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姆薩盧城城主府邸,大廳內堂內一片死寂,目瞪口呆的眾人顏色數變,這些人,早就不再是當初的菜鳥廢柴,如今也是名動一方的人物,能夠讓他們為之色變的事情,恐怕足以震驚整個世界,震動整個北方。張大了嘴在那裏幹瞪眼的幾個人都已經沒有什麽要多說的了,事情公布於眾,突然告訴自己,自己的老大原來就是那個超級無敵強悍的極品殺手。這種震撼人心的消息,恐怕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忍受的吧?事情竟然是這樣的曲折動魄?著實是一種恐怖到異常的事情。
“啊……”不論是自詡勇猛的切斯特納,還是說立陶宛的被驅逐者蘇加卡內,或者蘇加卡內這個家夥會後悔自己為什麽突然問這樣一個傻瓜的問題,知道這個事實的結果,遠比不知道要糟糕的多。人的好奇心,的確讓人痛不欲生。蘇加卡內悲哀地暗自偷偷歎了一口氣,眼神望著泰格.豪斯老大的時候,卻越發的恭敬了。
這樣一個男人,居然還可以在另外一個領域中發揮出這樣出色的實力,實在是深不可測,深不可測啊。
整個北方,還有人不知道終極殺手老虎佐羅的名號嗎?甚至很多小型的殺手工會,稱呼這個名號為屠魔天尊,這簡直就是極品中的極品,根本就沒有幾個人可以達到這樣的高度。殺手,本來應該低調並且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是泰格.豪斯卻這樣的名聲顯赫,已經做到了一個殺手永遠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強大了,強大到讓人仰視的同時,還心懷敬畏。
“怎麽了,怎麽都沒有聲音了?”馬老大依然上身歪斜,一副快要死了的鬼樣子,眼神平靜,半眯著雙眼,偶爾閃過一絲精光,立刻讓人打了一個冷顫,冷不丁的一聲低喝,絕對是宛如驚雷爆炸,恐怖到爆棚。沒人敢在這個時侯撩起虎威,絕對沒有。精悍的麵部表情很是僵硬,但是透過雙眼能夠看到精明,這個男人,絕對不容小覷。
死寂,依然是沒有人說話,都是喘息的聲音,就仿佛是受傷的野獸在那裏抵抗著強敵一般,無力、無助,還有些許的悲哀。
凱瑟琳.納爾的驚訝絕對是最為突出的,她本不想參與這種古怪的權力團體,但是,形勢比人強,她沒得選。況且,她的確也很想接觸一下泰格.豪斯這個能夠影響整個北方的男人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男人,現在,她看到了,比想象的還要恐怖。這種恐怖,不僅僅是實力上的絕對優勢,而是那種詭秘的行事作風。又有誰能夠想到,那彪悍到讓人窒息的泰格.豪斯,居然就是老虎佐羅這個恐怖殺手?
“我的老天,原來老子一開始的懷疑是真的!”牛頭人大酋長諾頓驚訝地看著馬老大,然後驚呼道:“老虎,當初你一直帶著羅琪兒.科爾那個小姑娘出去,是不是就是去接任務了?你還跟我說是帶著小女孩去逛街,現在想起來,怎麽可能三天兩頭帶著個小娘們兒出去?老虎,你實在是太強悍了。簡直就不是人類,你是人嗎?”
馬老大撇撇嘴,瞪了諾頓一眼,罵道:“狗娘養的,老子不是人,那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滾一邊去!”
諾頓哈哈大笑,大聲道:“不過這樣也好,你看,今後要找殺手滅了誰,就不用再去殺手工會掛個號什麽的,直接委托你,大家這麽親近這麽熟,肯定不需要收傭金啦。哈哈哈哈……不過老虎,你真的太令人驚訝了,竟敢殺了羅姆帝國的皇帝,法蘭克一世怎麽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死在一個被他不屑,被他輕視的人手裏吧。這真是一種讓人心悸的命運啊。哈哈哈哈……”
肆無忌憚,狂放不羈的牛頭人大酋長依然展現著他的灑脫和放肆,這一點,是那些軍團長永遠都做不來的。麵對泰格.豪斯,能夠這樣肆無忌憚並且還這樣鎮定的人,恐怕也隻有三巨頭的另外兩個家夥了。而事實上,另外兩個巨頭,麵對泰格.豪斯這個已經遠遠將他們兩個甩到十萬八千裏以外的朋友,實在是有一種扯後腿的羞愧感,好在這種感覺並沒有表露出來,而且馬老大還是那個馬老大,盡管實力更強悍手段更殘忍,但是他對朋友的那份熱誠,還是不變的。
這就是讓諾頓和沙希利最為看重的一點,在北方的戰士故土之上,沒有什麽比義氣更加重要。
大陸之上,若是不講道義,還算是一個真正的男人麽?
“老虎!你果然還是隱藏了很多秘密啊,深藏不露到這樣一個地步,我實在是無話可說,你……太強了!”維京大漢沙希利不得不豎起一根大拇指,發自肺腑的感慨和佩服,這種稱讚,還是當的上的。泰格.豪斯的雙重身份,絕對是一個勁爆炸彈,一旦公布於眾,恐怕立刻掀起一股颶風。當然,沒有哪個傻瓜敢在此時走出大門之後將這個秘密說出來。
不僅不會說,那些軍團長們還會保密到極點。有些時候,上位者這麽做的目的,就是將手下們真正當做了心腹。
於是跟隨泰格.豪斯老大帝都一行的托蒂和波坎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鄭重地行了一個軍禮,然後大聲道:“願為閣下效死!”
