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2月14日,情人節。

“亦蘩好好唱,唱完之後有驚喜給你哦!”駱以沫俏皮的對著即將登台的卻亦蘩眨了眨單眼。

“你還能弄出什麽好東西?”把吉他往上背了背,卻亦蘩指著駱以沫搖搖頭,“先謝謝了,少爺你的東西小的我聽聽就好,可不敢有什麽非分之想。”

“該死的卻亦蘩!”隨手將桌上的本子丟了過去,卻亦蘩卻先一步溜之大吉,本子摔到門板嘩啦一聲掉了下來。

“你確定這計劃能成功?”休息室裏隻剩下駱家兄弟,駱以濡終於問了出來。

“沒問題的,就是計劃的名字我一直不滿意,還是叫《愛的救世主》好,多有深意啊,拯救愛情的救世主,嘖嘖。”

“駱以沫,”拍了拍搖頭晃腦的弟弟,駱以濡涼颼颼的問:“你怎麽不叫超級塞亞小能人?”

“哥,你和淺倉拓生氣了?”看著窗外,駱以沫難得沒和哥哥鬥嘴,而是淡淡的說了句:“別在公司住了。”

……

“大情人節的千詢在忙什麽?”被強拉出來的宋芷稀無奈的跟著鬱岑在人群中穿來穿去。

“喂!宋芷稀!他一會就來讓你陪陪我不行啊?!”鬱岑掐著腰嬌蠻的指著宋芷稀筋著鼻子。

“好好好!大小姐你要去哪?”對女人一向沒輒的宋芷稀立刻投降,推著鬱岑的肩膀率先向人群裏走,就當舍命陪君子。

“哎呀這裏好象有表演!”到了指定地點,鬱岑誇張的叫了聲,然後笑咪咪的說:“芷稀我們邊看節目邊等千詢好不好?”

“隨便吧。”陪著他站在人群中,宋芷稀的心思飄啊飄啊早不知道飄到哪個時空去了。

“今天是情人節,在這裏先祝大家節日快樂。”

舞台中間不知什麽時候放了一把高椅,一個男人坐在上麵抱著吉他,微笑著看向黑壓壓的人群,燈光全滅,隻有一盞白色的聚光燈打在他身上。

“這首歌,是前幾天看的一場電影中的插曲,很喜歡所以拿來與大家分享,在我唱歌時,希望大家可以牽起身邊人的手,牢牢抓緊永遠不要放開,牽手一生。”

沒有伴奏的樂器隨著男人聲音響起的隻有一把吉他,男人閉著眼睛坐在那裏安靜的唱著……

“……你現在好嗎,今天快樂嗎,我從遠方送你的花,你收到了嗎

分手以後的雨季,斷斷續續下不停,沒有你的日子,真的不容易

躲不開回憶,最難忘記你,再說什麽也無法壓抑,洶湧的情緒

我已學會珍惜,再給我一次勇氣。好想告訴你,我的愛,一直留在你那裏……”

間奏部分,卻亦蘩彈著吉他笑著開口:

“年少輕狂的我不懂愛情,我以為我不會動心,等我發現自己愛上他時他卻被我傷的很深很深,深到無法想象……

幾年前,我過了一個終身難忘的情人節,那天,我看到他在一個店前填了一張許願卡,當時的我隻能裝做視而不見,因為我怕他要的我給不了。第二天,我跑到那家店裏從幾百張卡片中找到了他的願望,他說,希望有一天能聽到我為他彈奏的曲子……

多麽簡單的願望我居然沒能替他實現,因為白癡的我曾經對他說我的曲子隻為我愛的人而彈。今天,我在這打破那愚蠢的誓言,但是他卻聽不到了……

可我還有希望不是嗎?風會把我的思念把我的聲音傳給身在異國他鄉的他的耳中,告訴他,親愛的,我的曲子為你而奏響……”

那個人的聲音早已牢牢刻畫在心裏,永遠都不會忘記,他站在人群中,像所有人一樣站在那裏看向他,那個他愛的錐心刺骨的人。

卻亦蘩這番話落,宋芷稀聽到有人哽咽著說,‘他會聽到的!’

