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H皇妃 皇帝哥哥求負責! 159 迷情(2)
“陸箋同你的父女關係,以及曾經狠心拋棄過你,是蕭祐故意放出風聲,讓朗兒知道的。而朗兒後來血洗了石室,也是因為中了蠱,完全不受自己的控製……”
爺爺的話,證實了連夜先前所說的一切——顧朗之所以會衝進石室裏行凶殺人,與隱門門主蕭祐,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悌
我想不通這麽做對蕭祐有什麽好處,但我關心的是,“顧朗中了什麽蠱?不能解麽?”
爺爺抬眼看我一下,苦笑,“倘若能解,好容易把你找回來的陛下,哄你都還怕來不及呢,又怎會笨到當著你的麵兒,做重傷顧朗的事?”
我想了想,有道理。諛
又想了想,臉紅,果然是錯怪了他啊……
我心中怔怔,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隻好垂下了眼皮。悌
爺爺扶床歎息,“朗兒殺了陸箋,清醒之後,覺得愧對於你,加之歡兒也回來了,他討厭她,也討厭自己,說什麽也無法在太師府裏住了,就一個人搬了出去。”
原來,這才是他搬出顧府的原因。
難怪,我一問他,他就躲我,還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
他是覺得愧對於我,不敢麵對我吧?
爺爺看了一眼我若有所思的樣子,他禁不住歎了口氣,“剛殺陸箋不久,朗兒曾自殺過一次,說是要去地府裏找你。”諛
我心頭一聲“咯噔”,就聽他續道,“是陛下親自到了他的住處,一個巴掌,加一碗藥,把他從鬼門關裏拽了回來……”
“自那之後,蠱毒發作,半月一次,陛下都會親自去救。對顧朗,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一聽顧朗被救,胸中緊繃著的那根弦鬆了鬆,我鬆了口氣。連夜的話卻又從我腦海裏浮現了出來,我突然想到——
那一夜,他同顧朗廝殺之時,一口一句活該,一口一句“後悔救你”,原來……
竟不是隨口說的。
而爺爺依舊在講述,他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這一次,要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對我和盤托出似的。
他道,“去年你生辰臨近,陛下突然離奇失蹤了幾日,等他回來,麵色慘白,神情哀戚,像是失去了什麽最最重要的東西……”
“那一天,他去了朗兒的別院,兩個人閉門長談,沒有人知道他對朗兒說了什麽。但,打從那一天起,朗兒離奇地開始配合治療,像是陡然之間,找到了什麽繼續活下去的動力……”
說到這裏的時候,爺爺的語氣,是充斥著毫不掩飾的困惑的,而我,也禁不住心尖一動,陷入了沉思。
我生辰的那幾日?
對……
連夜確實應該是失蹤了的——他去了君國,去了雪山,去了我的那處行宮。
在那裏,他陪我度過了十六歲的生辰,用他冰冷痛恨的眼神,和絕望極端的方式。
而我,狠了心,咬了牙,告訴他:我隻想要好好兒地活著,我不想再愛他了……
我告訴他,風雅死了。
那一天,我滿十六歲了,幾乎把一生的淚給流光,而他,同樣被我傷透了心,冒著鵝毛大雪,離開了君國。
爺爺所說的連夜神情哀戚,想來……正是為了這事。
可連夜究竟對顧朗說了什麽,喚起了顧朗的生機?我卻無從得知。
爺爺同樣茫然得很,兩人對視片刻,我說,“解鈴還須係鈴人,我直接去問他就是。”
爺爺點頭,並囑咐著,“陛下是寧可自己受傷,都不舍得讓你難過的,丫頭,你該學會珍惜。”
我知道,但,想要珍惜,又談何容易?
一道名叫“可能是兄妹”的鴻溝,將我們阻擋了開來,卻被連夜用行動給硬生生地闖了過去。但,他不介意,這世上的人,可也會做到不介意?
我和他,畢竟是兩個國家的皇帝。
從爺爺的房間裏離開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於是頓住了腳,問他,“爺爺先前說顧朗的父親和顧朗病情相同,可是真的?”
爺爺先是一怔,像是根本就忘了這茬兒事,下一霎想了起來,他搖了搖頭,老臉上略有幾分不好意思。
“我那時那麽說……”他訕訕的,摸了摸鼻,“不過是緩兵之計。”
怕我知道顧朗殺了陸箋?
