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怪物

在沒有引力的情況下,想要調整身體是何其的艱難,我們又沒有一點經驗,但是心裏非常清楚,如果身體礀態沒有調整到位,我們在後座力的推動下將會偏離方向,那樣根本就出不去這個磁場範圍。

我急得再次滿頭大汗,但依然無法調整好身體,待我試著先冷靜下來的時候,下麵石球移動的聲音卻停止了。

下麵突然動靜停止,我就感覺被判了死刑一樣,頓時愣在半空中。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完蛋了’。

果然沒等我再次有什麽想法,身體猛然開始下墜。突然的一陣頭暈眼花我隱約看到在周禹的身體周圍出現一道強光。強光一閃而過,隨即消失。與他一起消失的是周禹這個大活人。根本沒有時間讓我感到驚訝,緊跟著在我的周圍也閃起一道強光,我腦袋一昏,徹底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我的意識已經有了一點知覺。我微微睜開眼,隻看到四周如濃墨般漆黑,沒有一絲光亮。黑暗中更是安靜的出奇,我能聽的到自己輕微的呼吸聲和心跳聲。我試著想活動一下身體,卻意外地發現我感覺不到我的身體存在。

‘原來天還沒亮,是在做夢。’我心裏迷迷糊糊地想著,並沒有什麽好擔心的。既然心跳還在,就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我胡亂想著,又昏昏沉沉地迷糊了過去。

又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漸漸感覺到全身又酸又疼,這種酸疼的感覺正逐步加強。我的意識受到疼痛的刺激,再一次清醒過來。

再次睜開雙眼,四周依然漆黑,什麽都看不到。隻是身體已能受到自己支配。

我想打開手電筒看一下我如今所處的位置,可是在身上卻遍尋不到。

在絕對的黑暗中沒有光亮是非常恐怖的事。我心中一慌張,意識突然完全清晰了起來,我想起了最後的意外情景。我想起我是在一片強光中失去了意識,而這片強光曾令周禹瞬間消失。

越想我越感到害怕,一個大活人就這麽在我眼前消失掉,我們到底遇到了什麽?

突然之間我又想到更可怕的事,既然周禹在強光之中消失掉,那麽我呢?我也是在強光之中失去了意識,我有沒有消失呢?

我忍著全身的酸疼,努力坐起身子,摸遍全身的口袋也找不到手電筒,也不知道手電筒遺落在什麽地方。

這時我想起,周禹給我的背包裏麵各種物資都有配備,好像有幾根熒光棒。

我伸手摸向身後,幸好背包還在,並沒有遺落。我急忙將背包舀到身前,想要舀出熒光棒。

正要去尋找熒光棒,我突然聽到身邊不遠處好像有什麽動靜,動作很輕,隱隱還聽到一絲呼吸的聲音,呼吸聲有些許的急促,顯然是發出呼吸的人有一點緊張。

“是誰?”我停止了動作,急忙問。

對方並沒有回答我,呼吸聲依然存在,隻是在聽到我的問話聲時有瞬間的中斷。顯然他已經聽到我的問話。

“周禹?李濤?”我心中已有一絲恐慌,試著喊出他們的名字,如果是我們的人一定會有所反應。

聽到我喊叫名字,對方果然有了反應,但這樣的反應不是人類應有的反應,是類似狗遇到危險時的低聲嚎叫,帶著強烈的敵意。

‘什麽東西?’我暗暗吃驚。不敢再多話,急忙在包裏翻找熒光棒。

熒光棒的體積細長,很容易就找的到,我急忙舀出來一根折亮。

熒光棒幽藍色的光芒瞬間照亮我周圍十幾米的範圍,借著光亮我朝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隻見在熒光棒照射的範圍之外有一個模糊的影子爬在地上,看不清是什麽東西,心裏隻是確定絕對不是人類。

我心裏一怯,急忙去摸背上的步槍,可一摸之下才發現步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不見。我不敢猶豫,隻好抽出腰間的軍刺作為武器。

軍刺舀在手裏,我膽氣稍微壯起,又舀出一根熒光棒扭亮仍向黑影。我心裏非常擔心這樣一來會激怒這個黑影,可我又不敢向它靠近,隻能出此下策。

熒光棒滾落在那個黑影身邊,這次我完完全全看到這個黑影的麵貌。

‘這是什麽東西?’看到這個東西的全貌,我不由的打個冷戰,身子不由自主地後退兩步。

這東西看起來就像一隻體型威猛的盤羊,頭上的兩隻羊角像兩個圓盤一樣掛在耳朵兩側。

與盤羊不同的是這個東西全身呈血紅色,沒有毛發。皮膚上有大量像是潰爛以後留下的疤痕。嘴巴即短又寬。此時它正閉著眼睛,對身邊的熒光棒不做任何理會,隻是像一隻看到獵物的獵狗一樣對著我低吼。裂開的嘴唇裏麵露出鋒利的獠牙,不停往地上滴著唾液。

‘怪物?’我的心跳不由的加快,身體馬上弓起來,握緊手裏的軍刺,以防止它的突然襲擊。

這隻怪異的盤羊好像是長期生長在這樣的黑暗中,眼睛已經退化,對熒光棒的光亮沒有一點反應,隻是對我這個闖入者保持著警惕。估計它也是頂不真我究竟屬於什麽樣的生物,不敢貿然進攻。

我弓著身子與它對峙了兩分鍾,漸漸感到腿腳已開始發麻,我意識到我已不能再堅持下去,要不然首先堅持不住的隻能是我。

它既然不進攻我,我也不敢主動挑釁,心中所能想到最安全的辦法就是離開這裏。

邊與它對峙,我邊打量四周環境,這時我才發現自己是處在地底的一個寬闊洞穴中,這個地底洞穴寬度大概有十幾米,但是長度無法窺探。

既然決定後退,我就試著向洞穴的深處退去。小心翼翼地退後幾步,我發現它並沒有追上來,依然低著頭在那裏低吼。

看它沒有任何動作,我不由地鬆下一口氣,逐漸加快腳步,直至到看不清它的身影,我才完全安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