“那男人,哭了吧?”鬱岑輕歎一聲,轉頭看宋芷稀,他們的計劃中並沒有卻亦蘩的這段話,也許這就是他們的命。

說話間,台上的男人又唱了起來。

“三百六十五支燭光,亮在我心上,每一天一支燭光照得我的心慌

我隻想擁有凡人的欲望,唯有你是我的陽光,唯有你能讓我的天空晴朗

三百六十五支燭光,亮在我心上,每一天一支燭光都是相同的願望

你的愛是我期待的天堂,祝你天天年年快樂

也祝福我們地久天長……”

彈過最後一個音符,舞台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擺上的蠟燭同時被點燃,一個穿著古希臘白袍的小男孩從後台走了出來,穿過台上的蠟燭走到卻亦蘩前麵,而後將手中一直小心捧著的燭台放到地上,雙手在胸口合十,閉著眼睛用稚嫩的童聲衝著台下說:

“向搖曳的燭光祈禱,神啊,請將他送回我的身邊吧!親愛的,你可知,我隻愛你……思念,早已泛濫……”

在場的人無一不被打動,台下此起彼伏的是加油聲,祝福聲,還有為他們祈禱的聲音……

“如果我是那男人口中的愛人,這時候一定迫不及待的衝到台上,給他一個熱烈的擁抱,告訴他,我回來了。”電話適時響起,按照下麵的步驟是千詢打來電話,感動的宋芷稀跑到台上和卻亦蘩熱情相擁……

“知道他依然愛著他就好了,一時衝動跑到台上又能如何?如果真的可以在一起他們當初為什麽會分手。”宋芷稀笑著拍了拍鬱岑的肩,“好了,千詢來了,我該回去了,祝你們情人節快樂。”

“芷稀……”下一句話還沒說出口,男人的背影就消失在人群中,壓著心中的酸楚,鬱岑撥通了駱以沫的電話。

……

“宋芷稀走了……”

兄弟倆看著手裏的電話半天說不出一個字,這時候卻亦蘩抱著駱無憂推門而入。

“這就是你說的驚喜?”男人無力的靠在駱以沫肩上,用帶著鼻音的聲音說:“從他走了我一滴淚都沒掉過,駱以沫你個混蛋,為什麽要我哭……”

情人節晚上,男人淒涼的哭聲讓人撕心裂肺,一旁的駱以濡想安慰卻說不出一句話,就那樣陪著他站在那裏感受悲傷……

……

不知不覺他又走到了幾年前那家店,這裏已經沒有那滿臉雀斑的女孩,也沒有他要等待的人,有的隻是沒有變過的許願牆,本以為那年過後這個會被拆掉的。

看著看著腳就無意識的移動,當他回過神時發現自己已經站在那粉紅色的牆麵前了。

“要不要寫個願望?”一個友善的中年女人把卡片和紙遞到宋芷稀麵前。

“呃……抱歉我沒喝東西。”抓了抓頭發對自己的失態宋芷稀很是懊惱。

“沒關係,每個人都有希望,也有實現願望的權利。”女人把卡片和紙塞到他的手裏,在走之前笑著說:“希望你的願望可以達成。”

……

坐在公司頂樓,卻亦蘩一個人喝著啤酒,他的好兄弟們都回去陪愛人了,隻有他一個光棍坐在這裏品味孤獨……

躺在冰冷的樓頂卻亦蘩看著沒有星星的天空,芷稀,不知道你過的好不好,你聽到我的歌了嗎?為你而奏的歌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被調成震動的手機嗚嗚的唱了起來,懶洋洋的按下接聽,卻亦蘩的媽媽焦急的聲音憑空響起:

“亦蘩你在哪?你爸心髒病犯了!”

第十三章

駱以濡家的沙發不小,可在男人高大的身軀襯托下就窄的可憐,沙發邊的茶幾上放著兩個空啤酒罐以及一個沒吃幾口的盒飯,駱以濡推開家門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

他不在的日子他就是這麽過的?輕歎一聲,這家夥真是不懂照顧自己,還是故意弄的這麽可憐讓他心疼?

