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水
我們剛將槍管壓低,柳岩突然感覺頭頂有什麽東西,她剛抬起頭就看到一個黑影從天而降,像一張魚網一樣撲向她。
柳岩大驚,也來不及細看這究竟是什麽東西,急忙將槍管向上戳住這個巨大的黑影向一邊甩。
黑影在空中無法借力,柳岩很輕鬆就把黑影挑離他的頭頂,落向一邊,正好落在這株盤花身上。
這個黑影就像一塊像破布一樣的肉團又扁又大,渾身長滿令人惡心的疙瘩,落在盤花之上不停地蠕動著,將盤花包裹在它破布一樣的身體中。
盤花被它覆蓋上以後,來回不停地掙紮,但是它雖然有著動物的特征,但是沒有發聲的器官,雖然掙紮的激烈,但是沒有一點聲音發出來。
它隻掙紮了幾下,突然它的軀幹好像承受不了這塊肉團的重量,‘哢嚓’一聲從中間折斷,掉落在地上。
這塊破布一樣的肉團並沒有就此罷休,它依然包裹在盤花身上不停的蠕動,整個身體展開足有兩平方這麽大,而盤花也很快停止了掙紮,沒有被肉團覆蓋住的葉子迅速枯萎。
“操,這他媽是什麽東西?”周禹上前一布舉起槍瞄準。
“不要開槍?”羅明輝急忙喊“它的氣味太招搖,如果我們身上粘上它的氣味就麻煩了,我們趕快離開這裏,它們非常的危險。”
我們驚訝地再看一樣這種生物,收起槍跟著羅明輝繼續向前走。
路上羅明輝告訴我們這種植物叫做菌形體,是自然而生的一種菌類植物。它的攻擊性極強,食量特別大,它的身體能夠移動,生成以後就會爬到樹上雌伏下來,隻要樹下有動物經過就會脫離樹幹撲下來用它柔軟的身軀抱住獵物,直至吸光動物體內的有機質。
它的生命力極強,除非用火燒,否則根本殺不死,即使把它分解成幾百個碎塊,每個碎塊都會重新生長為一個單獨的個體。它的汁液味道也太過招搖,隻要身上沾上一點,幾乎就成了這裏所有植物的獵殺對象,因此我們最好不要和這種東西接觸。
“既然無法殺死,這東西在不就無敵了?”我問。
“那也不是,這東西雖然可怕,但也不是無法對付的。它的生命周期極短,它必須依靠不停地吸取動物的血肉維持生命。如果有大概兩三天的時間它沒有再次吸收食物就會枯萎。以前我們如果在路上遇到大群的菌形體,就會等它枯萎以後再通過。”
“竟然有這樣的植物。”我嘴裏喃喃著,不由自主扭頭向後看去,樹木已擋住我的視線,再也看不到那個菌形體。
“你們研究過這些植物是怎麽形成的嗎?它們如何會有這些動物性的特征?”李曉鳯問。
“當然研究過,主要是這裏的水,這裏水中含有某種物質可以讓植物變異。”羅明輝回答。
“啊……”我們聽到他話的人全部嚇的站在原地不動。我們來到這裏以後可全是喝的這水呀!
“你們別怕,這水對人體和其它動物都沒有一點作用,我喝的時間更長,這不是一點事都沒有嘛!”羅明輝急忙對我們解釋。
聽他這麽我們才感到稍稍心安,隻要知道對人體沒事就行。反正喝也喝了,再擔心也沒什麽用。
“這裏的水是從什麽地方流出來的?它的源頭在那裏?”李曉鳯接著問。
“這個就不知道了,我們試過去找水的源頭,可是找不到,源頭深入地下,我們進不去。”羅明輝。
“早知如此就準備個大家夥多帶點水出去,我種一群狗尾巴草做跟班,晚飯後,別人遛狗,我遛狗尾巴草。”周禹低聲著突然提高音調“我大夥能忍就忍著,沒事不要亂喝水,帶出去爺有重賞。”
我趕緊“你趕緊打住,這水讓你帶出去那不還成災了。要忍你自己一個人忍,別打我們的主意。”
羅明輝輕輕歎口氣,也沒再話,繼續朝前走。在這片黑森林裏麵,具有攻擊性的植物確實很多,它們常常躲在大樹後麵出其不意地來這麽一下。不過植物終究是植物,它們大多數都要紮根在地下,移動不得。偶爾碰見不需要根可以移動的,羅明輝也能及時發現,早早做好預防,一路走來驚險不斷,也讓我們大開了眼界。
就這樣走了半天的時間,我們沒有一個人感覺到累,各種新奇的植物早就衝散我們的疲憊感,正當我們戒備心鬆懈的時候,突然在我們前方吹來一陣清風。
清風緩緩從耳邊拂過,麻酥酥的感覺,非常舒服。風中還帶有一股特殊的異香,這個香味我從來沒有聞過,比少女的體香還要讓人著迷,一聞之下,頓時覺得心曠神怡,讓人心生陶醉。
我站在微風中,還沒有吸進第二口氣,前麵的羅明輝突然大聲喊“大家快掩住口鼻,迅速後撤。”
他這一聲音奇大,完就開始迅速後退,我們來不及問他究竟怎麽回事,見他的焦急,想來肯定是這個氣味有問題,我急忙閉住氣後退,順手拉上在我身邊還不知所措的張雅婷和阿礀古麗兩個人。
我們剛開始後撤,忽然空中出現大量的有如米粒般大小的光點,就像螢火蟲一樣閃閃發亮,充斥著我們周圍的空間,將我們重重包圍。
“不好,竟然這麽快。”羅明輝大聲喊“快掩上口鼻眼睛。”
在進黑森林之前羅明輝就讓我們把頭巾風鏡準備好,以防有些植物所散發的障氣。如今也沒有造成慌亂,我們舀出水壺將頭巾浸濕,迅速掩上口鼻,將風鏡扣在眼上。
這時候,我們周圍的光點好像變的更加明亮,耀的我眼花繚亂。我伸手想抓住一個瞧瞧究竟這是什麽東西,可每當手伸出去,這些光點都被我伸手所帶起的微風吹的四散飄蕩,根本抓不住。
“大家隻管跟著我跑,別的什麽都不要管,看到什麽聽到什麽都不要理會。”羅明輝大聲喊著,他的聲音透過濕布的過濾,聽起來有點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