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h皇妃妖孽暴君求負責
我該是史上最狗血的皇帝及女人吧?
皇位在手,卻一絲權力都沒有,孩子在腹,卻不知道生父是哪個。悌
卿安說孩子是他的,可他的眉眼之間分明總帶著飄忽之色,連夜說生下來便知道了,卻又用我和他的性命來威脅,讓我嗬護好胎兒……悌
他們兩個唯一的共同之處,就是那句“你最近是不是變了?”
我是變了,變得比剛剛蘇醒那時要聰明一些,要懂人情世故一些,要會揣摩別人的心思一些……可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饒是童女的血占了我身體的大多數,可畢竟,我醒了將近兩個月,與人相處之中,不學到一些東西,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我自己的血並未流幹,流絕。
經過朝堂之上那疑似回憶片段的場景閃現過腦,我曾親自詢問過禦醫,失憶的人是否有可能再回憶起過往的事,禦醫說了一大堆的話,總結起來,就是一句:醫術浩瀚一如汪洋,一切皆有可能啊陛下!
我陷入了進退兩難的惆悵之中,而這份惆悵,是卿安賜予我的——所有人都說,他在騙我。
騙我的卿安極力張羅著要捉拿連夜,可他沒有捉到,連夜回連國去了。諛
卿安再生氣也是有分寸的,他知道,如今的君國,無法與連國對抗,兩軍交戰是不可能的,因而隻能將這件事壓下。諛
隻是可憐了九門提督李成。
礙於我的幹涉,卿安沒把他殺掉,卻著實好生責罰了他,李成從天牢裏被放出來時,遍體鱗傷,聲帶莫名其妙地廢了。他看到我便“吱吱呀呀”地說話。
我不忍看,卿安卻是冷冷一笑,抬手摟我入懷,一副饒他不死已是仁慈的模樣。
我抬起頭,望著他的側臉,忽然想到了連夜的話,“你的好皇夫,要做的,是將權力握在手中,把你當做禁臠,並把我和你肚裏的孩兒……統統殺了!”
我不信,我先開始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可時至今日,我看到了李成的慘狀,忽然間覺得,也許,卿安其人,並不像我想的那麽單純簡單?
究竟是我變了,還是他變了?
李成的事,令朝堂之中風向大變,先開始還有人不時提出與卿相相反的意見,如今,已經完全變成卿安的一言堂了。
沒有人敢反駁他。
關於二皇夫,他給了我解答,“陛下失憶之前,二皇夫已經病了,待你回來,他病入膏肓,臣夫怕他瘋言瘋語驚擾了陛下,故而將他關了起來。”
他看著我說,“陛下放心,有專人‘好生’侍候著他。”
二皇夫得了什麽病?他沒有說,我也不再問了。
每一夜,我們相擁而眠,我卻莫名其妙地覺得,他的懷抱,再不像從前那麽溫暖了。
但至少,打那之後,再也沒出過有人行刺我的事件,卿安將我保護得很好,皇宮內外都有層層侍衛守護我的安全——他的那副架勢,讓我覺得,是連夜欺騙了我,這樣的卿安,怎麽可能會陽奉陰違地派人殺我的孩兒?
可不管再怎麽說,我對他,分明是有了一些隔閡,再加上連夜以我倆的性命相威脅讓我照顧好腹中胎兒,我不敢有失,少不得要小心謹慎地過日子,也不再像之前那麽單純無邪了。
而卿安也確實開始擁有越來越多的權力,滿朝文武無人不知,女帝隻是個擺設,真正說話算數的,是皇夫,是卿相爺。
我懷孕三個月的時候,卿安甚至以我身子不便為由,代我去祭了太廟——他儼然是把自己當做我的鳳君了。
而朝臣果然給力,就在他祭太廟回來的當天,紛紛上奏折給我,懇請我冊立卿皇夫為鳳君。
鳳君,鳳君,等同於男帝國家的皇後,我將他冊成鳳君,他就是我這輩子真正的夫了。
看著奏折,我心中並沒有太多的想法:我和連夜關係不清不楚,卿安至少是我皇夫,我似乎沒有理由拒絕冊立他。
伏案沉思,我想了想,命人將卿安喚來。摒退了眾人,我問他說,“我腹中孩兒,當真是你的麽?”
他斬釘截鐵,“自然是的。”
我又問他,“你可會如同珍視我一般地珍視他?”
他幾難察覺地眸光動了一下。
我追問不舍,“會嗎?”