像貓一樣輕輕落腳,他來到淺倉拓麵前,撥開他一直沒修剪過,已經擋住大半個臉的頭發,他看到了男人的濃眉擰到了一起,長長的睫毛不安的抖動著,總是說著肉麻話的嘴此時也很配合的嘴角向下抿到了一起,儼然,這男人沒做什麽好夢。

手指在男人的臉上摩挲著,或許是嫌癢,淺倉拓晃了晃腦袋,一臉孩子氣,那樣子倒也有幾分可愛。

雖然開了空調但畢竟還是冬天,想將隻穿著睡衣的人搖醒,轉念駱以濡卻是站起身體走向樓梯,走到一半的時候手搭在扶手上,清清嗓子用超高的音量喊了聲:“淺倉拓!”

魔音貫耳,沙發上的男人被驚的差點掉到地上,頂著一張睡的迷迷糊糊的臉狐疑的望向聲源。

“如果你今天要睡在那裏我也不反對。”說完,駱以濡就上了樓。

待發現剛剛和他講話的人不是幻影後,淺倉拓忘了自己還在沙發上,太過著急的他一翻身咚的一聲摔到了地上,這時他已顧不得自己發疼的屁股,狼狽的爬起不等站穩就向樓上跑去。

他家的臥室門是向外開的,駱以濡剛將門打開一條逢,淺倉拖就追了上來,不等他說話從後麵將他抱了個滿懷,將才開的門一下子撞了回去。

有力的胳膊從腋下穿過,像審查般快速的撫摸著他的身體,這麽一折騰,緊貼著他的男人身體也變的越來越熱……

“別鬧了,我要進去。”駱以濡又伸手去拉門,可和剛才一樣,才拉開一點又被後麵的男人撞了回去,而那兩隻在身上遊走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鑽進了他的褲子,準確將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握了起來。

“別、別鬧……”用兩隻手大力的揉搓著,駱以濡隻覺得兩腿一軟,抓著他手臂本想阻止他侵犯的手現在倒像是拉著他不讓他放開。

身後的男人還是不發一語,固執的用手臂夾著他的腰,兩隻手野蠻把他逐漸蘇醒的欲望包在手裏,雖不溫柔也帶著技巧,很快分身頂端便滲出些許**,淺倉拓將那滑膩的東西摸在掌心,右手繼續捏揉著下麵那兩個肉球,左手將柱身整個握住,食指探到上麵用指甲刮著不停冒出**的小口。

同樣很久沒做的駱以濡這時候已是半伏在門板上,舒服的發出細小的呻吟聲。

這聲音更加鼓勵了後麵的人,淺倉拓忘乎所以的啃咬起他長發下的脖子,低啞著聲音念了句:“你可想死我了……”

臉上瞬間落下三條黑線,本來高漲的情欲被淺倉拓這句無心的話弄的感覺全無,這話不管怎麽聽都像是兩個偷情的人在半夜裏私會,女人剛溜進漆黑的屋子,男人一把把她抱住,猴急的脫著衣服時說的……

駱以濡深吸一口氣,一直放在他胳膊上的手悄悄抓牢,右腳尖移向右麵,站穩後脊背向後靠了過去,可憐的淺倉拓還樂此不疲的繼續動作著,下一刻,高大的身軀就被無情的摔了出去……

瞥了一眼被摔的莫名其妙的男人,駱以濡一甩頭進了臥室,可男卻沒有這麽容易死心,很快他追了上來,又將他撲到了床上,然後壓住駱以濡的手腳。

“告訴你別鬧了,我要洗澡。”

“不洗了,”男人像**的野狼噴著粗氣,低頭含住了駱以濡的喉結又吸又啃,“現在我什麽都不管,我就要做!”

“淺倉拓!”不知是不是淺倉拓這幾天沒好好吃飯,駱以濡輕易的就從他的鉗製中掙脫,一個漂亮的翻身將淺倉拓壓在了下麵,並順勢將他的手壓在他身體兩側,分秒而已,他們已經換了位置,“一定要做?嗯?你忘了我說的話嗎?你忘了我們誰在上麵嗎?”

