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沙希利朝一旁吐了一口血水,獰笑兩聲,衝著馬老大喊道:“喲老虎,你也來了啊。”
馬虎雙手交叉環抱在胸,譏誚地說道:“你還真是有些惡趣味呢。很這種級別的人玩很有意思嗎?”左右聽了之後,真正是瀑布汗,這種級別的人?這輕蔑的語氣,真是讓人有些崩潰啊。那些小有名聲的人物,當年參與過北方王國最後戰役的老兵們,如何不知道當年有一個名號為高盧公牛的多爾頓.寇薩?那個十五次五十人斬的妖人。讓斯拉夫帝國懸賞三萬五千金盧布的**。
還真是敢說呢。那些圍觀的強悍男人們都是嘴角上掛著笑容,但是也不得不佩服,泰格.豪斯這個王八蛋,確實有那個資格說這樣的話。能夠讓這個混蛋發飆的人物,可是不多呢。算起來,當初在茉莉花的店裏和布魯斯.韋恩那票人火並,也確實讓人感覺到有些小激動。隻是三年多之後,布魯斯.韋恩成為了馬老大手下的忠實走狗,誰曾想過這個問題?那隻能說,泰格.豪斯這個雜碎,還真是被諸神給看重呢。
“高盧人看來很有怨念啊。”馬老大走了過來,身材長大,站定那裏,沙希利接過手下的衣服,穿好之後,低頭看了一眼昏迷的多爾頓.寇薩,然後喊道:“來人,叫西街的巴普洛夫神父過來給這個小子一個聖光。真是讓人惡心的事情啊,不過算了,高盧人確實有些怨念。要想弄出點事情來,沒有錢財物資,還真是可悲的很呢。”
馬老大撇撇嘴,不屑道:“你他媽的有資格說別人嗎?”馬虎的意思就是,你這個混蛋也在那裏思考著如何複活北方王國,可惜諾曼大公國的財力物力也不能夠支撐這樣龐大的計劃,所以這麽一說,讓沙希利也是長歎一聲。
“啊,確實很難說出口呢。不過不管怎麽說,看上去卡拉姆波拉確實動靜不小啊。嘁,真是什麽都敢來的雜碎。”鄙夷地冷啐一聲,站在那裏,吼道,“狗娘養的!你們到底有沒有去叫神父!”
周圍的人都惡寒,心道:這三巨頭還真不是東西,人家好歹是教廷的直係神父,卻被你們像手下一樣的呼喝,還真是什麽都敢做!媽的,這個世界真是沒天理。光明神應該把這三個王八蛋兩道神雷劈死拉到。
巴普洛夫神父如今也不知道還是否信仰那個該死的上帝,光明神聽到他的懺悔,恐怕也會從天上落下來打他一個滿頭是包。想當年神父也是純潔好比一枝花,到了如今麽,自然是風吹雞蛋殼,財去人安樂。一輩子該做的壞事兒全部一次性做了個幹淨,跟著泰格.豪斯混飯吃,總比頭上頂著無數個教區的主教在那裏討口食吃要好一萬倍。
“讚美我主。”劃拉了一個十字架,巴普洛夫忐忑不安地朝著馬老大躬身施禮,打著招呼道:“日安,大公陛下。”
“嗯。神父,最近您的氣色不錯嘛。”馬老大神情倨傲,仿佛是看到了多年的老仆似的,神色之間絲毫沒有對所謂教廷的恭敬和嚴肅的崇拜,這個混蛋對於信仰這種東西,挑釁的無以複加。不過……教皇陛下山高皇帝遠,也隻是象征性地吼上兩聲,哪怕現在已經派了一支聖殿騎士團前往懷特伯爵領,但是對於馬老大來說,上帝他老人家吹牛打屁很厲害,但是賺錢打仗就不行了。
盡管馬老大很是擔憂如今的狀況,不過,聖殿騎士團這種古怪的戰鬥力,確實沒有人讓他放在眼裏,對於馬老大來說,最強大的敵人永遠是羅姆帝國的北方軍團以及其他各個軍團。這個敵人,才是難以撼動,甚至是極為艱險的一個巨大挑戰,在此之前,隨時都有可能粉身碎骨。而馬老大,不想在這個時侯還要找上一群傻瓜來一次大鬥毆,最後結果如何,實在是讓人有些頭疼啊。
“托大公陛下的福,最近教堂的教民明顯闊氣了許多,最近我還想著要給偉大的光明神塑造一個新的神像呢。”巴普洛夫身穿黑色的神父服裝,頭戴著類似瓜皮帽的彌撒小帽,眼神低垂,胸口是聖十字雕像的掛墜,高挺的鼻梁使得這個神職人員看上去十分的和藹可親。不過如果有人知道這個神父大人居然還在荊棘鳥和牛頭人諾頓一起嫖妓,又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目瞪口呆,不過在塔姆薩盧城中,什麽事情又不會發生呢?
