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第二天一早,邰怡,泠琳,還有陳兮和澄歌便早早的來到了阮家,對於她們的出現,阮浯霜並沒有感覺到意外。畢竟昨天的事還沒有解決,幕後的黑手也沒有問出來。

阮多看到來了這麽多人,隨即便把三個人的早餐做成了七人份,餐桌上除了華鳳吃的津津有味以外,其她人都滿麵的憂愁。阮多察覺到每個人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還是咬了咬牙,決定由自己來問。

“媽,不知道你想了一夜,有沒有想好。我們都知道,你不可能是一個人完成的這些事。無論如何,請你把那個幕後的人告訴我們好嗎?我們並不是在威脅你或者是命令你,隻是希望你能想清楚。雖然你和...”

阮多說到了這裏頓了頓,眼神看向了阮浯霜,在得到對方的鼓勵的眼神時才繼續說下去。“雖然你和爸爸沒有一點感情,但是無論如何,他也曾經幫助過你不是嗎?我真的不明白到底是什麽原因,才會讓你去幫著一個陌生人來傷害阮家。”

阮多說到這裏,臉色已經變得煞白,這個問題也是她一直想要問出口的。為什麽?為什麽要傷害阮家?傷害我?我明明是你的女兒,是你的親女兒。

聽著阮多的話,華鳳心虛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圍在餐桌上的眾人。隻覺得一道道淩厲的目光向自己射來,下意識的往阮多的身邊靠了靠。“你們...你們現在是看我逃不掉了才會這麽說的對不對?等到我說出幕後的主凶,你們就會把我送進監牢裏對不對!別以為你們的心思我會不知道!”

華鳳沒有形象的喊著,十足潑婦罵街的姿態。除了阮多以外的所有人都緊緊的皺起了眉頭,連帶著本來看上去異常誘人的早餐都變得難吃起來。“媽!我可以向你保證,隻要你說出來,大家都不會為難你,隻要你肯交待一切,我會保護好你。請你相信我,我是你的女兒,不是別人,我怎麽會害你?”

阮多焦急的說著,顫抖的雙手也死死的揪住華鳳的衣角,生怕她從那張嘴裏再說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話。話音落地之後,餐桌上是久久的沉默。阮浯霜看著阮多擔心的樣子,心裏也有些泛酸。

“嗬嗬...我憑什麽相信你?就因為你是我女兒?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更何況我以前對你那麽差,你現在應該是巴不得我死了才好吧?你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成是母親,所以我也不需要相信你這個我不小心生下來的賤種!”

聽了華鳳的話,阮多隻覺得眼前一片空白,腦袋裏就隻回響著華鳳的最後一句話。“你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成是母親,所以我也不需要相信你這個我不小心生下來的賤種!”可笑,真的很可笑,原來你是認為我沒有把你當做母親嗎?可是...世界上又有哪個母親會叫自己的孩子賤種呢?

“你他媽的混蛋!”坐在一邊的邰怡早就已經有些沉不住氣,再聽到華鳳剛才說的那些話,頓時暴走。她一個起身抓住了華鳳的衣領,然後把她按在餐桌上。“我真不明白,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媽!居然當著自己女兒的麵,罵她是賤種!你真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如果不是想問你話,我真他媽想一槍崩了你!”

邰怡一邊說著,一邊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槍抵在華鳳的頭上。除了泠琳以外,其她人都是一驚,她們基本上都是第一次見到真槍,更是怕邰怡一時衝動真的會殺了華鳳。

眼睛的餘光瞄到的是黑漆漆的槍口,僅僅是一眼就讓華鳳嚇的站不住腳,眼淚唰唰的掉了下來。“對...對對不起...是我...是我說錯了話...我道歉...我道歉!求你,求你別殺我...我說...我什麽都說...”

聽到華鳳服了軟,邰怡才收了槍。阮浯霜把阮多抱在懷裏,一遍一遍的撫摸著她的後背。她知道,剛剛華鳳說的那些話帶給阮多的傷害有多大。即使過了這麽多年,華鳳對於阮多來說仍然是一個禁忌。這個女人,可以輕易的把阮多傷的鮮血淋漓。

雖然已經知道了阮多和阮浯霜的事,但是這還是澄歌第一次看到兩個人如此親密的動作。雖然剛才她也產生了一種想要把阮多抱在懷裏的衝動,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也許就這就是宿命吧,澄歌在心裏感慨著,同時用更加狠厲的目光盯著華鳳。

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後的那些黑衣男子,又看了看麵色不善的邰怡和澄歌,剛才那一下,華鳳也著實嚇的不輕,不過相比於這些人,她更加畏懼的仍然是徐盛。“我說...我說...那個幕後的指使者,是一個男人。”

“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的樣子,每次他找我,都是會派他的手下來。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隻是知道他和阮家有仇。”聽到華鳳的說辭,在場的每個人都皺起了眉頭,一半是因為不相信華鳳的話,另一半則想,如果華鳳的話是真的,那麽唯一的一條線索又會斷掉。”

“既然如此,那麽你為什麽要替他做事?如果是為了錢的話,阮家完全可以給你,你為什麽要幫他害阮家?”阮浯霜繼續追問著,她還是沒有完全相信華鳳的話。“因為我...我吸毒,他可以給我貨,所以我...”