“都好,斐兒,你說什麽都好,跟我做吧。”

“好,那就做。”放開他的手,駱以濡一翻身坐回床上,解開領口的扣子打開扯了扯,下巴努了努枕頭的方向示意他躺上去。

經過這麽一折騰淺倉拓也冷靜不少,今天是情人節,他們幾個不是去幫宋芷稀找愛情了嗎?壓根沒想到今天駱以濡會回來,剛剛看到他因為太興奮才把其他的事忘的一幹二淨,他和駱以濡之間的問題還沒算真正的解決吧?現在他們該坐下好好談談才對,他好象又搞砸了什麽事……

懊惱著,淺倉拓還是乖乖的躺了回去。

看到他躺好後,駱以濡一句廢話沒說直接跨坐到男人身上,嘴角洋溢著詭異的微笑,從上至下打量著淺倉拓,片刻後,他的手裏多了把兩根手指粗的小刀,“淺倉拓,你剛剛逾越了哦!如果沒來得及阻止的話,是不是你又要來強的?”

看著駱以濡把玩著那把冒著寒光的刀,淺倉拓吞了吞口水,他剛才的確是想強來地……

“你知道嗎?中國有一個偉大的職業叫——太監。”

刀在淺倉拓的臉上抹了抹,刀麵上反射的燈光和駱以濡陰森的笑成了很具恐嚇效果的畫麵,淺倉拓這時候不知道是該點頭還是該搖頭,萬一他的答案不是駱以濡想要的,那搞不好那男人會用這把刀告訴他什麽是‘太監’,然後讓他一輩子沒有反攻,偷襲他的機會……

“別怕,我不會閹了你。”駱以濡突然大笑出來,笑了一半突然又停住,讓淺倉拓的心猶如坐著雲霄飛車,高高拋起,瞬間又降到最低,“但下次就不一定了。”

這話將淺倉拓剛剛想籲出去那口氣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覺得威脅的差不多了,駱以濡難得好心的放過他,用刀子將他睡衣上的扣子一一挑開,刀背輕輕一撥,衣襟就毫無懸念的落到兩邊,將男人結實的胸膛獻了出來。

“淺倉拓,我也想在你身上留下屬於我的印記,”用刀背在他的左胸上劃來劃去,駱以濡開始解自己衣服的扣子,“但你知道我沒你那些花樣,我隻想用刀子在上麵刻我的名字。”

不可置信的眼睛瞬間睜大,淺倉拓努力的分辨著駱以濡的話究竟是玩笑還是認真的,可最後他發現了,他好象是來真的……

“怕了?”冷笑,駱以濡突然扯開了自己的衣服,將胸口露出,金屬物頓時跌入淺倉拓的眼裏,駱以濡用刀挑了起來,讓他看個清楚,“當初你在我身上穿洞留這個的時候你怎麽不問問我怕不怕?”

“這個……我以為你摘了……”黑寶石在燈光下閃閃發亮,淺倉拓溫柔的看著當初他強硬留在駱以濡身上的印記,腦海裏閃過一些生活片段,從同居開始駱以濡不跟他共浴,不讓他看他上半身,就連做的時候也穿著衣服,原來是因為這個,他還沒有摘掉屬於他的東西……

“我是早就想摘了,”不過,把它摘下來的唯一辦法隻有弄壞,這一次性的東西壞了就再無法變回去,所以他遲疑了,“淺倉拓是你讓我再無法在別人麵前露出身體,也讓我留下了終身難忘的恥辱,我隻在你身上畫幾刀這不過分吧?”

“畫吧,我挺的住,”淺倉拓突然抓住他放在自己胸口拿著刀的手,微笑著閉上眼睛,“相信我,我連哼都不會哼一聲,斐兒要知道這是我的榮幸。”

“好啊,那你忍住了!”閉著眼睛的淺倉拓隻聽到駱以濡這麽說,而後就覺得頭皮一緊,唰的一聲後一切又歸於寧靜。

怎麽沒有痛感?

奇怪的睜開眼睛,淺倉拓看到駱以濡抓在手裏的是一綹頭發,那是剛從他頭上割下來的,現在他正用小指夾起自己的長頭發如法炮製的割了下去……

“我沒聽過你講的那個‘結發’的故事,但我想這樣應該差不多了,”說著,駱以濡把刀收好丟到床頭櫃上,牙齒把綁在手腕上的紅繩解開,將兩人的頭發放到一起綁好,裝到一個香囊裏,順帶說了句,“這是和許仙學的。”

駱以濡口中的許仙淺倉拓不知道,但駱以濡著一係列的舉動代表著……

“好了,咱倆的帳一會兒再算,現在,來做吧,”把著男人的手環到自己赤裸的腰上,駱以濡說:“你來做,主導權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