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號實驗體氣得大喊,眾魚這才反應過來,想要將兩條魚拉開,卻不想水母將軍還在放電,一眾海洋生物像是在蹦迪似的,開始跳僵屍舞。
七號實驗體簡直驚呆了,這還沒完,沒有被電到的那些將士似乎也發生了異常。
它們開始在大廳無差別攻擊,嘴裏還念念有詞:
“吃了你,我就能升級了!”
“你看起來好美味,快讓我啃一口!”
……
瘋了,全都瘋了!
甚至還有人對七號實驗體下手,一隻大白鯊不顧七號實驗體的黑臉,徑直衝向他。
仿佛被下了藥一般。
對!被下藥!
七號實驗體躲過大白鯊的攻擊,猛地望向一旁瑟瑟發抖的兩位大廚。
兩位大廚身材有些龐大,但武力值弱,還被追著跑。
七號實驗體一把將兩隻章魚大廚抓住,嚴厲質問:“說!今晚的飯菜到底是不是你們做的?不說實話,我現在就殺了你們!”
兩隻章魚大廚都嚇瘋了!
它們現在再傻也知道自己被人騙了,哪裏還敢隱瞞,一骨碌就將洛遙和司牧年兩人供了出去。
七號實驗體都快氣瘋了!
將沒有吃到飯菜的蝦兵蟹將通通派出去找人,而他正想起身尋找,卻發現自己的頭越來越暈。
糟糕!
他也吃了飯菜!
一陣強烈的眩暈之下,七號實驗體也開始無差別攻擊,十級的能力不是開玩笑的,他一出場,整個好不容易建好的豪華巢穴就快被顛翻了。
洛遙一行人趕緊遠離戰場,仔細觀察,要給七號實驗體一擊必中。
黑暗的巢穴中,突然沙塵飛揚,整個海底似乎都在震動,就像有一個巨大的火山即將噴發。
黑色的血液混著黑色的土地,此時的海底就像是有一隻沉睡的怪獸醒來,要將海底徹底顛覆。
巢穴中不斷傳來慘叫聲,還夾雜著一些異常興奮的叫吼聲,一整個屠戮場。
洛遙給它們下的是頂級致幻藥,可以讓它們看見自己內心最渴望的東西,占有它,或者殺了它。
原本洛遙想要下毒藥,但考慮到不是所有人都會吃食物,所以不如直接讓它們發瘋,這樣他們還能渾水摸魚,打它們一個措手不及。
此時巢穴內的聲音漸漸微弱,洛遙和其他人對視一眼,重新加入戰場,開始補刀。
海獸們互相殘殺,此刻身受重傷,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就斷了氣。
此時場上隻剩下一些高階海獸了,水母將軍和魔鬼魚將軍竟然還在僵持,不過魔鬼魚將軍的氣息十分微弱,想必很快就要死了。
水母將軍也好不到哪去,它一味地放電,能量已經快透支了。
司牧年隻是輕輕一甩手,黑霧籠罩兩個龐然大物,隨即便氣絕身亡。
這兩個將軍都是七階的異獸,除了它們其他七階異獸已經死亡了。
七號實驗體此時似乎有蘇醒的跡象,紀嵐著急大喊:“我們快殺了它!”
但七號實驗體更快,幾乎隻是一瞬,它就恢複了清明,但奇怪的是,它沒有看見任何人。
根據組織傳的情報,它立馬就想起來,那些人用了特殊的手段隱藏了自己的身形。
不過他的嗅覺十分靈敏,幾乎一瞬間就捕捉到了水裏不同的氣味。
黑黝黝的眼睛死死盯住前方,正是紀嵐的方向。
紀嵐卻一動不動,傻傻地望著那雙眼睛,似乎被勾了魂。
不好,七號實驗體的眼睛有攝魂的功能!
這時夏侯一帆衝過去,一把拉過紀嵐,聰明地沒有和七號實驗體對視,但沒有用。
他很快便被七號實驗體鎖定了位置,七號實驗體好像發現了這裏有好幾個異類,而且還在不同的方位,他立刻發動了第二個技能。
隻聽一聲悠遠的歌聲響起,聲音清脆動人,卻滿是殘忍和暴戾,海裏波紋陣陣,似乎能傳到很遠。
隻要聽見聲音,人內心的黑暗就會不自覺被放大,洛遙看見司牧年已經朝著她走來了。
洛遙趕緊在商城買了好幾副耳塞,貼上清風符,用極快的速度給眾人帶上,他們的眼睛重新恢複清明。
洛遙鬆了口氣。
七號實驗體似乎意識到這樣對他們造不成傷害,又開始新一輪攻擊。
卻不想司牧年倏地發力,隻見他指尖一點,七號實驗體突然慘叫一聲,雙眼凸起,仿佛要奪眶而出。
司牧年指尖又是一個翻轉,七號實驗體猛地捂住臉,黑色的血液從指縫流出,七號實驗體徹底發狂:
“你們……都該死!”
他放下手,眼珠已經不知所蹤,隻剩黑洞洞的眼眶,猶如惡鬼般的麵容扭曲而猙獰。
他猛地張嘴,巨大的音波化作實質,在海底形成一陣又一陣衝擊波。
霎時間,不管是在場的異獸還是人類,都被波及,洛遙猛地吐出一口血,臉色蒼白。
司牧年瞳孔一縮,死死盯著七號實驗體,那模樣,竟是比七號實驗體還要像反派:
“你找死!”
隻見司牧年手上凝聚起一股黑霧,緊接著七號實驗體就感受到自己的體內有一股氣息,與之呼應。
那股氣息似乎受到什麽指示,朝著他的心髒所在處而去。
不好!
七號實驗體也不管其他人了,急忙調動自己身體的力量,想要阻止那股氣息的遊走。
但那股氣息似乎非常熟悉他的身體,如入無人之境,他根本擋不住。
那股氣息來到他的心髒,像一隻無形的大手,將他的心髒牢牢握住,輕輕一捏,冷汗直冒。
“你們……對我做了什麽?”七號實驗體跪倒在地,死死望著司牧年那雙大手,仿佛他的手裏,正握著自己的心髒。
這群到底是什麽人?
不僅能在海下行動自如,還能輕而易舉地控製他?
是他大意了,沒想到他們竟然還能來到這。
司牧年正想動作,卻被洛遙阻止,她麵向七號實驗體:
“說!其他實驗體在哪!”
現在就剩一到三號實驗體沒有蹤跡了,正好從他嘴裏拷問。
七號實驗體冷哼:“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洛遙卻是笑了,她朝司牧年使了個眼色,七號實驗體又是一聲悶哼,心髒被牢牢捏住的窒息感,讓他冷汗直冒。
心髒就是他的命門,他現在就是任人宰割的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