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個煩人的家夥啊……可我不想讓你死。這到底是你的幸運還是不幸?嗬嗬……”

冷飛絕若有所思的笑著,溫熱的手指輕輕滑過花慕容冰冷的麵頰,也感覺到了一種刺骨的冰寒。他輕輕撫摸著她柔軟的雙唇,突然加大了手中的力度,一下子捏住了她的下顎,強迫她把嘴張開。

“張嘴,乖……”

花慕容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被迫張大了嘴巴,而冷飛絕就毫不憐惜的把藥盡數灌倒了她的口中。絕大部分的藥水順著她的下顎流淌下去,進入口中的隻有少部分,所以冷飛絕微微皺眉,很是不悅。

“好像不能喂藥。難道你要我嘴對嘴喂你嗎?”

“唉,真是麻煩。快喝藥。”

冷飛絕不悅的皺起眉,捏起花慕容的鼻子,粗暴的把藥盡數灌下。花慕容在睡夢中被藥水狠狠嗆到,劇烈的咳嗽起來,但花慕容的臉色卻沒有任何緩和。冷飛絕放下藥碗,很是鬱悶的摸著花慕容冰冷如初的手,把張五毒叫來,有些不悅的說:“不是說晚上就能恢複嗎?怎麽還沒有恢複?”

“慕容姑娘脈息平穩,但體溫一直沒有回升,真是奇怪……為今之計,隻有在屋內升起壁爐,讓慕容姑娘浸這樣,到了明天的話應該,不,是一定能去除毒素。”

“你能確定嗎?”

“這個……”

張五毒欲言又止,冷飛絕望著花慕容平靜而安寧的麵容,隻覺得突然不想打擾她,不想再讓她受這樣的折騰了。他把張五毒踢出門外,思索一會,終於輕輕的褪去了花慕容的衣衫。

“撕拉。”

他輕輕解開花慕容的腰帶,就好像剝粽子一樣把花慕容的衣服被盡數褪下的時候,花慕容潔白如雪的皮膚也頓時出現在他的眼前。他一言不發的把自己的衣服也盡數脫下,然後抱住了她——很冷,就好像抱住了一個冰塊一樣。

“慕容,我救了你的命,這下,你就是我的了。記住,記住……”

冷飛絕在花慕容的耳邊輕輕說著,而花慕容感覺到了一股溫暖向她襲來,讓她忍不住伸出手,盡力去夠那片難得的溫暖。

她想起當她的父親讓她在寒冷的水潭中訓練毅力,自己冷的渾身發抖,陷入昏迷時,也是一雙那麽溫柔的手輕輕抱住她,溫暖她的身體。她禁不住牢牢抓住了溫暖的源泉,口中也無意識的說:“明衣……”

“明衣?”冷飛絕疑惑的回味:“明衣是誰?”

“不要離開我,明衣……齊王的事……我一個人就好,你要幸福……不要離開我……”

花慕容緊緊摟住冷飛絕,輕輕的、不住的流淚。她的淚水滴滴落在冷飛絕赤.裸的胸膛上,很冷,很濕,但冷飛絕並沒有去擦拭。他深深望著花慕容不住啜泣的臉龐,輕撫她的頭發,然後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

“真乖啊……如果你平時也這樣乖就好了。”

如果你平時也能這樣乖,不會時時刻刻想方法逃離,想方法在我身上下毒,也許我會很寵你,把你寵到骨子裏。

不過,你究竟為什麽一直想要逃,寧死也不肯留在我的身邊呢?齊王對你真的那麽重要嗎?那個明衣又是誰?

等我找到他,一定會殺了他。

既然齊國有讓你無法割舍的如此多的牽掛,那麽我隻能……滅了齊國。當我成了齊王,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能跑到天涯海角?嗬嗬……

冷飛絕想著,心滿意足的享受著花慕容緊緊抱住他的那種滿足感,然後慢慢入睡。這一晚,他睡的很是安寧,而當第二天到來的時候,花慕容終於恢複了體溫。

好累……我隻記得我給一個大叔治病,然後就沒有了知覺……我這是怎麽了?

花慕容想著,緩緩睜開眼睛,卻驚異的發現自己正渾身赤.裸的枕在一個男子的肩頭。那人牢牢的環住她,讓她不能動彈,而他似乎是……

我這是怎麽了?怎麽會在這個男人胸口睡著?昨夜,我好像回到了過去,明衣也出現在我的夢裏……難道夢中的那個人是他?

花慕容想著,沉默的望著冷飛絕熟睡的容顏,望著他長長的睫毛,單薄的嘴唇,輕輕一歎。

她清醒過後,自然知道自己治病時太過專注,不停的冷熱變換,又染了些毒素,才會一病不起。而那些笨蛋,不知道為她吃了什麽藥,還讓這個男人脫了衣服用身體來溫暖她……

他們沒看到我是怎麽治病的嗎?隻要把我放在木桶中沐浴就好!

可是,心裏還真是溫暖呢……

你將我逼到懸崖,你救我一命,我們也總算扯平了。從此之後,你我若再次相遇,隻可能是敵人吧……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敵人。

冷飛絕熟睡的樣子好像嬰兒一般,均勻的呼吸著,長發半遮他俊美的容顏,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花慕容望著他,隻覺得心越來越軟,卻終於伸出手……

“你在做什麽?”

冷飛絕突然睜開了眼睛,一把抓住了花慕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