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冠心病住院了,斷更了,希望大家理解。

——————————————————————————————

冷飛絕瞥了花慕容一眼,沒有再問下去,而是和她說了幾句話就離去,倒是沒有以前那樣令人煩心。這晚,他沒有過來,隻是找了幾個丫頭伺候花慕容,而花慕容也暗暗鬆了口氣——她需要時間來好好思索一下自己到底該怎麽辦。

懷孕……真是很難想象居然會有一個小生命就在我的腹部孕育。

從脈象來看,孩子應該快一個月了,心跳急促有力,很可能是個男孩。可我不能要他,我不能要!

先不說齊王懷孕產子之事會是天下最大的笑話,我若真的產子,冷飛絕必定更加不會放我離開,而這孩子也隻會是束縛我自由的籌碼。

他是敵對二國統治者之子,身份名不正言不順,肯定會被別有用心的人拿來做文章,而到那時的話,我要如何是好!其實,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

花慕容摸著腹部,手微微的顫抖了起來,一滴眼淚也順著麵頰緩緩流出。她知道什麽是最好的選擇,但是隻要用手摸著腹部,感受著他的心跳,就會心軟,就會難過!難過的,好像自己被奪去了性命一樣……

“對不起。”花慕容喃喃的說:“可我必須如此。你千不該萬不該投胎到我這樣不負責任的母親腹中……孩子,若是你大了,隻怕我會更加的心軟……所以,隻有對不起你了。”

花慕容極為溫柔的撫摸著腹部,神色淒然,而她終於下定了決心。她借口身體不好,分幾天要來了墮胎所需要的藥物,終於把一切都匯成了一碗黑色的藥水。她靜靜的望著麵前的藥水,呆了很久,還是一咬牙把所有的藥水都吞入腹中。

很苦澀的感覺。但是她的心比藥水還要苦澀萬倍。

孩子,孩子……

花慕容捂住腹部,眼淚一滴滴的滾落,她印象中的自己從來沒有這樣脆弱過。就算是父皇、母後仙逝的時候,就算是皇叔咄咄相逼的時候,她也隻是高高的仰起頭,把眼淚吞到肚子裏去。

她從小就被人當作男子來養,她心底裏也把自己當作是男子,沒什麽女兒家的傷春悲秋,故作嬌柔。

可這次,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身為女子是那麽的無奈,那麽的身不由己!她不想做那麽殘忍的母親,但是不對這個孩子殘忍就是對自己,對整個國家殘忍!反正她已經為了齊國犧牲良多,就算是多一個自己的骨肉,也沒什麽吧……

可心為什麽那樣痛?

花慕容的眼淚不斷滾落,心中的疼痛讓她幾近窒息。她閉上眼睛,等著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襲來,但過了良久都沒有反應。一雙手突然擦去了她眼角的淚水,她睜開眼睛,隻見冷飛絕對她笑道:“為什麽哭?”

“沒什麽。”花慕容悶悶的說。

“幾天沒來看你,不知道慕容想我沒有?”

“如果你能消失在我麵前,永不出現,也許我會想你也說不定。”

“慕容的意思是希望我死吧……真是個狠心的女人。你就是這樣對待你孩子的爹爹的?”

“不要那麽無聊了好不好。”

花慕容的心猛地一跳,臉色蒼白,故作不屑的回過頭去,而冷飛絕硬是把她的頭生生掰過,逼著她看著自己。花慕容不耐煩的揮手,而冷飛絕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就那麽不想要我的孩子,嗯?”

“你胡說什麽!什麽孩子!”

“花慕容,你真是一個心狠的女人。就算你再厭惡我,但孩子也是你身體的一部分,你是怎麽下得了這狠心?”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不懂……嗬嗬……”

冷飛絕的手猛然卡住了花慕容的脖子,力度極大,花慕容隻覺得身體發軟,不能呼吸。

她見慣了嬉皮笑臉、行事古怪又怎麽惹都不會生氣的冷飛絕,卻忘記了冷飛絕也是王,還是一個任性妄為,草菅人命,做事不能用常理判斷的王!他一直對她很好,一直忍耐著她的任性,也讓她忘記了他的真正身份……

他到底是王——敵國的王。

花慕容沒有掙紮,閉上了眼睛,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反抗也隻是徒勞無功的,也隻會讓冷飛絕的狂性更加爆發。也許是終於意識到了什麽,冷飛絕放了手,摸摸她的麵頰,低沉的說:“剛才我險些殺了你。”

花慕容冷冷的看著他不語。

“就算是我對你再好,你也不會……因為你是沒心的。花慕容,生下我的孩子。隻要你把孩子生下,我可以給你自由,把你送回國。”

“當真?”花慕容不由得問。

“我知道你擅長醫術,若是你不想要這孩子,就算我再防範,孩子也很難見天日……既然如此,我們做個交易就是。你給我我希望的王位繼承人,我給你自由,一舉兩得,雙方滿意。慕容這樣聰慧,一定會同意的吧。”

“剛才的藥……被你掉包了?”

“是啊。聰明如你居然沒有聞出草藥氣味的異常,看來你也是心煩意亂。就這麽,不想生我的孩子?”

花慕容不語。

“罷了,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冷飛絕看了花慕容一眼,自顧自的離去,到了門外,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淡去。他沉默不語的站著,突然揮拳重重砸在了木製的柱子上,木屑橫飛,鮮血淋漓。他感覺不到疼痛,握緊了拳頭,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花慕容……花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