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感應:

【消耗氣運值:50點,剩餘氣運值:44點】

【獲得物品:百年黃金鱒*1,天階下品「玄武吐納術(殘篇)」*1】

【現有物品,黃金鱒*1,天階中品「玄武吐納術(殘篇)」*1,可組合物品:天階下品及以下功法(隨機),預計消耗氣運值:10點】

看到識海中的信息,關浩驚得差點當著幾個跟班的麵笑出聲來。

天階功法,整個玄雲宗都沒有一部啊。

關浩沒有一絲猶豫,識海中默念:“組合!”

天機感應:

【消耗氣運值:7點,剩餘氣運值:34點】

【物品組合成功,獲得:地階中品「北冥釣經」】

關浩看著麵板上的信息,人都懵了,怎麽是地階下品了?再仔細一瞅組合說明。

‘天階下品及以下功法(隨機)’頓時暗罵:“狗日的係統,也跟我玩起了文字遊戲!”

然而,不多時幾位金丹長老帶著巡查隊的人聞聲匆匆趕來。

帶隊的正是執法堂雲星河。

雲星河遠遠看到關浩,悄然運轉秘術,眼中閃過奇異光暈。

看到關浩周身土黃色的氣運好似弱了一些,便已猜出事情的大概。

看著倒在地上氣息奄奄的雲紋耀,雲星河心中暗罵一聲:

“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家族怎麽會安排這種人來做這件事呢。”

盡管心中厭惡,但畢竟是家族之人,屈指一彈,一枚丹藥,如一道流光沒入雲紋耀的口中,好歹算是保住了命。

雲星河來此,可不是為了這個蠢貨而來。

其一,是因為方才出現的那片雷雲,起初雲星河以為是有弟子即將築基引發雷劫;

其二,三天前宗門毫無征兆地震動,這三日來,他們一直在探尋震動的源頭與原因,卻始終一無所獲。

再加上宗門五百年慶典日益臨近,執法堂和巡查隊上下忙得焦頭爛額。

今天又來這麽一出,雲星河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拜見雲長老!”

關浩幾人拱手行禮道。

雲星河看向幾人:“具體是什麽情況,詳細說說。”

那幾名弟子頓時你一言我一語,將剛才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

反觀作為受害者的關浩,神色平靜如水,並未為自己辯駁半句。

“魚呢?”雲星河將目光投向關浩,開口問道。

關浩眉頭微蹙,沒有吭聲,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條魚來隨手扔在地上,以此無聲地宣泄著內心的不滿。

雲星河看著地上的青竹鯉。這玩意就是普通的靈魚而已,哪有什麽金光?

皺著眉頭看向那幾個跟班,問道:“這就是你們說的渾身金光的魚?”

“不是這條,雲長老,絕對不是這條。”跟班急忙解釋道。

雲星河再次看向關浩,語氣略帶怒氣地說道:“把儲物袋交出來!”

“請問雲長老,我是觸犯那條門規了嗎?”關浩不卑不亢地與雲星河對視道。

雲星河差點被關浩從話給氣笑了,在玄雲宗內,除了幾位高層人物他們執法堂不敢動之外,還沒幾個弟子敢跟他這麽說話的。

“我們懷疑你私藏宗門物資,需要檢查你的儲物袋,請你配合!”一旁巡查隊的隊長察言觀色地接話說道。

“憑什麽?”關浩依舊絲毫不讓步地問道。

“憑你是個廢物!”話落,巡查隊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帶著煉氣五層靈力的一拳打在關浩臉上。

‘啪嗒’一聲,關浩被這一拳打出七八丈遠,剛要起身,卻被再次一腳踩在脖子上,即使他動用煉氣三層所有的靈力都無法掙脫,憋得麵紅耳赤。

‘啪啪’看著還在掙紮的關浩,巡查隊長也是來了脾氣,一臉怒氣的幾個大嘴巴就抽在關浩臉上,這兩巴掌打得關浩眼冒金星,鼻血直流。

然後,一把扯下關浩腰間的儲物袋,快速回返雲星河身邊,雙手恭敬遞給雲星河。

旁邊其他幾個長老和巡查隊員則是有說有笑,仿佛此事就應該這樣處置。

雲星河接過儲物袋,神識隨意掃過儲物袋,除了幾個下品丹藥和幾條靈魚之外,就剩下四五個玉簡。

神識掃過其中兩個玉簡,發現都是宗門弟子常用的修行功法,正要掃視第三塊時。

關浩看到這一幕,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心想:“這下徹底玩完,要是那篇地階功法被雲星河發現。私吞功法是肯定的,更要命是怕雲星河逼問功法的來源。”

“關師弟!”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少女聲音從遠處傳來,打斷了雲星河繼續查看玉簡,隨手將儲物袋拋回關浩身邊。

至此,關浩那顆懸著的心這才落下,一邊擦著鼻血,一邊起身收起儲物袋。

眾人轉頭看去,一襲青衣,黑發如瀑,隨意披散在身後,腰間佩戴著一把佩劍,劍鞘之上明晃晃地刻著“負心”二字。

來人正是長老周陽的關門弟子周冷亦,她與關浩是同時進入宗門的。

如今,人家已經修煉到了煉氣六層。

而且,他們二人還是同鄉,都來自洛州武義郡。

在宗門內對他格外關照,也因此避免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至於周冷亦的更多信息,他就不清楚了。

自打魂穿之後,不知為何,關浩並未繼承前主人的記憶,隻是偶爾腦海中會閃過一些零星的記憶片段。

在宗門中,他與同門之間幾乎沒什麽往來,除了眼前的周冷亦,還有另一位少女:施雪瑤!

“周師侄,執法堂執法,慎言!”其中一名賈姓長老平日與周陽走得比較近,在一旁勸說道。

周冷亦根本不搭理和稀泥的賈長老,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關浩,對他輕輕點頭,關浩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關浩微微搖頭回應,示意她不要衝動,但他也清楚周冷亦的脾氣,知道根本勸不住她。

“哼哼!難道就這樣看恃強淩弱的事情發生嗎?”周冷亦怒聲質問道。

雲星河滿臉怒容,指著周冷亦,

“周師侄,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什麽叫恃強淩弱?我執法堂做事公平公證,辦事有理有據,何來恃強淩弱一說?”

周冷亦被這套看似義正言辭的說辭,差點氣笑了。

“這條魚,我師傅預定的!”周冷亦看向雲星河。

用一種挑釁的眼神,似笑非笑地說道,“怎麽?不服?”

“你……”雲星河被這話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就在兩人還在爭口舌之快時,一旁的關浩心中忽然湧起一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