活在烏魯木齊一帶,他在這十五年之內從新學習了不少我們這個時代的文化,怎麽還不知道‘相好’是什麽意思,難道在新疆就沒有這個詞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羅明輝搖搖頭。

“好了,我們不再討論這些。大家抓緊時間休息,馬上就要出去,我不想在剩下的這點路上大家出什麽意外。”李曉鳯站起來。

我們熄掉篝火回到營地,其他人都已鑽進帳篷睡覺,隻剩下柳岩和蘇北康坐在外麵聊天。見到我們回來,他們讓我們先休息,他們守第一班崗。

躺在帳篷裏,樹王身上各種動物嬉戲打鬧的聲音就好些催眠曲一樣,沒有一點吵雜的感覺。空氣中充滿清新的氣息,讓人非常的舒服安逸,很快就進入夢鄉。

大家睡醒收拾好裝備行李,留戀地看著這顆樹王,一一與它擁抱道別。林楓她們吵著要合影一張留作紀念,可我們雖然帶有相機,但在這裏全都不能使用。最後周禹充分展示才藝,以樹王為背影用防水記號筆為她們畫了一副抽象派的水彩,她們幾個才嘟著嘴不樂意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