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一章已經替換成新章節了,如果還是重複的,清一下緩存就好~)

夏餘這天晚上跟陸昭並沒有留宿在小公館,而是住在陸昭在港城購置的公寓裏。

臨走的時候,夏餘倒是看見了一直陪在陸宇磬身邊多年的沈嬈,送別的時候跟他們打了個招呼。

夏餘從沒見過這位沈女士,但在他的想象裏,應該是個我見猶憐的小白花類型,才能讓陸宇磬這麽多年都與她不離不棄。

可沈嬈遠沒有陸夫人漂亮,隻能算是清秀,甚至有點膽怯木訥,麵對陸昭不自覺地緊張,隻知道抱緊了女兒。

陸昭對沈嬈的態度一直是禮貌有餘,親近不足。

他跟沈嬈寒暄了幾句,把一個給孩子的平安鎖放在了他妹妹的繈褓上。

“很抱歉,沒來參加她的滿月酒,”陸昭說,“祝她歲歲平安。”

然後他就帶著夏餘離開了,再也沒有回頭。

在他身後,這座借鑒了江南園林的小公館大門重重合上,他的父親,他父親的情人和那個年幼的妹妹都停在了門後。

他年少時擁有的家,不夠溫暖卻也撫育他長大的家庭,似乎也被凝固在了過去的時光裏。

陸昭坐在車後座上,那座小公館越來越遠,他輕輕握住了夏餘的手。 。

時間一晃就又過去了大半年,到了第二年的夏天。

夏餘跟陸昭的婚期將至,請柬都已經派發出去了,婚禮禮服也已經送到府上,婚禮場地選在了陸昭投資的海邊酒店裏,再也沒有反悔的餘地。

夏餘看著那日曆上的倒計時,卻有點緊張。

婚禮當前,他不在自己家,也不在未婚夫家,反而跑許詹家裏。

秦深因此看他很不順眼。

但秦深又沒轍,許老師對夏餘的態度就像看一個嬌慣的弟弟,溺愛得很,連他倆養的小貓咪毛團兒都不一定能爭寵。

夏餘靠在許詹身上看漫畫,一邊看一邊跟許詹吐槽陸昭仿佛有結婚狂躁症,恨不得在他身上裝攝像頭,生怕他跑了。

秦深臭著臉在廚房洗碗,心裏很想給陸昭通風報信,讓這姓陸的趕緊把老婆拎走。

但他對上許詹溫和含笑的眼神,又不敢,隻能抓緊洗碗,洗完在客廳裏轉來轉去,仿佛一隻開屏的公孔雀。

沒幾分鍾,許詹就叫他了,“秦深。”

秦深喜上眉梢,以為他的許老師終於不擋不住他的美色,不再冷落自己了。

卻聽許詹說,“你別轉了,看得我頭暈,你要沒事做就去陪毛團兒玩一會兒。”

秦深:“……”

他滿臉吃癟,瞪了夏餘一眼,不情不願地去了陽台上,拿著逗貓棒敷衍地耍著那隻皮毛雪白的貓兒。

夏餘在他身後吃吃地笑。

許詹摸了摸夏餘的腦袋,“你也是,還有兩天就結婚了,膩在我這兒算什麽?”

夏餘也說不清。

他倒是也不是臨場反悔,不想跟陸昭結婚了。

但他又有點近鄉情怯的意思,這幾天總不太想看見陸昭,前幾天陸昭來他家找他,隔著窗戶對他笑,三十歲的年紀,玉樹臨風,俊美多情,他居然在窗戶內紅了臉。

他現在想起那一幕,嘴角還有點上揚。

他拿漫畫書捂住了臉,振振有詞,“我迷信,不到結婚那天新郎們是不能見麵的,對婚姻不好,但我在家裏陸昭總想來找我,這不好。”

許詹笑了一聲,秋後算賬,“咱倆結婚的時候你怎麽不迷信?”

夏餘又從漫畫書下露出一雙眼,討好地衝許詹笑笑,眼睛彎得像小月牙。

許詹又揉揉他的腦袋。

他其實也看出夏餘有點緊張,跟他們結婚那一次截然不同,期待慌張羞澀喜悅,都混在一起,像又回到了莽撞熱烈的少年時代。

他心裏好笑,卻又有點淡淡的羨慕。

他正出神地想著,卻感覺夏餘輕輕勾了勾他的手。

他低下頭,夏餘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笑得甜糊糊軟綿綿。

“許老師,我的捧花是鈴蘭,很好看。”

雖然他跟陸昭都沒有準備捧著花束致辭,但扔捧花的環節卻保留了,在晚宴的時候會扔給各自的伴郎。

陸昭那束已經被他那個叫戚尋的朋友預訂了,這位帥哥下半年也要結婚。

而他在蔣緹和許詹之間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偏向了許詹。

他現在很幸福,他希望許詹也是。

他勾住了許詹的小拇指,輕聲說,“你要記得接啊。”

-----

明天正文就完結啦~不過可能會更新晚一點,還沒交代的一些細節都會交代清楚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