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胡說!”

花慕容渾身一顫,猛地抬起頭來,一下子撞到冷飛絕的下顎,巨大的衝擊力讓冷飛絕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沒理會麵部的淤青,一下子抓住了花慕容的手腕,而另一隻手,卻伸向了她的衣衫!

“居然被你騙了那麽久……這樣纖細的骨骼,這樣細嫩的皮膚,居然沒有人發現你的真實身份嗎?慕容,我真的很好奇,你是如何做好的?”

冷飛絕說著,冷冷一笑,一把撕去了花慕容的衣服,而她光潔的身體也暴露在空氣中,在夜空中發出微弱的光芒,似乎是白玉鑄成的一般。

花慕容沒想到冷飛絕居然膽敢在她的寢宮對她無禮,氣急之下,一掌劈向冷飛絕的胸口,而這一掌也是用了十足的功力!

冷飛絕不閃不避,任由她一掌打在自己的胸口,倒退幾步,微微笑道:“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下得了狠手……慕容,你這是要殺我滅口嗎?”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花慕容終於問道。

“在你刺傷了我離開後,我曾經派人去齊國打探你的消息,卻沒想到探子給我的齊王畫像居然與你的容貌一摸一樣……齊王並無姊妹,唯一的可能就是,你便是齊王。{}這樣一來,上次去俱東國的冒牌貨的言辭、舉止奇怪也可以解釋的通了……隻是我真的沒有想到,齊王居然是個女子,還是我想立為皇後的人……嗬……”

冷飛絕本來就有傷在身,再加上花慕容的用力一擊,說話聲音低沉而虛弱,身形也有些微微的晃動。花慕容別過頭,盡量不讓自己看冷飛絕慘白的麵容,不看他嘴角殷紅的鮮血,也不去看他那雙令人心慌的黑色眼眸。

她起身,重新把衣服穿上,思索了許久,然後說:“冷飛絕,我不想騙你,但事已至此,我也沒有什麽話好說……若你願意和,我願與俱東國永世和睦,若你想要開戰,我也隻得奉陪。”

“嗬……真是個驕傲的女人啊。若我把你的真實身份說出,不知道你的大臣、子民們會如何?難道你覺得齊國不會民心大亂?到那時,我不費一兵一組便能踏平齊國!”

“是啊……我早就想過這一天的到來,卻沒想到來的這樣快,這也算是上天對我的恩賜了……你要說的話,隻管去說,不會有任何人詳細你的——有誰會容許旁人踐踏先王呢,嗬嗬。”

“你……”冷飛絕愕然:“你早就想好了後路?”

“從我做齊王的第一天,我便知道,對於齊國,我隻是一個棋子罷了——可我甘心做這樣一個棋子。在我在位期間,我修生養息,不輕易出戰,能讓百姓們安於生活,也讓齊國的局勢穩定,這已經是我最大的功績。可我,畢竟不是正統的繼承人,我的任務就是要把這個太平盛世交到真正的齊王手中的……所以,這天的到來隻是遲早的事情。我並不畏懼。”

齊王……

就算他一直不願為王,可若我死了,留下一堆爛攤子讓他收拾,他也不得不做自己應做的事情吧。既然結局已經注定,是何交出這一切又有什麽好哀愁的?

反正我從生下來那刻起,便隻是一個替代品罷了。

父王,我能走到今天,能活到今日,已經算是對得起您了吧。我已經太累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的兄長好了。

就這樣結束,也不錯,嗬嗬……

花慕容想著,唇角出現出冰冷而又不屑的微笑,冷飛絕卻隻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極利的極利的刀劃過,先是在心口出現了很少的傷口,然後慢慢擴大,最終大到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胸口的沉悶感愈發的明顯,他的額頭有滴滴的汗水滾落,而他的臉已經慘白的就好像一張紙一樣了。他望著那個毫不在乎、仿佛在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的少女,伸出手,猶豫了一下,卻是極溫柔的撫摸住那個少女柔軟的發絲。

這家夥……

花慕容一怔,身子下意識的一躲,躲開了冷飛絕的手,心中卻也突然有些悵然若失。她站在窗邊,猶豫了一會,還是說:“冷飛絕,你走吧。我不想殺你。”

“為什麽?難道你也會不忍?”

“若你死在齊國,隻會引起兩國的征戰,這也是我不願意見到的……所以,回去吧。”

“隻是……為了齊國嗎?你不怕我把你的真實身份揭露?”

“你膽敢對我挑明一切,一定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若你在這裏死去,恐怕是在第二天,我的身份就會公之於眾,齊國尚未做好完全的準備,一定會民心大亂,這是我最不願意見到的。所以,你走吧。”

“慕容,你還真是理智。”冷飛絕自嘲的一笑,笑容淒然:“枉我……`罷了。”

……

這家夥到底要說什麽?

“你走吧。”花慕容說。

“好,我走,不過你要和我一起走。”冷飛絕走上前,一把抓住了花慕容的手:“既然齊國有後備的王族,你同我一起走也沒有太大關係吧。”

“你說什麽!”

“花慕容,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現在跟我走,我自然會把一切的事情都擺平,也不會讓齊國有任何損傷。跟我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