我心下有了計較,頓時放心不少,幸好,幸好,隻要顧朗不是繼承了什麽頑疾就好。
隻是中蠱,再難的蠱,也總有一線生機。
從爺爺房間離開後,我去清苑看了看顧朗。
他依舊昏迷不醒,平日裏照顧他的丫鬟仆人等一概都在,想來是爺爺特意交代過了——即便顧朗如今昏著,清苑上上下下依舊井井有條,所有人該打掃的打掃,該服侍的服侍。
顧朗並沒有因為昏迷不醒而稍顯落魄,每日有人為他擦臉,淨麵,他依舊俊美得很不像話,濃睫緊閉,臉孔精致,一副惹無知少女垂涎的樣子。
我坐在他的床頭,定定看著他的臉,看了好久,看著看著,就幾乎要落下淚來。
是秋月來請我過去陪爺爺吃飯,我才回過了神兒。
抬手揉了揉眼,我定了定神兒,咧著嘴巴朝顧朗笑了一笑。
“我回來了,你好好兒的。我再來看你。”
吃飯的時候,管家來報,陛下
來了。
爺爺抬眼看我,我低頭扒飯,手指卻是忍不住顫了一下。
哼,不是生我氣嗎?還來幹嗎。
心底這麽想著,眼睛卻是不自覺地就溜向了門口,心底竟像是有些迫不及待要見到那襲緋衣。
爺爺似笑非笑地睨我一眼,起了身,“隨我一起去迎?”
“好啊!”我幾乎是出於本能地要擱下筷子,正準備起身,忽然看到爺爺滿臉的打趣,我陡然之間反應過來自己應該還生著氣,遂臉色一沉,坐穩了身子。
嘟噥,“來就來吧,我才不去……”
爺爺失笑,經曆過這許多的事,他自然知道了我已成為了君國的女帝,於是也不好多說我什麽了,他自己離了席,出外去迎聖駕。
我坐在凳子上麵,原本挺合胃口的飯菜,頓時吃不下了,眼睛直往飯廳的門口瞄,自己根本就控製不住。
沒成想,爺爺前去迎駕,這一去,竟去了多時。
眼瞅著各色菜肴都要涼了,爺爺還沒回來,更不要提那襲緋衣,我忍了忍,又忍了忍,終是沒忍住,打發秋月去前廳看了看。
秋月回來報說,“陛下和太師,正在前廳議事。”
議事?
我心中狐疑,卻也不好多說什麽,秋月人還在呢,讓她知道我眼巴巴地在等那誰,多不好意思……
我故作端莊地在飯廳又等了半晌,爺爺還沒回來,端莊裝不下去了,我忍無可忍地一拍桌子,怒道。
“什麽事要議這麽久?我看看去!”
到了前廳,堪堪轉過殿門,我就看到了那襲緋衣。
妖嬈亮眼,閑閑坐著,他正背對著我,在同爺爺不知道說些什麽。
我隱約隻能聽到斷斷續續的幾個字,“風雅……身體……孩子……”
這幾個關鍵詞像是帶著魔力,瞬間讓我臉色一白,釘在當地。
他他他,他竟然對爺爺說起那個?
我臉色一變,忍不住抬手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我在門口站著,連夜背對著我,爺爺卻是能看到我的,他瞧見了我,臉色一喜,揚聲呼喚,“丫頭?來,快來給爺爺看看!”
我忍不住嘴角一抽,當場幾乎要站不住。
連夜聽到聲音,自然聞聲轉過了頭來,他堪堪一瞧見我,就笑,“等不及我去看你,自己就跑過來了?”
我臉一熱,也顧不得裝矜持什麽的了,快步逼近他的身邊,咬牙,低聲,“誰讓你跟爺爺亂講的!”
他笑,卻笑得邪肆,“亂講什麽?”
我嘴唇一動,還沒來得及說出話來,就聽爺爺似喜似嗔地道,“丫頭!要做娘親的人了,怎麽還是毛毛躁躁的?”
我怒,眉毛一皺,一把就掐上了連夜的手臂,“還說你沒亂講?!”
他笑得更加曖昧,我一把將他拽了起來,“過來!”
一路硬拖著他,把他拖到了我的暖苑,一腳踹上了門,我怒瞪著他,“你來幹嗎?!”
他笑,挑眉將我的房間環視了一遍,十分落落大方地朝我走了過來。
“拉我進你房間?”他湊近我,笑得魅惑,“要親熱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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