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已經吩咐下去,不日基地就會傳遍白虎團被六級異獸絞殺的消息。”書桌前的人低著頭,一臉恭敬道。

傅景深吸了一口煙:“你做得很好,這樣一來,白虎團算是徹底從這個世上消失了,秘密就能永遠埋於地下!”

底下的人不敢說話。

傅景深像是突然想到什麽:“阿虎,田甜呢?”也不知道讓她辦的事怎麽樣了。

阿虎一聽抬起頭來:“主上,我正想稟告此事,田小姐的保姆來匯報說,田甜小姐這幾天一直沒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傅景深聞言臉色微變:“田甜不見了?那洛遙呢?”

傅景深不知此刻現在是什麽心情,有些不安、有些緊張,好似又有些不為人知的期待。

阿虎是傅景深的心腹,自然知道他為什麽這麽說:“沒有,洛遙小姐和田甜小姐同時不見的。”

傅景深臉色突然凝重,這到底怎麽回事?洛遙也就算了,田甜自己怎麽也失蹤了?

他語氣難得透出一絲急躁:“派出去的保鏢呢?他們都幹什麽吃的?”

阿虎不敢隱瞞,低下頭:“派出去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回來,屬下懷疑是被喪屍吃了。”

傅景深眉頭緊皺。

居然沒有一個活口?

他倒不是有多喜歡田甜,在他眼裏,女人就是他日常的調味劑罷了,之前的洛遙是,田甜也是。

可是田甜是目前末世裏唯一一個五級的治愈係異能者,她對他還有用!

傅景深沉吟一會兒,吩咐道:“傳下去,暫時封鎖田甜失蹤的消息,你派一隊人去找,就算是屍體也給我找到!還有,那個保姆,你知道該怎麽做。”

阿虎聞言頭埋得更深:“是,主上!”

說罷見傅景深擺擺手,阿虎起身告退,順手關上門,再抬起頭時,眼底劃過一絲幾不可見的晦暗。

傅景深立於窗前,神色莫測,田甜現在下落不明,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意外。

他不能坐以待斃,否則那些人又該作妖了。

他好不容易爬上這個位置,不允許有任何人破壞!

掐滅手中的煙,傅景深走到一個書架,像是轉動什麽開關,往一處密道走去。

書房內重新恢複平靜,隻有還沒完全熄滅的煙頭上火星明明暗暗,像是預示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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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武基地一處破敗的小樓。

這附近都是基地有名的貧民窟,住的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和一些異能低階者。

在末世裏,他們能力有限,隻能找一些辛苦的工作來賺取微薄的收入,就算是這樣,他們連溫飽都難以維持。

樓裏一個逼仄的單間內,一個瘦巴巴的小男孩從外麵風風火火地跑進來,關門前他還小心地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才把門緊緊關上。

他朝裏麵輕輕喊了一聲:“奶奶,妹妹,我回來了!”

隻有十平米的空間裏,隻有一張小床,**一個老奶奶正坐著教孫女習字,她身形十分瘦弱,像是枯老的樹枝,風輕輕一吹就能倒下。

劉菊看見孫子的模樣,不禁問道:“回來了,怎麽跑得這麽快?”

“奶奶,我今天在外麵打聽到一些消息。”小男孩眼裏滿是焦急和凝重。

劉菊瞧見小男孩的神情,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什麽消息?”

“聽說白虎團全體被六級異獸屠殺身亡,一個人都沒活下來!”小男孩別了別頭,不忍說道。

今天他去外麵幫新來基地的人做導遊,回來後發現這消息已經傳得到處都是了。

劉菊聞言表情怔愣,完全不敢相信,她眨了眨眼睛:“你說什麽?小寶,這話可不興說啊!”

小寶心裏也很難受,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跟奶奶的反應一模一樣,完全無法接受這個事情。

他忍著心裏的恐慌:“奶奶,是真的,我今天去白虎團的別墅,那裏已經被人貼上封條了!”

劉菊意識到自己沒聽錯,原本瘦弱的背脊更佝僂了,她捂著臉,忍不住痛哭,但因為身體沒有足夠的水分,眼裏沒有流下多少淚水。

底下的孫女注意到哥哥和奶奶的神情,焦急地伸出手想要擦奶奶的眼淚:“奶奶,不哭不哭,貝貝保護你!”

小寶手足無措,隻能努力拍著胸脯保證道:“奶奶,我可以保護你們的!”

劉菊望著懂事的孫子孫女,一把將他們抱在懷裏,哭聲不絕,聲音嘶啞無比。

以後他們的日子可怎麽活呀!

房子的隔音並不是特別好,和劉菊一家同一層樓的有一對夫妻。

胡葉子聽著隔壁的哭聲,難受地依偎在丈夫身旁。

隔壁這家子她知道,原本一家五口人,兒子之前是白虎團的隊員,一口人沾了兒子的光,住過一段時間小平房。

後來一次任務,兒子不幸喪生,一家人也失去了異能者家屬的身份,住到貧民窟來。

好在白虎團的隊長講義氣,打點一下讓他們住進小單間,不用和別人擠大通鋪,後麵也時不時送點東西救濟一下。

可現在畢竟是末世,即使有白虎團送來的東西,也不夠五個人吃的,這家的兒媳隻能出賣自己的身體,到紅燈區換取物資。

“你說,這日子還怎麽過啊。”胡葉子為隔壁的鄰居感到悲傷,更是在哀歎自己的命運。

胡葉子的老公陳延,緊緊抱住自己的老婆,無聲安慰。

是他不夠強,他是末世第三年才覺醒異能,可那時候外麵的喪屍和異獸大多進化到了三級,他根本打不過。

再加上那時候基地的住房已經被之前的異能者和一些勢力占滿了,想住好點的房子都不行,隻能住在這狹小的空間裏。

隨著時間過去,資源大部分向高層和高階異能者傾斜,而剩下的資源,就算平均分給他們這種低階異能者和普通人,也不夠溫飽的。

說到這,陳延表情有些憤恨:“都是傅景深那個狗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