話已至此,多說無益。阮浯霜看著跪在地上,瘦的隻剩下皮包骨的華鳳,也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在說謊!”阮家的大門“砰”的一聲被推開,站在門口的竟是滿身是血的徐雅。“小雅!”陳兮看到這樣的徐雅,心裏一顫,然後便快速的衝過去,把那個搖搖欲墜的身體抱在懷裏。

“怎麽會這樣?你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這些天你到底去了哪裏?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我真的好擔心你會出事!”陳兮說著對徐雅的思念,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聽著陳兮對自己的想念,徐雅嘴角勾起一抹笑,同時也伸出手回抱著陳兮。“別哭...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今天早上我去家裏找你,看你不在,就猜想你可能來了這裏,看來我還真是猜對了。”

“陳兮,你先送徐雅去醫院,她的腳如果再不治療一下說不定會感染。”阮浯霜打斷兩個人的對話,也讓眾人的視線挪到了徐雅的腳上。如果說那兩個踩在地上的東西還能被稱為腳的話,還真是有些對不起徐雅,因為那雙腳根本已經失去了腳該有的樣子。

潔白的雙腳沾滿了血和泥巴,腳趾甲也許是撞到了哪裏,微微向上翻卷著,變成了暗紫色。腳麵上滿是劃痕,腳腕上的那一道傷口甚至已經見了骨。陳兮隻是看一眼,眼淚就更猛的流了出來。她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才會讓徐雅連穿鞋都顧不上就跑到了這裏,更不知道徐雅在這幾天究竟經曆了什麽。

“阮巫婆,不用去醫院了,就在這處理一下就好,我還有話要和你們說。”徐雅不理會陳兮黑了的一張臉,跌跌撞撞的走到沙發旁邊,坐了下來。“怎麽了?看到我這麽不高興嗎?我記得那天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很得意的啊。”

徐雅不鹹不淡的說著,一雙眼睛卻是少有的陰狠。即使她並沒有看著華鳳,但是所有人也知道剛才那句話針對的是誰。“徐小姐...我...”華鳳緊張的攥著衣角,眼睛也直直的看著地麵,不敢和徐雅對視。

“我知道大家現在一定是充滿了疑惑,但是在給你們解釋之前,我首先要向小多,和阮巫婆道歉。對不起,讓你們陷入了這種困境,因為陷害阮家,操控這個女人的罪魁禍首就是我父親。”

即使徐雅低著頭,眾人也能從她顫抖的身體中看出她的激動。“小雅...”一直沉默的阮多坐到了徐雅身邊,用幹淨的手巾擦拭著她的臉。四目相對,徐雅從阮多的眼神中看到的隻有關心和疼惜,沒有一點的恨意。

“小多,謝謝你沒有怪我,因為這件事從頭到尾,傷害最多的就是你。八年前的那場車禍並不是一場意外,而是我的父親一手策劃的。他是想殺害你的父親,卻沒想到你會做出那樣的舉動。一切...都是他的錯。”

這樣的消息,讓所有人都愣在原地。雖然阮浯霜早就知道當年的那場車禍並不是意外,可如今聽到真正的事實,也著實讓她震撼。阮浯霜想不明白,究竟是怎樣的恨意可以讓徐雅的父親如此仇視阮家。

“嗬嗬...我當時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和你們的反應也是一模一樣的。”徐雅淡淡的笑著,可是任誰都能看出那笑裏的勉強。夾在朋友愛人和親人之間,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矛盾?曾經相信了20多年的父親,忽然變成一個陌生人,又會是怎樣的不安?

陳兮靜靜的看著徐雅的側臉,這麽多年來,這個人真的已經變了好多,和當初那個青澀的高中女生已經完全不是同一個人。為了自己,她接受了家族的工作,為了自己,她努力的變得成熟。可是自己呢?卻忘了她僅僅隻是一個25歲的女人而已。

“我父親之所以會報複阮家,原因很可笑,隻是因為我爺爺死時沒有留給他一分錢,而是交給了阮叔叔,他想要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想要毀了阮家。這是一場謀劃了20多年的陰謀,一個可笑的鬧劇。”

“我知道你們一定不會原諒他,但是他畢竟是我的父親。如果可以的話,我...唔...”徐雅剛剛說到一半的話本突如其來的吻打斷,眼前是陳兮深邃的眸子,裏麵包含著深深的心疼。

“小雅,別說了,別說了...”

我在思考怎麽對付徐盛那個bt

話說今天是軍訓的第一天,我可恥的逃了

結果老師把電話打到我爸那裏

so...我悲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