用很多人的話來說,在塔姆薩盧城中,一切皆有可能啊。
“好了,別廢話了!巴普洛夫,給這個雜碎來個聖光吧!該死的家夥,真是喜歡說大話的高盧人,真應該讓這些白癡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男人和勇士!”沙希利衝著這邊吼了一聲,巴普洛夫不著痕跡地撇撇嘴,然後走到多爾頓.寇薩的身前,揮舞著音節,然後低聲吟唱,手捧光明神經,然後大聲唱諾:“顯示您的無上威能吧!聖光!”
噌噌兩聲,多爾頓.寇薩身上的血跡陡然消失的幹幹淨淨,這聖光的微妙之處,讓馬老大很是驚詫。這玩意兒,居然這麽的牛叉?
馬老大曾經問過查爾斯這個魔法師高手,問他聖光這種東西為什麽大家不大量使用在戰場上呢?
查爾斯這個死老頭用看傻瓜的眼神打量著馬老大,然後恭敬地問道:“大公陛下,請問,如果您的身體剛剛被治愈,然後周圍又有十來把砍刀砍過來,你認為治愈了有什麽效果嗎?”
嗯……查爾斯那個老混蛋是對的。
聖光這種東西,是屬於超自然力。馬老大至今還是沒有弄明白那種所謂的魔法到底是個什麽東西,盡管事實上他寧肯相信技術優勢可以將魔法優勢轟殺至渣,但是不代表她鄙夷這種能力。如果聖光可以推廣的話,他甚至可以組織一支幾乎是不死的軍團。可惜,聖光的適用條件有點兒小苛刻,首先,這個人必須是神職人員,因為光明係的法術,隻有教廷才具備傳播能力。沒有教皇之下的大主教進行傳播,根本就沒有人可以學會。
像巴普洛夫這種偽信徒,不過是混吃等死的敗類罷了。偽裝的比較好的那種……
多爾頓.寇薩的內傷自然是不可能一下搞定,但是疼痛感會瞬間被驅除。用馬老大的話來形容聖光的話,就是具備驅除痛苦和不良反應的法術,這種法術的效果有點兒像是鎮痛劑和強心針的混合產品,當然……是加強版的。
“謝謝你了,巴普洛夫,明天我請你去荊棘鳥爽爽。”沙希利一巴掌拍在巴普洛夫神父的肩膀上,差點兒把他給拍死,這種力道上去,讓神父先生是呲牙咧嘴,痛苦不堪,內心早就將這個野蠻的維京人給罵的體無完膚了。
多爾頓.寇薩咳嗽一聲,渾身難受極了,他感覺自己的呼吸真是完全要崩潰了。馬老大招呼了兩聲,兩個藥劑師命人將多爾頓這個杯具抬了出去。離開驛館的時候,沙希利這個混蛋還朝著高盧戰士豎了一根中指。
這個敗類。
馬老大嘿嘿笑了一聲,笑罵道:“混蛋,你還真是下手不知道輕重呢。”遠處的多爾頓.寇薩遠遠地看著馬老大和沙希利,麵紅耳赤,顯然,他本來完美的挑戰行為,成為了鬧劇和笑話。真是崩潰。。
“神父,謝謝你了。待會兒我會讓人帶上酬金前往教堂酬謝的。”馬老大點點頭,巴普洛夫連連稱是,然後迅速地離開了這裏。看神父走了,馬老大扔了一根麥稈煙鬥給沙希利,說道:“給,讓你好好的舒服一下。”
沙希利哈哈一笑,接過麥稈煙鬥,馬老大從腰包的口袋裏抽了一撮煙絲,塞上,然後湊上火頭,點著,兩個**美美地抽上一口。沙希利歎了一口氣,一個很大的煙圈飄了起來,然後悵然說道:“媽的,這日子要是經常這樣多好,沒有打打殺殺,真是舒服啊。”
卸甲歸田這種心思,似乎每個男人都有,但是,至少現在三賤客並不具備這樣的能力和機會。
兩個家夥就這樣隨意地靠在門前的兩根柱子上,身後是一片廢墟,前麵是一片爛渣渣的陷坑,幾個女人都是目瞪口呆:這樣也行?這兩個家夥的心思也太大條了吧,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有心思一人一根叼著麥稈煙鬥抽煙?
而對麵的樓頂上,兩個老家夥則是眼神一眯,戰錘撒克遜低聲說道:“看到了?就是這樣的家夥啊,真是亂來到了極點,從來不顧周圍人的目光和看法,這種人,真是讓人看不透啊。”
一旁的白胡子老頭子哈哈一笑,大聲道:“這些年輕人,可是比我們更有活力多了!”
馬老大靠著柱子,看著對麵的樓頂,揮了揮手,大聲吼道:“喲,撒克遜老頭子,要不要過來說說話?”
“嘁!這個臭小子,這麽快就發現了嗎?”撒克遜撇撇嘴,很是難受,畢竟,這個小王八蛋,讓他吃癟不是一次兩次了。
沙希利眼睛一眯,看著前方,然後低聲說道:“旁邊那個老家夥,好像很厲害啊。”
“啊,看到了。真是沒想到啊,這樣的老家夥,居然會在塔姆薩盧城中名聲不顯。你說……會是誰呢?”
“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