幾個軍團長愕然,隨即十二個軍團長立刻都神情嚴肅,畢恭畢敬地行著軍禮,大聲道:“願為閣下效死!”
這是典型的騎士向貴族宣誓效忠的禮節,從這些微的小細節上來說,這支軍隊的班底,完全是在馬老大的控製之下。馬老大在考量這個問題的時候,其實已經思考的很成熟。他之所以這樣做,有警告這些沒頭腦武夫的意味在裏麵,也有將他們完全綁架在戰車上的目的。但是不管怎麽說,一個領袖同時還是一個強大到讓人側目的暗殺者,那麽不論是哪個手下,都不會心存僥幸地心生叛逆。
盡管麵對泰格.豪斯這個強大的名聲已經足夠讓他們戰栗,但是,這種雙保險,更加能夠震撼人心。
士兵是呆板的,遲鈍的,將領是靈活的,是敏銳的。如果當士兵這個團體完全忘卻了真正領袖是誰,而隻認準將領的時候,這種狀況,絕對不是上位者願意看到的,所以,馬老大必須將這一切扼殺在搖籃中,才會在建立軍隊的初期,就讓大多數的文盲軍官進入樸茨茅斯學院。在這所小小的士官學院中,他綁架了太多的士官預備生,這是一種巧取豪奪的行為,但是卻為他爭取了大量的基礎。那些混亂刁鑽的士官最終成為了無比精明的下層軍官,這種架構,像是一個金字塔,看上去層層傳達,卻不知道,信念之下,隻認一人。
這就是至高權力和信念的灌輸,這就是所謂的戰士信條。
執行者,自認真理與他同在,卻不知道,這就是洗腦的最好辦法。
也沒有人知道這是否是一種靈魂上的犯罪,但是馬老大不在乎,他隻想在財富、權力、名聲的擴張道路上走的更遠。哪怕不惜讓一個龐大帝國就此土崩瓦解,甚至造成數百萬人流離失所,那幹他屁事?與他何幹?
冷血、殘酷、無情,從某些方麵來說,馬老大確實是那樣的人。一個在軍隊中浸淫了許多年的強悍兵王,窺視過一切陰險狡詐,完成過無數本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樣的一個人,在麵對了一次次的廝殺之後,其實沒有過多的想法。隻是灰色調在人生活出現,沒有濃墨重彩,沒有鳥語花香,隻是冰冷的灰色調。
隻是稍稍地點滴一下,也足以讓他有些感慨和感動。這種悸動的時光,本應該發生在一個純情小男生的身上,但是,卻在這樣一個鐵血英雄男兒的身上,看到了這一點。與其說是他的幸運,倒不如說是他的不幸。在他過去的十幾年中,完全就是一場悲劇。或許人生再來一次,他絕對不會選擇這樣無聊的人生。哪怕是死,也要死的更加平淡一些。
不過這些都是虛妄的想法,那一切,都是不存在的,他唯一的存在,就是延續他在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腳印,每一個印象。讓這個世界牢牢地記住了這個恐怖的男人,近乎神明才應該有的洞察力,他對人心的把握,已經到了讓人感覺到近乎妖孽的地步。是的,他逆天一樣地在挑戰著一個又一個強大的敵人,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對手總是提前倒下,不論是怎樣,首先被耗死的,竟然是看似龐大的敵人。
這絕對不會是一場運氣的賭博,而是實力。而事實上,那些運勢,誰又知道是不是他洞察先機之後,故意擺放出來的陷阱呢?
腦海中閃現過無數這個男人的恐怖之處,於是十二個軍團長內心中的躁動都被壓的死死的。哪怕有一絲絲的罅隙,都放棄了。在他們看來,和這樣一個男人玩手段和心計,那簡直是一種恥辱,是悲哀。
他的雙眼僅僅是掃視過他們一眼,恍然之間就將他們的內心世界一覽無遺。這真是讓人感覺到恥辱,可悲,但是卻又不得不說,這真是讓人歎服啊。
這樣的雙重身份,根本就沒有人想過。一個北方冰原之虎的威名,滅國兩個,已經讓人感覺到有些逆天無端。而現在的一個名聲,同樣是恐怖至極,強大和詭異的殺手名號。百分之一百的成功率,三百多次完美的刺殺,每次殺戮都不超過五秒鍾,這種人,同樣是恐怖的逆天級別。但是兩個不同領域中的王者,兩個不同領域中的逆天強人,居然合並成了同一個人。
神秘和囂張,緩緩地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最為簡單的泰格.豪斯,眼前這個慵懶、平靜、無聊,甚至還有一些不耐煩的家夥,就是那個傳說中的人物麽?是了,的確是的,正是這樣的外表,才欺騙了那麽多的人呀。
對比著傳說著現實,望著眼神依然慵懶的泰格.豪斯老大,這些走狗們內心中泛起一陣恐懼和激動,然後轉化為驚喜,再次大聲道:“願為閣下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