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敏感的感覺到了賀蘭飄的猶豫,靜靜的站在雪地中,任由雪花灑落在他的長發上,灑落在他單薄的衣服上。

一年不見,蕭墨消瘦了一些,容貌卻比以前更為剛毅,也更為沉穩。他身穿寬寬大大的古裝長袍,頭發用金冠束起,也怪不得會被認作是玩的古典帥哥。現在是冬日,他卻身穿夏日的綢緞長袍,長袍在寒風中隨著他的長發不住飄舞,顯得別樣的俊美與纖弱。

纖弱……

真是好難想象蕭墨也有這樣柔弱的一麵,讓人看著好心疼……

“你……冷嗎?”賀蘭飄終於問道。

“冷。”

“你……讓我考慮下好嗎?反正離別的日子在兩天後,我們還有時間。蕭墨,我愛你,也愛遙兒,但我的父母年事已高,我怎麽能讓他們承受喪女之痛?我,我……”

……

“好。”

蕭墨簡短的說著,把賀蘭飄緊緊摟入懷中,麵容一如既往的平靜。可是,他的心到底是起了波瀾。

她……舍不得離開嗎?到底是什麽讓她留戀至此?

若是一般的人與事物,毀了便是,而她舍不得的是她的父母……

我不想強迫你,賀蘭飄。

可是,我相信你會作出應有的選擇的。

不要讓我失望啊……

“你們……你們在做什麽!飄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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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提示:接下來的文主旨是惡搞墨魚,不愛看惡搞的請先休息一會~~)

媽?

賀蘭飄聽到了熟悉的雷霆震怒之聲,詫異的回過頭去,卻看見自家拎著菜籃子的老媽正站在離她五米處,手中握著一根蘿卜,對她怒目而視。賀蘭飄望著老媽,摟住蕭墨腰際的手不由得下滑,再下滑,然後乖乖的收回放好。賀蘭媽狠狠瞥了賀蘭飄一眼,走到蕭墨麵前,皺著眉揮舞著蘿卜盤問:“你是誰?”

好無禮的人!她竟敢對我這樣說話?

蕭墨的眉頭微微皺起,神情到底有些不悅。賀蘭飄知道蕭墨心中動怒,急忙挽住蕭墨的臂彎,討好的說:“這個……是我媽。不,是我母親。”

原來是賀蘭的母親……

她挽著我的感覺也不錯……

“嗯。”蕭墨對賀蘭媽點頭。

“你這小夥子怎麽那麽不懂禮貌啊?你總該叫聲‘伯母好’,幫我提下菜籃子吧!還有,你是不是搞那什麽……‘行為藝術’的?那麽冷的天你穿的這麽奇怪不冷嗎?”

“媽你別說了……”賀蘭飄很是無語的拉住自己的母親,然後對蕭墨訕笑:“那個,我媽比較熱心你別介意……”

“飄飄,拉我做什麽!你這朋友到底做什麽的!”

“他是模特。”賀蘭飄一歎,終於一口氣也不敢喘,一氣嗬成的說:“他穿成這樣是為了拍攝照片他被無良的報社騙了衣服和錢都在外地媽你就讓他到我們家住一晚上收留一下吧!”

“你這孩子話說那麽快做什麽!喂,你別晃我啊!知道了,知道了!”

於是,蕭墨就這樣作為一名男模去了賀蘭飄的家。

他初次來這個世界,對高高的大樓,能在地上移動的小盒子,閃爍著揮動的圖畫的鐵盒這類的東西都很感興趣,但他默默的克製住了想要詢問的欲,望,一如既往的在賀蘭飄麵前保持著自己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職業形象。可是,他的低調的奢華在進了賀蘭飄家門後終於破功了。

“這鬼天氣真冷!”賀蘭媽一回家就嚷嚷:“飄飄,你去換睡衣,給你那個模特朋友也拿套衣服吧!”

“可是家裏哪有男裝……”

“拿你爸的!”賀蘭媽果斷的說:“再給他點秋衣秋褲,別讓他在我家凍壞了!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愛時髦,就是為了漂亮不肯穿衣服,唉……”

……

於是,賀蘭飄就在她媽犀利的眼神下,拿出了父親破舊的西裝和一套穿過的棉毛衫,棉毛褲給蕭墨,一再向他強調說這是這個時代最普通,最優雅,最高貴的裝扮,然後飛一樣的把門關上,迅速逃竄。

她家都是口硬心軟的典型代表,賀蘭媽雖然對這個古怪的年輕人心中不喜,但見他隻穿那麽少,還是把自己老公的衣服都給了他,再給他做些熱飯熱菜。賀蘭飄在廚房幫忙,她不知道爸爸是什麽時候回來,隻聽見屋外一聲怒吼:“家裏進賊了!不偷別的就偷我的秋衣秋褲!小賊你給我脫下來!”

“爸,住手!他是我朋友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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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後。

毆打蕭墨未遂的賀蘭爸有些氣鼓鼓的坐在首席,不吃飯,隻是狠狠盯著這個有可能與女兒有著曖昧關係的臭小子。蕭墨身穿比他的身材短一截的衣服,神情自若的坐在桌前吃飯,但賀蘭飄已經幾乎要憋不住她的笑意了。

哈哈哈……

如果讓鶴鳴,慕容看見蕭墨這麽狼狽的樣子一定很高興吧!一會一定要拍照留念!穿秋褲的皇帝,哈哈哈哈!

“你叫什麽?”賀蘭爸終於問蕭墨。

“他叫蕭墨。”賀蘭飄急忙回答。

“住嘴!我沒問你!”賀蘭爸眼睛一瞪:“你是做什麽的?每月收入多少?你父母是做什麽的?你有車有房嗎?”

爸……

你能不能不要問這麽奇怪的問題啊掀桌!我還想多活幾年呢掀桌!!~!