他褪去異色,笑,“既是我的孩子,焉有不珍視之理?”
他這話說得其實很有技巧,可惜我當時沒有明白,我想了想,他倒是挺嗬護孩子的,於是朱筆提起,我在奏折上寫了個“準”字。
卿安見了,笑容漾開,眉眼彎彎的。
他握住我的手,對我說,“凰兒放心,我勢必會對你我的孩兒好的。”
他字正腔圓,將“你我的孩兒”五字,咬得清楚極了。
欽天監和禮部立刻開始張羅冊立鳳君的事宜,我身子重,行動不便,卿安一個人負責練習典禮上各種儀式所需要的程序,以及試穿禮服什麽的,他忙得不可開交。
寢宮裏,我再一次收到了連夜的信箋,他寫的很是簡單,“舜國戰事即將告罄,我會盡快去看孩子。”
我是不是忘記說了?這兩個月以來,連國在同舜國交戰,官方原因我不知道,具體過程我也不知道,至於戰爭結果……還沒到來。
隻依稀聽宮人們私下裏竊竊私語地說
,連皇早就對舜國有不滿,此次交戰,其實並不突兀,連皇對大捷是勢在必得。
大家都明白連皇打舜國是因為早有仇怨,卻鮮少有人知道,他是要用舜國的江山,做自己孩子的生辰賀禮……
當然,這樣的話,我看完忙不迭地便燒了,哪裏敢讓它久留?
連夜不再頻繁來君國看我,我覺得如釋重負,可他似乎在我身邊安插了什麽高手,不僅為我傳信,更一直在照拂著我,並日日親自檢驗我的一切飲食裏麵是否有毒……連夜的人如此小心謹慎,怕也是我腹中胎兒安然無恙的一個原因。
——畢竟,連夜認定了,卿安是一定要除掉我肚子裏的孩子的。
謝天謝地,我摸著自己漸漸隆起的肚子想著,你可千萬不要有事,若是你出了事,被踏平的,就不隻是舜國那麽簡單……
盡管並非出於自願,可是,你看,我到底還是被連夜牽著鼻子走了。
三日後,是黃道吉日,宜嫁娶,宜出行,宜祭天。冊立鳳君的日子,就在今天。
三個月的身孕,雖不算大,可因著我身量嬌小,行動起來已多有不便,一番祭天祭祖的折騰下來,我通體汗濕,發絲淩亂,扶著卿安的手腕直低低喘氣。
欽天監瞅準了時機遞過一杯清酒來,嘴裏說道,“大致儀式已經走完,既然陛下龍體不適,不如提前將交杯酒喝了,儀式便算結束。”
我望著那波光粼粼的清酒皺眉,拒絕,“朕懷有胎兒,不宜飲酒……”
“不過清酒罷了。”卿安卻是輕笑著將兩樽酒盞接了過來,遞給我一個,與我手臂相交,柔聲勸,“凰兒隻喝一口,心意到了即可。”
我想了想,也好,可又看了看,數十丈的高台之上隻有我,卿安,以及欽天監三人,文武百官紛紛立於下麵台階上觀禮,我怎麽讓連夜的人為我驗毒?
我的猶豫,被卿安看在了眼裏,他微微一笑,“你不敢喝?”
不等我回答出聲,他微一仰頭,就著手臂相交的姿勢,將自己手中那杯酒水一飲而盡。
我禁不住微微訕紅了臉,不再猶豫,抬臂將酒水喝了,卿安頓時狹長眼眸彎彎。
欽天監歡喜宣告,“禮成!女帝鳳君佳偶天成,情深不變!”
高台下山呼千歲萬歲之聲,幾乎響徹雲天。
當晚,卿安笑得邪魅地朝我求歡,我猶豫,他說,“我已經問過禦醫,前三個月最是危險,可度過這時,也便無事了。”
他是鳳君,我是女帝,已經拜讀了幾本春宮的我自然知道他的要求並不過分,可我望著自己隆起的小腹,遲疑……
卿安笑得有些古怪,他道,“凰兒還沒察覺什麽異樣?”
我愣。
他抬手撫上我的小腹,軟軟地笑,“我尋了足足兩月,終於找到了這一味藥,於母體絲毫無害,卻能將孩子流盡,還不痛不癢……”
他吻吻我,笑,“我好不好?來,生一個真正屬於我的小孩。”
我愣愣的,低下頭,看到大股大股的黑血從身下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